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起来冰冷的陆樱,说话竟有些俏皮之感。不管在跟谁对话,她的思路都无比清晰。不仅张弛有度,还会察言观色,适时变换语气,以扰乱或者激怒对手,从而达到目的。
但战鲲显然比一般人要厉害很多。之前听到惊人之语,眼中多少都有些惊讶之意,而现在,就像冰封的湖面,没有波澜。
当然,陆樱说的不错,战鲲现在急需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或者理由,因为他知道另一块玉佩出现意味着什么。
陆樱拆开油纸包,里面还真是一块“盘龙绕凤”,看起来跟战鲲的一模一样。只是?他们什么时候在现场发现这块碧玉了?
随后,陆樱道:“这块玉佩是在抛尸现场清理尸骨之时,无意间发现的,被埋在了土里。我有这样一个假设,还请六殿下,战将军,庄太守听听可有道理。假设,战公子就是那个抛尸人,在一次抛尸的过程中,不小心将玉佩丢了,再也找不到。但这块玉佩对他而言又很重要,所以,他便去碧玉楼花重金打造了一块。”
这时,萧韶羽道:“确实合情合情,但战公子一定有理由可以推翻。”
战鲲道:“这很简单,这块玉就是盗风抛尸的时候掉的。为了继续他的栽赃嫁祸,所以他去碧玉楼重新打造了一块。”
陆樱道:“这么说,岂不是有三块“盘龙绕凤”?”
战鲲道:“只要有钱,就可以有很块。”
陆樱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今天四更天的时候,那个抛尸者又出现了。看来对方以为霍晓死了,便无所忌惮了。”
战鲲心中又是一惊!但平静如水的脸根本看到不任何波澜。只听他道:“那岂不正好,你们不就是怕他不出现吗?”
陆樱道:“是啊!只是,他一定想不到,我们二捕头甄英俊一直都在山脚守着。在霍晓发现那批尸骨之后,就打算秘密的将尸骨运回神机营,只要没打草惊蛇,对方一定会继续抛尸;如果泄露了,他也会想办法让对方,继续抛尸!”
萧韶羽这时候插了一句,道:“办法,就是霍晓死?”
陆樱道:“现在看来,就是这样。我们的二捕头虽然不是顶尖高手,但轻功不错,眼力更不错,他不仅看到了那个人,还跟踪那个人回了家!一个叫东望楼的地方。”
战鲲继续辩解道:“这岂不是最好的嫁祸手段?伪装成我的样子抛尸,还去我住的地方!我好像跳进哪条河都洗不清了。”
陆樱道:“这么说,战公子昨晚不在东望楼?”
战鲲继续道:“四更天我当然在,我在屋子里睡大觉。”如果说不在,他可找不出另一个在场的证明。
陆樱道:“可是,我们二捕头不仅看见你回东望楼,还看见你进了后院的房间!而且,进去之后,立马就有女人的声音传来。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说,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问。然后,你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接着就有些欢乐的声音传来。这点,战公子该怎么解释呢?你该不会想说是那个人制住了你,然后跟你的小情人谈情说爱吧!”
听到这里,战鲲的脸上虽然平静,但是后背已经汗湿,额头之上,不禁有汗水流出。陆樱一番又一番的言语,持续的冲击着他的承受能力,他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事,却不料早就不是秘密,这多让人震惊呢?
只听战鲲道:“陆姑娘可真是聪明,只不过,我昨晚不是在自己房间睡的,而是在书房睡的!”
陆樱道:“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姑娘会躲到你房间里,对吗?”
战鲲道:“当然,我在书房,自然不知道自己房间进了什么人。”
陆樱道:“如此说来,在你东望楼,随便哪个人都能去你的后院,进你的房间!你可别再说你根本不认识什么女人,我让你辩驳,是给你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而不是让你一直狡辩哦!”
然而,战鲲却道:“只要说的有道理,就不算狡辩。脚长在别人身上,她想去哪就去哪!跟我有什么关系?纵然我下令不让人进我的后院,但若有人不在意我的命令呢?这不也很正常吗?”
说到这里,了解战鲲的战乾已经不相信了!
陆樱道:“不是不在意。而是你让有些人不需要在意。我们调查过,东望楼中,有三十名年轻女子,有二十四个是下人,有六个是美人。美人全都住在你后院。但前段时间,你让她们都搬了出来,搬到了下人一起,而且穿衣打扮都跟下人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赛姑娘来了。只有一个叫小鸟的女子,你好像偏爱于她,将她安排在离内院最近的一间屋子里,让他当丫鬟,天天服侍。”
战鲲看起来还是很镇定,但额头上的汗珠却在不断渗出,这是他控制不了的。而且,一旁的赛飞仙,脸色越来越阴沉。只听战鲲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真的想抓我,那就拿出证据来,而不是在这里随便捏造。我现在甚至怀疑,你是不是跟那盗风是一伙的。”
陆樱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会辩解,但我们的人已经去了东望楼,如果她们真都只是下人,肯定不会诬陷你,你说是吗?”
战鲲顿时喝道:“你凭什么抓我的人?”
陆樱道:“昨晚抛尸者进了东望楼,我带些人回去询问,有什么不可以吗?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战鲲没有回答!此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陆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