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牢画这么说,乌骓才振作了一点,从地上爬起来,谨慎的跟在牢画身后,一边走一边嘀咕:“主人,你身边怎么总是出现地府里的鬼差大人啊?很吓人的好不好?”
牢画闻言顿住了脚步,表情严肃的看着乌骓:“乌骓,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你主人我也是一位鬼差吗?”
乌骓瞪大了眼睛,看了牢画老半天才道:“主人,你不告诉我,我还真的不知道。顶 点 x 23 u s你的气场……太弱了!”
牢画:“……”
牢画领着黑无常来到小区里无人的角落,问道:“黑无常大哥,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我父亲魂魄的事情吗?”
黑无常点了点头:“轮转王大人差我来找你。他说,只有你能找到牢庸的魂魄。”
牢画:“我已经去查了一个人的地址,那人是我父亲公司的老板。当时就是他起诉我父亲,告我父亲和别人勾结做假账,害他的公司出现了巨大的经济问题。我想,我父亲极有可能会在那人附近。”
黑无常将脑袋扭过来,对着牢画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黑大人,我知道别人看不见你,可是你一直维持这个模样,我的狗会很害怕的。”牢画指了指瑟瑟发抖的乌骓。
“我是狼!”乌骓虽然害怕,却还是要开口维护自己的尊严。
“是,我的狼。”牢画笑着解释道。其实,她倒不是真的担心乌骓害怕,是她自己有点害怕。她之所以不是特别怕极美甚至是薛焰,主要是因为他们都是以正常人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可是像黑无常这种造型,可就有些惊悚了。尤其是那条长长的舌头,着实有些恐怖片的既视感。
“我不姓黑,我姓范,叫范无救。”黑无常解释道,同时收回了自己的舌头。他的声音有点哑,听起来让人有点不舒服,可是口齿却很清晰,并不像是大舌头说话。
这样一来,黑无常的模样总算看起来正常多了。牢画这才注意到黑无常的外貌。他面容有些凶悍,身宽体胖,个子很小,皮肤非常黑,那顶高高的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
“黑……范大人,你的舌头一直都是这样的吗?”牢画问。
“我的舌头很正常。但是白无常是这样的,我为了和他对称,有时候也会学他的样子。”
牢画这么一想,也想起来了。那天她带人看房,白无常确实就是这样拖着舌头出现的。
“你说的那人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我可是很忙的。”黑无常面色冷峻,严肃的说。
牢画说:“稍微等一下,我的人这在查,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正说着,牢画就看见了飞身前来的青魂。黑无常看了眼青魂,似乎有些惊讶,却又很快扭过了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工头,查到了。”
牢画点点头:“走,我们现在就去!”
说着,牢画就领着乌骓和黑无常向路边走去,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没有看见乌骓,见牢画拦车就停了下来。牢画上车后就说:“带我们去淠湾路32号。”
出租车司机只看见牢画一人,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看见了跟在牢画身后上车的乌骓,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来这女孩说的“我们”,指的是她和那只狗啊!
可他其实误会了,牢画说的“我们”,还包括现在坐在副驾驶不自觉的吐出了舌头的黑无常。
而那只他以为的狗,却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狼。如果司机知道真实情况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载上这一人一狗。
这边江北鹰刚刚停好车跑到售楼部附近,就看见牢画带着乌骓打车走了。江北鹰一愣,随即就想回去发动车子追上去。可他因为怕被牢画发现,车停的有点远,就是这么一点距离,他跑上车以后就再也找不到那出租车的影子了。
他咬咬牙,恨恨的将那包裹着真皮皮套的方向盘拍的咚咚响。看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江北鹰的眼睛里透着晦暗的光。他看着富裕江山售楼部的门,嘴角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邪恶笑容。
牢画,他要定了!
这一幕牢画并没有看到。不过,她却清晰的记得在森林入口,乌骓看到江北鹰时的反应。后来因为身边一直有人,下车后紧接着就遇见了黑无常,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乌骓,到底为什么看到江北鹰会那么激动。
青魂在她脑海里读到了她的疑惑,开口道:“工头,也许,乌骓在那个角斗场见过江北鹰。又或者是,江北鹰与那个角斗场有什么关系。”
牢画觉得这个可能性也很大。毕竟江北鹰这个人邪气的很,跟这种变态的角斗场扯上关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这些事情暂时还不是牢画当前关注的重点。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父亲牢庸的魂魄。牢庸是被自己的老板,也就是神笔装修公司的老总樊优的一纸诉状给推上法庭的,牢庸会跳楼,跟这个樊优脱不开关系。樊优原先带牢庸还不错,父亲那么忠厚老实不知变通,还给他提拔做主管会计。牢庸从前介绍亲戚朋友去公司上班,樊优也给安排了像样的岗位,也算是对老员工的优待了。可后来樊优的神笔装修公司出了挪用客户合同金的恶劣事件,樊优这个时候指控牢庸,说牢庸在资金上做手脚,还与供货商勾结,做假账以从中收取好处。这种事情以牢庸的性格,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全公司上下没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