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却是不急,略一抬眸,眸光淡淡的从那侍卫身上扫过,那般随意,那般温柔,那般无害。然而,便就在目光瞟过的同时,只见为首那侍卫已“砰”的一声软在地上。
这一惊变,原本要扑向白泽的侍卫滞了一下,再看那躺在地上的侍卫,此刻已死得僵硬。若只是一般的死亡姿势,侍卫们或对白泽忌惮几分,偏偏,那死亡的侍卫,身体呈现出古怪的模样,仿佛整个身体所有骨头都已软化,竟软体动物一般,完全是从上到下堆砌的姿势,如一座人肉的松塔。
这般诡异的杀人,对于众侍卫来说,这已不是单纯的忌惮,而是彻头彻尾的恐惧。
傲雪淡淡的朝死去的侍卫瞟过一眼,然后开口吩咐:“把人带下去葬了!”她顿了一下,“你们都在前院候着,没有本宫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这般明显的保护,侍卫们不可能听不出来。只是,作为侍卫,他们的使命便是保护主子,怎么能让主子反过来保护他们?侍卫们迟疑着,久久不肯离去。
“怎么?本宫的话,你们都听不懂吗?”傲雪的声音很冷,如隆冬积雪。
侍卫们再不敢迟疑,齐齐一声“是”,拖着那死去的侍卫的尸体,脸色大变,忙退了出去。
方才,只是看侍卫诡异的尸体,就已觉得不妥,如今,将尸体拉在手上,更是一万个惊骇,究竟得多高超的武功,竟能在片刻间,没有任何出手的动作,将人置于死地,而且是浑身筋骨寸断!
看着侍卫将死者尸体拖出去,离得有些远了,这才侧头,将目光重新落在白泽身上。
“你不该杀我的人。”傲雪说。
“本座若不杀他们,他们就该杀本座了!”白泽只觉傲雪逻辑好奇怪,明明是她的人先动手,怎么这会儿怪他杀人了!
“你应该知道,他们根本杀不了你!”一个万年老妖,说什么侍卫要杀他!
白泽更觉得奇怪:“没错,他们是杀不了本座。可是,难道就因为他们杀不了,本座就应该毫不反抗等着他们杀吗?”他低头,把玩着手上玉蝴蝶,金丝缠绕的双翅在空中振振欲飞,好不逼真,然后抬头,看着傲雪,“这个蝴蝶很珍贵?不过一个发饰,也值得一群人打打杀杀?”
白泽的逻辑,一向和凡间普通人不同,傲雪决定稍稍给他解释一番:“他们说你大胆,不是因为这个蝴蝶如何,而是因为我是西凉的皇后,就西凉百姓而言,是极为尊贵的存在。你从我发上取下我的东西,是对皇后不敬。”
这番理论,在白泽听来,不光是觉得麻烦,而且觉得毫无道理可言:“在本座的世界,没有谁比谁更尊贵,只有谁比谁的实力更强!弱肉强食,输了就会沦为别人是食物,就这么简单!”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不同的秩序,规则不同而已。”傲雪淡淡的,目光很快落在矮几食物上,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也不觉得无聊?”
nbsp;这个话题,可是白泽最大的心病!他不由顺着傲雪的话语:“是有些无聊,可是,本座也找不到其他什么乐子。”他的眼珠子一转,只以为傲雪要赶他走,忙着说,“不过,你这宫中食物还不错,甚合本座胃口,在美食吃完之前,本座应该还不至于太无聊!”
傲雪笑,很好,他还知道在这西凉的皇宫里,谁是主人谁是客人!
“我记得你先前有一个爱好,喜欢看春宫来着。怎么,最近也没啥兴趣了?”傲雪很随意的替白泽斟了一杯酒,终于说到最关心的话题。
“唉!”白泽一声叹气,“先前没看过,自有几分兴趣,后来看多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左右不过一百多个动作,翻来覆去的做,本座都快背熟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大乐趣?”
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大乐趣?!傲雪暗自咬牙,哼,不是你使坏的话,季舒玄和戚昊厉至于每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做做做吗?
“既然不知道为何他们这么大乐趣,为何你不亲自试试?”傲雪再问。
白泽立即白了傲雪一眼:“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那女人也可以啊!”傲雪大胆提议,“你若有兴趣,我可以给你找几个女人试试?”
这个建议,白泽却是从来没想过,此刻,他看着傲雪,半天才醒悟过来似的,眸中带了几分戏谑:“找你试可以吗?”
傲雪心下一紧,万分痛恨自己为何不开门见山,反而绕到这个话题。她笑,纵然心中惊雷,脸上却面如平湖:“前辈说笑了,傲雪已有爱人,不愿和其他人做那事。”
只听白泽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有爱人不能和其他人做?我告诉你,本座也有爱人,也不会和其他人做!”
傲雪心中石头放下的同时,瞬间就笑了,笑容如夏日璀璨的日光,这个白泽,除了杀人的时候残暴,其他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对了,舒玄和戚昊厉怎么回事?听说他们自东南疆域出来后,就一直在做,怎么也停不下来?”傲雪问得轻松。
“喔!”白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本座已许久没看他们!忘了给他们解咒。”
忘了……
傲雪只觉得一头黑线,幸好她顶着压力跑来问了,否则,他一个“忘了”,那两个人可就快要精尽人亡了!
“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