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一只肥硕的松鼠从树上跃下。
两只小爪子捧起坚果,兴奋地往自己小窝奔回。
“砰”肥松鼠一头撞在了个透明的罩子上,登时晕头转向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它满脸不解地爬起来,绕着这颗住了祖上几代鼠的大树绕了几圈,怎么也进不去,气急地嘶叫了半天,也没人理睬它,反而隐约间从远处传来了蛇类爬行的嗤嗤声。
招蛇了?松鼠小脸发白,紧捂着小嘴,从不远处一颗树上直窜了上去,好久不敢露头。
……
背靠大树,在阵法的保护下,张凡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只是一心凝视着手心处,那里躺着一块玉佩,正散发着如月般柔和的光亮。
在他的身侧,女儿家的东西,堆满了一地。
粉红罗裳大把、艳红裙袍若干、胭脂水粉多种、团扇手绢无数……
这些都是从姬无瑕的乾坤袋中翻出来的,当时的张凡与俗世强盗劫匪没有什么区别,杀人后兴奋地清点着赃物。
结果从里面翻出这么一堆东西,登时他的眼睛便直了,若不是多少还有几瓶回气丹、还灵丹之类补充灵力的药物,否则还真不敢相信此人是来无回谷试炼的?反而比较像是要去唱堂会。
怎么想都觉得这次杀亏了,直到……
张凡握着这块从姬无瑕腰间拽下的墨玉佩,眼中不时闪出兴奋、憧憬的光芒,之前的懊恼早被抛之脑后,只剩下满心的欢喜,恨不得大叫一声:“姬无瑕,你真是一只送财兔。”
此时,聚满了灵力的玉佩光华一敛,重新回复仿若黑夜的色泽,死寂中透着股深邃。
张凡欣喜地又把玩了半晌,这才恋恋不舍地把它挂到了腰间,顿时觉得,腰板儿直了,生命也变得特别的有保障。
这块意外所得的玉佩,在他的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一件异宝。
它聚满灵力之后发动的护罩,强度足以防住结丹宗师的随手一击,这就相当于关键时刻的一条命了。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惊喜的地方,关键是上面特殊的禁法。只要以专门的手法的祭炼过,这块玉佩就能像结丹宗师使用的法宝一样,以心念发动,从而达到无痕无迹,隐蔽快速的效果。
这门禁法的价值,甚至超过玉佩本身,可以说是无可估量的。
因此,通过大五行破禁术获得了禁法的详情及祭炼手法后,张凡当时便欣喜若狂,一件顶尖法器的构思瞬间在他的脑海中形成,只要炼制出来,完全可以超越他手中所有的宝物。
可惜这里没有地火,也没有器炉,张凡叹了口气,暂时收了遐思。
挥手收起阵法,他站起身,打算四处探查一番。
最近实在很不正常,先是两宗修士频繁地在附近的区域出没,而后惜若、白依依也先后出现,这绝对不会是没有原因的。
原本他故作不知,并不想多参与其中,但获得这块玉佩后胆气大壮,这便有了趟一趟浑水的念头。
这世上有些事,真的仿佛注定了一般,这边张凡刚刚动念,一声轰鸣就从远方传来,紧接着烟尘、火焰相继腾起,显然一场激战正在发生。
见此情形,张凡顿时生出黄雀之心,如离弦之箭,嗖地一声,就在原地消失。
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致于都没有察觉,头顶处一只千辛万苦,迂回曲折才回到家的肥松鼠,被轰鸣声和他的动作一吓,再次从树上跌落。
趴在松软的落叶堆上,肥鼠悲哀地想,是不是该弃了这祖宅,换个安全点的窝,这第二次了都!
张凡此时可没有闲情关心一只渺小松鼠的搬家yu望,他的全部心力,都已经投入到了敛气隐息当中,不敢有丝毫分神。
来到激战之地,他才发现,这黄雀的念头只怕是实现不了了,眼前的混战的三方,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白依依、南宫逸,你们死追着老子不放干什么?”一个衣衫褴褛,面带病容的修士怒道。
南宫逸冷冷一笑,道:“薛涛,把你得来的宝物留下,兴许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白依依则毫无反应,好像对二人的话都不在意,依然是一副冷漠清淡的模样。
“哈哈哈……”薛涛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放声大笑道:“南宫逸,你知道老子得的是什么东西吗?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抢夺,也不怕嗑了牙。”
“哼!少废话,你交是不交?”南宫逸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道。
躲在一旁的张凡闻言一愣,看这情形,他们似乎在争夺什么东西,更搞笑的是,看反应南宫逸他好像真的是连目标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跑来争抢了。
“交?老子就是要交也轮不到你。”薛涛答道,说完还带着挑拨意味地看了白依依一眼。
就在南宫逸脸上青白交加之际,一阵夺人心魄的声音响起。
“留下暗魔幡,你们两个,走。”
南宫逸、薛涛,连同暗处的张凡,闻声一齐把目光注视到了白依依腕间的金铃上。
都知道此女天生聋哑,不想竟能以金铃震动混以神念,发出声音来。而且这声音还是如此的动听,若不是声音中带着一贯的清冷,甚至堪称天籁了。
不过三人的注意力很快从声音中转移了出来。
“暗魔幡?”南宫逸脸色大变,随即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薛涛面色黑得如锅底一般,手一翻,亮出了两把钩状法器,紧紧地握在手中。
张凡也暗暗吃惊,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