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奕偷吃了春眠,淳儿就在静静等待着。
但妍儿突然惨死,让卿如初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林奕甚至连正院都不愿意踏入一步。更可气的是,不知道祈绫雪用了什么办法,勾的林奕三天两头往流霞居跑。
卿如初即将生产,根本没有精力去跟祈绫雪斗。反而是春眠总是趁着卿如初不注意,偷偷往林奕的书房里钻。淳儿看在眼里心下暗恨,嫉妒不已,若有朝一日春眠抬了姨娘,难不成她还要继续当个丫头?
不过风水轮流转,卿如初因祸得福,再一次翻身了,不管是救了全家人的命还是为林奕生下了嫡长子,都是林家莫大的功臣。谢氏欢天喜地,林奕也将妍儿的事情抛到了脑后,重新对卿如初嘘寒问暖起来。
自此,卿如初与祈绫雪在林奕心中算是旗鼓相当,但卿如初有谢氏这个婆母撑腰,又有国公夫人的名头,总还是占上风的,淳儿心花怒放,只要林奕肯来正院,她就有许多机会。
但谁能想到谢氏竟然会出这样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身亡了。
卿如初的靠山突然就没了,心下恼恨不已,少了谢氏帮忙,祈绫雪便没那么好对付了。这段日子二人一直暗暗较劲,卿如初用孩子做借口,每当林奕去流霞居过夜,她便嚷着孩子哭得厉害,找林奕回她屋里来。
头一回小丫头闯进流霞居找林奕,林奕担心孩子便要过去,祈绫雪却按住了他的想法,说小孩子家的毛病男人也不懂,不如她去看看,便将林奕留在房里亲自到卿如初跟前伺候,关切备至,请了大夫熬了药汤,又守了一整夜没合眼。
林奕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第二回,卿如初听说林奕又去了流霞居便故技重施,林奕便有些担忧孩子,暗中怪卿如初照顾不周。祈绫雪安慰林奕莫要担忧,还劝慰他说小孩子脆弱,大夫人最近身子又不好,难免疏漏,于是她不辞辛苦,又亲自在卿如初床榻照料娘俩一晚上,还将自己嫁妆里的上好的药材拿出来给了卿如初补身体。
林奕越发觉得她温柔懂事识大体。
第三回,林奕终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味了,拦住祈绫雪,亲自去了卿如初屋里,折腾到半夜哄完了孩子,林奕见卿如初比从前丰腴了不少,更添几分艳光,便也消了心中的不悦,想要与她亲近亲近,但卿如初生产那日受了惊吓又受了凉,产后恶露未尽,根本不能伺候林奕。
林奕嘴上没说,心中却十分不悦。
等卿如初再使出同样的伎俩,林奕的恼火便压不住了,一脚踹在正院派来寻他的小丫头脸上,将人狠狠打了一顿直接逐出府门!
卿如初暗恨,这哪里是打那丫头,分明是在打她的脸!肝气郁结,身上便不怎么好,妇人病也越发重了几分。
这厢淳儿见卿如初再次败在祈绫雪手下,心里不禁暗暗着急,琢磨了几日,想出一个主意。
这日,她眼见着春眠借着卿如初午睡的空,又悄悄去了书房跟林奕鬼混,便轻声进了屋去瞧卿如初,见她果然没睡着,就上前说道:“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卿如初蹙着眉头,“有什么话,既然你提起了,又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说了便是,你难道还想让我猜谜不成?”
“奴婢不敢。”淳儿小心看了看卿如初,说道:“奴婢想着,总让公爷被祈夫人缠着也不是回事,夫人还是要想想法子,万一那边也有了身孕,咱们就更不好办了。”
“主意主意,我也想有个好主意,可这不是没有么!”祈绫雪恼怒不已:“祈绫雪换着花样的坑害于我,等我身上好了,定要让她看看我的厉害!”
淳儿道:“奴婢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夫人的意思。”
“什么主意?”
淳儿欲言又止,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最后犹豫道:“奴婢发现最近春眠总往公爷的书房里跑……不知是不是与公爷那个了。”
“你说什么?!”卿如初猛地翻身做起来,惊怒交加!
淳儿瑟缩了一下,说道:“奴婢是想着,若公爷真与春眠有什么,看上了春眠,索性夫人抬了春眠做姨娘,便也能从流霞居那边将公爷的心思抢过来一些。便不至于让祈夫人这么霸着公爷了。”
卿如初气的脸色铁青:“春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把她给我叫过来!”
淳儿支吾道:“她……她这会没在院子,怕是去了前院书房找公爷去了……”
卿如初心底猛地窜起怒火,手上一把扯住帐幔,生生给拽了下来,“替我换衣裳,我倒要看看这个狐狸精到底是怎么勾人的!”
“是,夫人!”
淳儿动作麻利的服侍卿如初穿好衣裳,一主一仆便往前院匆匆赶去。
前院没几个人伺候,这会院子里静悄悄的,冬瓜见林奕在书房里快活,不知跑到哪里偷懒去了。卿如初的脚步在门口顿了片刻,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果然,春眠的娇笑声从里面传来,和其中还夹杂着林奕异样的喘息声。
卿如初简直要被气炸了肺,抬脚就要踹门,但她想了想又生生忍住了。压抑着怒火对淳儿说道:“我们走!”
二人回了辉月阁,淳儿试探的问:“夫人,您有什么打算?”
卿如初冷笑道:“这事若捅破了便不好办了,索性就当做不知道,回头我便寻个错处将春眠惩办了!就算要抬姨娘,我也不会让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得逞!”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