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这次出去,还真是艳福不浅呢?”为了调节沉闷的氛围,玳墨急忙转换话题。
“呃……咳咳!”果然,听到这话,薛衣侯立即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不论他有何理由跟借口,面对跟自己有着说不明道不清关系的玳墨,却谈自己的另外一番fēng_liú韵事,饶是其脸皮够厚,也难以做到处之泰然。
“那个……你不要多想,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原本想的是借此对付那左洛宾的,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结果是好的,但过程还是出现了意外。”薛衣侯挠着头解释道。
“果真如此?”玳墨嘴角微撇,显然并不相信这番鬼话。
在她想来,以薛衣侯的智慧,真要设计左洛宾,方法有的是,完全没必要借用一个女人。
可事实上,他确实那般做了,而且做的理直气壮,身为女人,又是亲眼目睹整个过程,要说释怀,那是不可能的,不过……
“不用说了,我若是介怀的话,还会这般跟你好好说话么?”玳墨大度的摆了摆手,“别说是在我们的那个世界,便是这仓库外面的世界,有本事的男人,实际上的三妻四妾也都太过正常了。更何况,此时的我,也实在没有理由跟立场去管这等事。”
“不过……”
没等薛衣侯感激涕零,玳墨突然转折的话音,让他顿时升起不安之感。
“不过,有些女人……你还是小心为好,莫要被人骗了却还不自知。”
“你这是何意?”薛衣侯听出玳墨的言外之意,不由问道。
那云咏君无疑是身怀秘密之人,再加上其身世,薛衣侯自始至终都没对她抱有信任,可因为有了那层关系的缘故,再受云泪影响,倒也不会有敌意,可听玳墨的话语,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这不禁引起了薛衣侯的兴趣。
“那是一个装腔作势的女人。”玳墨淡漠的说了一句。
“这怕是个误会吧,毕竟她是被其师尊附身,言行大多身不由己,未必是她的本心。”薛衣侯倒不是为云咏君开脱,而是真的这么认为。
“你真的这么以为?”玳墨有些恨其不争的瞪了薛衣侯一眼。
“难道不是么?”薛衣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当时左洛宾引一昧紫焰烧去了你的肉~身,你因受邪凤血脉护佑,将魂魄封入命宫,虽逃过了一劫,却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失去了对外的感知。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事,你可想知道?”玳墨冷笑着问道。
“洗耳恭听。”薛衣侯暗自回想了一番,正如玳墨所说,当时自己确实有段时间处于封闭的状态,故而更加的好奇了。
玳墨因身处绛宫,而降宫又藏于另一片空间,所以并不受一昧紫焰的影响,若她有意,完全可以做那冷眼旁观者,知道一些薛衣侯错过之事,倒也并不意外。
“在你命宫内阴阳双鱼即将炼化之时,左洛宾及时的冲入了一昧紫焰,但他第一时间关注的并非是你,而是那个女人……”玳墨将当时的情况娓娓道来,立时惹的薛衣侯面露沉思。
玳墨说的这件事,里面实在有着不少的可疑之处,有些可以解释,而有些却无论如何都讲不通。
比如,相比于自己,左洛宾更在意云咏君,这不难理解,左洛宾虽从未明说,但从言行举止的细微处,便不难看出其对云咏君的无限倾慕。
甚至左洛宾之所以处心积虑的要置自己于死地,炼化阴阳双鱼,有极大的可能,不是为了自己,恰恰是为云咏君做嫁衣。
直到云泳君莫名失踪,而被炼化的阴阳双鱼成就三如意,才彻底的激发了左洛宾的贪念,起了觊觎之心。
那么,无从解释的事情便来了,云咏君好端端的怎么就莫名失踪了?而后来却又从床底跑了出来?
是故意躲避左洛宾?
她又是如何在一眨眼的工夫,藏入床底的?
而那床底又有何玄妙,竟然躲过了左洛宾的搜索?
“想不通?”看着薛衣侯纠结的模样,玳墨开口问道。
“想不通。”薛衣侯点头,神色阴沉。
冥冥中,他有种感觉,自己极有可能上当受骗了。
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没有任何的根据,但却实实在在。
“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玳墨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薛衣侯无言,只是抬头期待的望了过来。
“我看到了一场梦,旖旎织就的梦,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那位心上人,在瑶池继承的嫦娥名号,怕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绮梦’了。”
“绮梦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