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婓一听,老脸瞬间涨得通红,刚想补充几句,台下却突然有人喊道:“掌柜的说的没错,花魁大赛之前我就待在红楼里面,并未瞧见陶丞相前去。”“是啊是啊,一刻钟前我刚从红楼出来,也并没瞧见啊,陶丞相,您乃一朝宰辅,怎能撒谎呢?掌柜的话一点也没错,如若真的要细问,待在红楼的客人都可以证明,掩耳盗铃之举,怕是行不通啊!”
此言一出,陶婓气的浑身颤抖不已,他伸出手指,指着那说话百姓的鼻子,脸色铁青:“你,你这个刁民,本相与你有何冤仇,你要如此陷害本相?”
珞王突然站起身,走到陶婓的面前,一脸嘲讽的开口:“陶丞相,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你现在可有证据证明你当时就在红楼之中?若是没有的话,本王可就真的要将你拿下了盖世超人!”
陶婓脸色大变,一脸冤枉的看着北堂珞:“请王爷明鉴啊,就算微臣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当时就在红楼,那王爷又有何证据,证明刚刚污蔑二公主的话出自本相之口?”
“刚刚的话?你不是说不知道吗?怎么而今又知道了?”刁刁突如其来的话,让北堂珞眯起了眼睛,陶婓脸色一沉,朝着刁刁就是一声吼:“王爷在此,哪里有你这个风尘女子说话的份儿?”
“无妨,这位姑娘也只是想为公主摆脱嫌疑而已,更何况,她的话也没错。刚刚公主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还装迷瞪不知道么?怎么现在又知道那些话是污蔑公主的话?陶相啊,你这前后不搭的话可是出现两次了,让本王如何能够相信你?”陶婓闻言,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向刁刁等人的眼神充满了狠戾之色,嘴巴也越来越硬:“微臣没有说错,刚刚王爷、公主都在说微臣污蔑公主,微臣才会这么回答,实际上根本就不知道此话的原话是什么啊,微臣冤枉,微臣真的冤枉啊!”
好你个陶婓,反应倒是快,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慢慢的审,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明潇溪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抬手打了个响指,身旁的两名黑衣隐卫微微颔首后,便消失在原地,看到这一幕的陶婓,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二公主,他似乎真的小看她了!
黑衣隐卫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已回来,当陶婓看到他身后的那些人时,瞳孔倏地一缩,而北堂珞则托着下巴,一脸的幸灾乐祸,想不到这么有意思,这个陶婓,怎么好端端的惹到了她这个妹妹呢?啧啧,看来今天不扳倒这个陶婓,娆儿绝不会善罢甘休,也罢,反正这个陶婓父皇早就有意让他卸甲了,而今,倒是省了一道程序了,想到这里,他挑高了眉望向潇溪:“娆儿,这些人,是什么人?”
明潇溪冷哼一声,看向陶婓的眼神越发的冰冷:“这就要问问陶婓陶丞相了,为何要处心积虑的陷害本宫?本宫回宫也不过月余,怎滴就惹上您这位位高权重的宰辅?难道仅仅是因为本宫知道香怡园是你陶婓的产业吗?”
婓得啊补间。“你...好一张牙尖嘴利,本相倒是小看你这个公主了。”陶婓没料到北堂娆居然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看着北堂娆挂在唇边的冷笑,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没想到,没想到啊,奋斗了一生,最后居然因为一念之差,栽在这个小姑娘的手里。
“小看不小看本宫不知道,本宫知道的是你陶婓派这些人在昨日刺杀本宫,幸好父王给了本宫足够的隐卫,不然岂不是死于非命?还有,北冥法律早已规定为官者不得在外私自经商,而你陶婓居然敢瞒天过海,创造出香怡园这么个产业,难怪香怡园如此的火爆,屹立于花街五年不倒,不知道这其中还有我们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如果本宫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大众心目中的女神白湘儿,应该是您的...啧啧,干女儿吧?”明潇溪嘴角勾起的讥笑,让陶婓面色再度大变,气的浑身颤栗不停,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她:“你,你休要胡言,本相为官清廉,众人周知,仅凭你的一句话就扣上本相这么大顶帽子,你凭的是什么?是你皇朝公主的身份吗?”
明潇溪绝美的容颜瞬间冷凝下来,水眸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蔓延而出:“本宫若是仗着公主的身份,还用得着如此大费心机?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本宫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放心,咱们慢慢来,一件一件的来,如何?”
“你,你这个妖女,妖女!”不得不说,他陶婓怕了,尽管他还在嘴硬,可是如若真的让这个北堂娆将他之前所做过的丰功伟绩在大庭广众下晒出来,倒不如承认营商这件事,最起码还不会破坏他在百姓中清廉的一面,如果揭露以往,他即便是死,怕也会留下千古的骂名。思之际,他突然仰起头,紧紧的握着拳头,面如死灰的看着北堂娆:“不用了,本相承认,这香怡园的确是本相所开,污蔑公主的话,也是本相命人散播,至于昨日刺杀一事,本相承认有这个动机,但却没有动手,有与没有,相信公主比谁都要清楚。这样,您满意了吗?”
明潇溪听着他嗓音有些疲惫,眼底一片绝望,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贪污腐败的事情曝光于大众之下,想到他认罪还算痛快,也不想赶尽杀绝,美丽的容颜微微一沉,转首看向北堂珞:“哥哥,既然他已经承认,那剩下的事就交给您了玉颜皎凤。”
听言,陶婓居然向她投去一抹感激之色,明潇溪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