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马云亭和叶菱薇离去，夏若雪右手一挥，几子上的茶杯飞了出去，摔得粉碎。
夏若雪身后的庆妈妈使了个眼色，白兰、白玉两个贴身大丫鬟让屋里的其他丫鬟婆子都退下，自己二人默默地清理茶杯碎片，然后带上门出去，守在门外。
庆妈妈这才轻声劝慰道：“夫人，您自个儿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不值当跟一个妾生气，平妻也是妾。只要她生不出孩子，过一段时间，等爷的新鲜劲过了，看她还得意什么？”
夏若雪“嗯”了一声：“阿庆，你有把握吗？那东西真那么厉害？”
庆妈妈笑道：“可不是？那番族的东西比我们大周的麝香之类好用多了，无色无味，又浸入了床板，完全无处可查。我表弟说了，那东西不但能让女人怀不上孩子，受了那药性的女子还不能用补身药，否则身体反而会越来越差，补身药真正成了毒药。就因为这东西太厉害，制这药的巫医死前说自己是遭了天谴，把药方都烧了，现在天下也就只有这么一副药水，所以他们才要了那么多银子。”为了那一小瓶药水，夏若雪卖掉了嫁妆中最值钱的一个古董玉碗。
夏若雪无所谓地哼了一声：“确实有效的话，倒也值得。阿庆，没人发现吧？”
庆妈妈肯定地摇头：“夫人放心，我做的十分隐秘。别说那东西无色无味，而且是在叶菱薇床板上，根本不可能被发现。退一万步说，就算被人发现了，又凭什么怀疑到夫人这？那床可是从叶家抬来的。”
“你做事我总是放心的，”夏若雪坐在躺椅上靠了下去，闭上眼睛，“可怜我没有个可依靠的娘家人，否则也不会被司马家和叶家欺负到如此地步。阿庆，你说，人死了真的有鬼魂吗？真的是我那二哥托梦给书瑶，把我的计划和要做的事都告诉他们了吗？否则…...怎么可能？”
庆妈妈蹙了蹙眉，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事实在太蹊跷。不过，夏霖轩那一房蹊跷的地方多了，真是甄子柔福运深厚？可是福运真深厚的话，又怎么会夫妻双双短命，留下三个孤儿孤女？
“夫人，书杰少爷中了武状元，等文科会试的榜单出来，只要能上榜，甚至是进入一榜，肯定立马就会被重用。夫人，我们不要再强求速达，还是慢慢儿修补跟他们兄妹的关系。以后对妩姐儿和祥哥儿也是助力。”
“没用了，”夏若雪摇摇头，“没有那事的话还有可能，现在无论是速达，还是慢慢来都没用了，那三兄妹精的很，尤其书瑶，眼里都是防备，是我之前太小看他们了，以为只是孩子。再说，金舌头既然参和了那事，就是什么都知道了，想必连威远侯府都已经知道，他们那些人是不会容许我再靠近书杰三个。罢了罢了，先理好府里的事吧，过阵子先把晴儿的亲事定下来。”前阵子，那种状态下，她都不敢跟娘家联系，连年礼都不敢让人送，生怕一不小心再惹到公公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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