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诧异的看着他,眨眨眼:“难道说,你那冰冷的一面,也是装的?”
北堂瓒凌厉的瞟了她一眼:“想知道?”在冰凝还没来得及点头之际,他却霍然起身,金色的袍角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风姿卓绝的身影已落下大石,头也不回的离开:“假亦真来真亦假,虚是实,实亦是虚!”直到他冷峻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冰凝这才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前面潺潺流动的溪水上,突然扯了扯嘴角,绽开一抹水光潋滟的笑容,北堂瓒,真有你的!
“喂喂,熟了吧?熟了吧?”诱人的香味儿不断飘向自己的鼻间,潇溪不客气的上前,一把夺过南风玄翌手中的鸡,在他目瞪口呆下,用力的撕下一只鸡腿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南风玄翌看到这悚然的一幕,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心也在瞬间沉落到了谷底,不,眼前这个像土匪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可爱的潇溪呢?不,绝不会是,他脑子进水了才会认为这个女人是潇溪。
“喂,你吃不吃啊?”女人口齿不清的看着南风,突然将烤鸡递到南风面前,看着上前清晰的黑五指印,南风玄翌强忍着一掌拍死她的冲动,猛然站起身,一脸厌恶的看着她:“你自己吃去吧重生之八岁小地主!”转身就离开,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看着他离开,潇溪一脸紧张的呼喊着:“哎,别走啊,别走啊,你的鸡,你的鸡!”然,南风不但没有减速,脚步却越来越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了树林中。
潇溪看着他的背影,猛地咬下一口鸡肉,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切,不吃拉倒,本姑娘还求着你吃啊?”然,那双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耀着一抹歼计得逞的精光,南风玄翌,想从我身上找出破绽?门儿都没有,只要你敢靠近一分,本姑娘非恶心死你不可!洁癖,哎呀,这可是你的致命伤哟!哈哈哈哈...
“你,你这是何苦呢?”清乐的声音在潇溪身后响起,而后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潇溪吧唧着嘴,闷闷的埋头吃鸡:“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将鸡推到她面前:“你也没吃吧?来点儿吧?”
清乐朝西边努了努嘴,潇溪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由咂了咂舌:“靠,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样,我还用这么费劲的夺来这只鸡吗?”
清乐朝天空翻了翻眼皮:“喂,死丫头,人家冷月在边上喊了你多少遍你可听到了?你那时候的眼里都是鸡,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人都还不看呢,又怎么会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不是吧?我有你说的那么馋嘴?”潇溪抽了抽嘴角,完了,她美好的形象,怕是要因为这一只鸡,而毁于一旦了!
“你以为呢?你当时若是能抬头看看,至于落得这么个贪吃的名声吗?”今天她们醒来的时候,各个门派的男人们都已经外出狩猎回来了,收获还不小,有野鸡,有野兔,其中最大的猎物,就是不远处正烤着的那头野猪了,瞧明潇铩⒊倌菏炝返氖址a一看就是经硉谝巴馍存的人?
听完清乐的话,潇溪悔的肠子都青了,垂眸看了眼手中刚刚还那么诱人的野鸡,突然之间感觉似乎没什么味道了,怪不得刚刚那家伙不吃,敢情是要等更好的?可恶,太可恶了,越想越气的潇溪,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揉了两下,想要将手中的鸡丢出去时,猛然想起吃了这顿,还不知道下顿是什么时候,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那口肉,一脸苦逼样的瞪着面前那只,前一秒被她视为美食,后一秒被她嫌弃的可怜野鸡。
“我的天,你搞什么飞机?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啊?赶紧去前面的小溪里洗漱一下!”看着潇溪惨不忍睹的鸡窝头,冰凝放下北堂瓒他们烤好的野猪肉,扯着潇溪就往溪流边拖,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让她省点心啊?
看着这边的闹剧,明潇锶滩蛔肷沓榇ぃ趁无人注意他们,憋着笑看着北堂瓒:“咳咳?..哎,这个妹妹真心的舍不得给你啊,你瞧瞧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为大家带来欢笑。”
“笑?你看看谁敢笑。”北堂瓒慢悠悠的烤着手中的鱼,斜了明潇镆谎邸?
“那是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若是被潇溪那个母老虎听到,这些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明潇锖吡艘簧,别人不了解也就罢了,他可是清楚的很那丫头瑕疵必眜男愿瘢一般情况下,少惹为妙?
“噗嗤”北堂瓒显然是被明潇锟谥械摹母老虎’吓到了,“你敢这么称呼她?不怕她发威?她是我的妹妹,可也是你的妹妹。”意思就是,你以为将她还给他们就万事大吉了?
明潇镯了个白眼儿给他:“我怕什么?跟她过一辈子的人是南风玄翌,又不是咱们这些做哥哥的!”该同情的人,应该是南风玄翌那厮吧?等解决完这边的事,溪儿怕是要随着他回西祈了,届时西祈的后宫,啧啧,他真的好想去观礼啊?
“对,真正该担心的是南风玄翌才对。”北堂瓒忍俊不禁的瞥了眼远远靠在树干上,正与迟暮说话的南风玄翌。心里突然有些同情他来。不过,当他想到南风家与百里家之间的恩怨纠葛时,笑意却突然僵在他的唇边,如若真的走到那一天,溪儿,你该如何抉择呢?
洗漱之后的潇溪白希清爽,越发的俏丽迷人,看的冰凝也忍不住赞道:“真是美人坯子,难怪会让南风那家伙走神儿少帅别惹我!”
潇溪湿了湿杂乱的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