当年的穆连城对陈策有提携之恩,而陈策对穆连城也有从属之意。
两人一直都是相辅相成一直到穆连城如今成为了大明真正的帝王,陈策也封侯拜相,真正的君臣相宜。
哪怕事实的真相是当年是五皇子妃蒋玉慧眼识珠才为穆连城争取了这样一位能臣。
一笑倾城。
穆连城被陈策脸上难得出现的一抹清冷着的笑容看的一愣,又是很快回神,只是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又觉得尴尬异常。
特别是被陈策这样清冷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穆连城忽然就觉得自己从坤宁宫出来后为什么要这样的犯蠢,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要胡乱摔砸东西!
“只是什么?”穆连城急忙问。
陈策看着穆连城微微一笑才是继续道,“只是当时的长孙世子不过只是十五少年,而当年先皇为什么要忽然下旨将长孙世子送往靖州,想必这其中的原因皇上应该分外了解的才是。而如今的长孙世子皇上您也看到了,很明显已经是与先皇,与皇上还有整个皇室的意思相悖。”
到时莫要说因为所谓的天煞孤星之命而可怜留下的长孙鸿旭,一旦他们皇家出手,大明京都,只怕是连所谓的战王府府邸也将不复存在。
而如今,战王府又哪里还有世子长孙鸿旭的存在?。
只是,他们皇家单独知道这件事情并非是他们所做。
谁又能相信这个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识的战王府世子会相信他们皇室是无辜的?
再者,当时拖延了几年之后先皇才是终于下决定将战王府世子长孙世子送往靖州。
名义上是让长孙世子前去靖州安心调养身体,可是实际上,先皇的暗探早已探查了靖州的具体情况,深思熟虑了一番才是做下如此决定。
陈策淡然一笑,“许是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皇上自先皇在世起就一直与战王府有所不对付,这么多年早已成为局中人,倒是微臣从未入局,自然是看的分明一些。”
穆连城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再看向陈策的目光也比方才要温和,“可能也是你说的这个理,这么多年就为了一个区区战王府,朕,早在不知不觉时候成为了局中人而不自知。”
只见穆连城挑着眉反看着正看向他,眸中隐隐带着笑意,“朕倒是从来不知,朕的肱骨纯臣竟然莫名还有这样的特殊之爱好。”
其实这也并不会怪穆连城大惊小怪,也实在是男儿挑茶也与挑食无异。
可是若说起挑食者,也多数为少不更事的娃娃才会如此。这一下,便是陈策再是冷清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之处。
“这是,皇后娘娘不喜让皇上去坤宁宫所以说了气?”陈策缓了声音试探着问道。
穆连城的脸猛然一僵,下一瞬又是更黑了下来。
谁知这个时候陈策又继续说道,“不过皇上还是听一听微臣的意见,既然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发生了矛盾,帝后之间恐怕不是微臣能够随便妄议的。既是夫妻之间的事,下一回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若是没有她的话,现在的若素就不会委屈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贵妃,是蒋玉强硬霸占了若素的皇后之位。
而他与蒋玉之间虽然是帝后之间的关系,可是在他的眼里,蒋玉,从来都不应该是他心目中的皇后娘娘,她与蒋玉之间只有合作!想到那个一直在身后帮着穆连城料默默理了一切的女子,陈策不禁在心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曾经他还在宫中无意远远看见过,一身的华服,可是他还是很清晰的看情楚了女子眼底深埋的化不开的浓浓哀伤。
他身为穆连城手下的第一谋臣,又是他暗地中的好友,自然许多时候都是现在穆连城这边考虑着许多问题。
陈策行了礼后也不多留,转身就要走,只是刚走了几步后身子顿了顿,也不曾回头,只是微微撇头身音淡淡地说:“皇上,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不知您可曾发觉过向来对待他人情绪内敛的你,也唯有在皇后娘娘的面前才会有真正的真情流露,哪怕就连臣子身为皇上的至交好友也从不例外。”
“娘娘,涂些药吧,这是奴婢特意从太医院里拿来的。活血化瘀,太医说只要涂了药,明日一早就会没有半点痕迹了。”
忽地,眉红走了进来,看着正发呆着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一手还轻轻抚上脖子上的淤青的蒋玉,声音轻柔地说。
“本宫是一国之后,皇上无故伤本宫至此,留了这样深重的伤口,那本宫又为什么放着好好能赢得皇上愧疚的机会不要,反而要体贴地自己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消去这些伤痕?”
蒋玉看向面露吃惊地抬头看着她的眉红,眼神深幽,声音微微沙哑而低沉着,“本宫既为一国之后,那这世上就从来都只有本宫不要的东西,而非是夺走本宫的东西,不仅是本宫身边的所有物,而且这之中还甚至包括了人。你可懂?”
眉红听了这话眉间有些担忧地抬头飞快地看了蒋玉一眼,迟疑着低声道:“皇上的行踪向来非奴婢这等宫人所能妄议的,所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如果奴婢猜测不出意外的话,皇上今晚……应是还会歇在蒋贵妃娘娘的宫中,亦或是,过来娘娘这里。”
后宫之中,蒋贵妃娘娘才是皇上真正心悦之人满宫皆知。蒋玉好心情地难得为她解释,“本宫是谁?是大明的一国之后,也同样是你们皇上心悦之人的堂妹妹,蒋若素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