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庸板着脸道:“那不行,我女儿如花似玉,多少人想惦记?要想追求我女儿,得先过我这一关。”
牢画顿时哭笑不得:“谁要追求你女儿了?别疑神疑鬼的。”可见到牢庸摆出一副老丈人见未来女婿的姿态出来时,牢画叹了一口气道:“行行行,你厉害。这位就是十殿阎王轮转王殿下,你看看,你要不要让他过你这关?”
牢庸一听是轮转王,瞬间就蔫了,头也低了下去,脚步还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暗骂道:“小兔崽子,不早说!”
“伯父,您能回来实在太好了。”薛焰哪里听不见这二人的低语?只是此时他若是“听见”了,恐怕三人都会有些尴尬,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春风和煦的对着牢庸道:“您有什么冤情可以对我说,留在上面太久,对你会有伤害。”
牢庸这老实人哪里敢和阎王爷说话?更别提说出他那复杂无比的冤屈了。牢画便替他说道:“我爸不是自杀的,他和我妈都是被一个人给推下了天台,含恨而死的!”
薛焰一听,眼中满是怒火:“是谁?”
他这一生气,阎王爷
的气势一下子就灌满了整个宫殿。牢画和牢庸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牢庸,顿时脸色苍白的后退了好几步,惊恐的看着薛焰。
牢画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诧异的问道:“我爸妈被人害死了,你生什么气?”
她原本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想怪他吓着了自己和父亲。可是这话一说出来,就变了味,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暧昧了起来。
薛焰当然会生气。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他当下也没有在任何场合公开牢画和自己的关系,但是牢画终究是他领了证的妻子,牢庸夫妇也就是他老丈人和丈母娘。试想一下,自己的岳父岳母被人害死了,哪个做女婿的能无动于衷?而且这个女婿还是个阎王爷。这特么是给人在自己的枕头上拉屎了!
现在被牢画这么一说,他顿时想起牢画还不知道自己是轮转王妃的身份,尴尬的咳了咳解释道:“我们在地府当差上万年,早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谁。也就牢画你有这个机缘才能得到一对转世父母。往后你不再是凡人,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岂不是难得?你身为我的属下,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父母被奸人害死,怎能不生气?!”
他说的正气凛然,但是当他说到那句“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的时候,牢画还是不自觉的脸红了一下。好吧,面对着这样一个优质男,很难不心猿意马啊!
薛焰这番话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太相信,但还是硬着头皮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问道:“是什么人?”
“叫陈冲,是隆昌集团的一个普通员工。”青魂忽然插嘴。此时他并没有对薛焰冷嘲热讽的心思,而是一脸严肃的分析道:“但是幕后黑手并不是他本人,而是隆昌集团高层里的一位。这个人的脖子后面纹着一只彩色的小丑。根据刚刚工头和叔叔谈话的内容,情况应该是这样的:江北鹰,不,目前猜测是江北鹰,策划了一场谋杀,给自己的哥哥下药,并且在车上做手脚,以至于江肃道遭遇车祸惨死。叔叔正好目睹了车祸,并且听见了江肃道临终时说的话。这话非常可疑,不能被人知道。江北鹰虽然不知道江肃道说了什么,但是因为叔叔后来还去警局询问案情,担心叔叔掌握了什么秘密,就策划要陷害叔叔。可能是担心被查出来,江北鹰不以江陵集团的名义,而是借着隆昌地产的手与神笔装修公司的老总樊优达成协议,把叔叔害的一无所有,还要面对牢狱之灾。在这个过程中,叔叔不小心听到了经办人陈冲与樊优的谈话。陈冲将叔叔稳住后约叔叔夫妻二人去天台,因为害怕背后的人被揪出来,对二老痛下杀手,推下楼去。”
牢庸听青魂整理了一遍,这才想通了其中的前因后果,顿时悔恨交加。牢画见父亲老泪纵横,咬牙道:“爸,你就别后悔了。你没有做错什么,做错的是他们。他们死后,一定会得到惩罚。但是在死前,我也要让他们明白做人的道理!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会让他们尝一尝被人推下深渊的滋味!”
听牢画这么说,牢庸紧张的看了眼薛焰,扯着牢画的衣角小声道:“女儿,你快别说了。当着阎王爷的面说这样的话,不想好了?”说罢,他尴尬的朝着薛焰笑了笑,对牢画喝斥道:“报什么仇?死了以后阎王爷会管的!你要是敢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小心我第一个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