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心中一阵激动,就差没高呼“万岁”了。他赶紧紧跟在薛焰后面,挤进了牢画的包围圈里面。
“牢画,价格谈好了吗?”薛焰贴着她的耳朵问道。牢画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慌乱的往后缩了缩,瞬间红了半边的脸颊。
“干嘛呀,这么多人!”她原本是想批评薛焰一下,不知怎么的,说出来的话却变了味道,让此时的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害羞的小媳妇模样,直看的薛焰心花怒放,悄悄拉了拉她垂在身侧的手。
牢画瞪了他一眼,薛焰才收回手道:“你要那么多钱做
什么啊?他们手上可有些好东西,说不定比钱管用。”
牢画一听,眼睛就亮了。是了,她之前就听薛焰提到过符纸的事情,但是地府中她其实也不认识什么人,正无从下手,现在这些人送上门来,她岂有不收之理?
她冲薛焰点了点头问道:“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薛焰笑着指了指秦广王道:“他对于符纸最熟悉,你可以让他给你介绍一下,然后让各殿的阎王爷给你收集起来,用来抵部分的牢房修葺款。他们手头都紧,必然会同意。”
秦广王见机立即凑上来道:“弟妹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话说到一半,就见牢画瞪了她一眼,赶紧改口道:“哎呀不好意思,一高兴就喊出来了,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
什么叫喊出来了?还说他不说?她和薛焰明明现在不清不楚好么,说的好像有奸情不能见人似的。其他人见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当年的那场婚礼他们都是知道的,虽然年代久远,记得不太清了,但是依稀都知道这两人是准备办事情没办成的,所以关系非同寻常。但是现在牢画是他们需要求助的对象,他们也不清楚这事情是提好呢,还是不提好。万一牢画不喜欢人提,惹恼了她可不划算。所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说起过这件事情,除了秦广王,也没人知道牢画和薛焰已经是登记在册的正经夫妻了。
现在见到牢画面红耳赤,而薛焰春风得意的样子,大概也都猜到这二人旧情未了,纷纷压低声音讨论了起来。
牢画被秦广王这么一闹,再加上听见其他人的讨论,实在是有些待不下去了。她恶狠狠的瞪了秦广王一眼,大声道:“我需要一些符纸,如果你们有,也可以拿来抵钱,一张一百块。秦广王留下,你们先回去吧。之后我会把需要的符纸名单带给各殿。”
“一张一百块?这也太便宜了!一张清洁符我们买起来都要两百块呢!”阎罗王瞪着他铜铃般的眼睛,说出来的话因为用力过猛,将他的胡子都吹了起来。
牢画撇撇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有些符纸用处大,可以算一百,有些则不值一百块。稍后我会把价格写在名单上,一起送去的。如果你们觉得价格不公道,也可以不抵。我收钱也是一样的,不碍事儿。”
这么一来,其他人纷纷责怪起阎罗王来。阎罗王的脸色更黑了。他之前就是因为说话太直得罪过牢画,后来他也反思过,觉得女子与小人就是不能得罪。可是现在距离他反思的时间有些遥远,他早就忘了,今天依旧管不住这张嘴,又惹了祸。他有些愧疚的对大伙说:“对不住了大伙,我本来是想杀杀价的。”
“得了,我算是看出来了。”楚江王耸了耸肩,无奈的叹道:“对于垄断产业,我们是没有任何主动权的。以后想要在这方面不吃亏,还得跟老薛搞好关系啊!”
她牢画开发的房地产,干嘛要跟薛焰搞好关系?牢画的脸更红了,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径直就领着秦广王离开了大殿,脚步飞快的往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