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的事业顺利发展,蒸蒸日上,担任的职务也在不断升高,名气更是如雷贯耳越来越大,个性自然变得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强势了。
赵青松的工作和职务却依旧原地踏步,一直没有什么长进。
刘红和赵青松的工作都非常忙,因此两个人难得有时间坐到一起。即便是有空聊上几句话,刘红说的是领导干部之间的管理、人事等事情,赵青松则说的是普通人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谈论的主题不仅相差万里,表达的方式也宛如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竟然无话可说了。
刘红希望赵青松不要眼睛只盯着家里和工作上的一些琐事,要在事业上有所作为,在职务上有所升迁。且不说两个人互相鼓励、比翼齐飞,至少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要拉得太大了。
一天,赵青松在客厅里埋头修理电视柜上滑丝的拉手。
刘红则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观察着赵青松。
赵青松发现刘红看着自己半天不说话,不禁感觉有点奇怪,便问道:“我修的不对吗?为什么眼睛一直盯着我?”
刘红若有所思地说道:“没事。你修吧。修完了再说。”
她等到赵青松修好把手、洗完手再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才向她提议道:“咱们选个时间到你们李处长家去一趟吧?”
赵青松莫名其妙地问道:“到李处长家干什么去?”
刘红回答道:“你一天到晚不是猫在办公室里就是蹲在家里,做人太死板了。你要学会与单位的领导有人情往来。不是有人说过人际关系也是生产力吗?”
赵青松原来以为刘红找自己有什么重要事情,听到这里便不服气地反驳道:“真是奇谈怪论!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干吗要费心费力地去讨好别人?”
刘红见赵青松不开窍,心中不禁有些着急了:“你真是个死脑筋!好歹你也是堂堂县委书记的儿子,不要说在事业上超过你的父亲,最起码也不能低于他吧?”
赵青松笑着说道:“你知道我爸爸的工作有多辛苦吗?他要管全县几十万人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关心我们家。我如果像我爸爸一样的话,咱们这个家还不知道便成什么样子了。”
刘红顺势夸奖道:“我知道你为咱们家付出了很多。我从心底里感谢你。不过,你也不能一辈子当着科员,过着平平淡淡、悠闲无聊的日子吧?”
赵青松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挺好的啊。”
刘红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没有再用语言刺激赵青松,但是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而且也不会因为丈夫的反对而轻易地打消。
一次,刘红作为特邀代表参加了全市干部会议。她看到省公安厅副厅长、市公安局局长杜正亮在座,觉得这是一个接触杜正亮的绝佳机会。
会议中间休息的时间,刘红走到正在走廊里吸烟的杜正亮身边,主动地自我介绍道:“您好,杜厅长,我是安西电视台的刘红。”
杜正亮也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美女是平常在电视节目里看到的女主播,连忙客气地打招呼道:“刘红,哎呀,《安西新闻》的著名播音员。久仰大名啊。”
刘红微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让杜厅长见笑了。”
她与杜正亮聊了几句有关会议的问题,然后话锋一转说道:“听说您在公安战线工作了几十年,破获了很多重特大案件,令人敬佩啊。说实在的,我对公安干警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因为我爱人也在你们公安厅工作呢。”
杜正亮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爱人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门工作?”
刘红回答道:“赵青松,赵钱孙李的赵,青年的青,松树的松。他在宣传处工作。”
杜正亮高兴地说道:“喔。这么说来你是我们干警的家属了。这么优秀的家属是我们广大干警的骄傲啊。”
刘红谦虚地说道:“您过奖了,杜厅长。我们家小赵性格比较内向,只知道埋头干活,不会说话,也不爱抛头露面,更不懂得人情往来。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啊。”
杜正亮会意地笑道:“埋头干活就是好同志嘛。”
刘红也笑着说道:“好同志也得您这样的好领导赏识啊。”
杜正亮爽快地说道:“没问题。”
过了几天,刘红下班回家。不等她换完鞋子和衣服,赵青松就火烧火燎地问道:“你认识我们公安厅的杜副厅长?”
刘红装作随便的样子回答道:“认识。”
赵青松急忙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刘红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道:“在一次会议上认识的。怎么了?”
赵青松不高兴地说道:“今天上午,杜副厅长突然莫名其妙地找我谈话,让我好好地工作,如果我的条件达到要求准备提拔我。可是到了下午,厅里开干部大会,王厅长宣布坚决不用跑官要官的人。你说你干的这是啥事儿?”
刘红委屈地解释道:“我没有向杜厅长跑官要官啊。要提拔你,也是他主动给你说的。何况,你怎么知道王厅长说的跑官要官的人就一定是你呢?”
赵青松没好气地说道:“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不是说我,哪是在说谁?”
刘红耐心地开导丈夫:“王厅长说谁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情。首先,我们根本没有张口要过官,你自己最好不要对号入座。其次,现在跑官要官的现象太严重了,不然王厅长怎么会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