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玛公国飞艇内部的茶水室,虽然森海塞尔极力邀请三人住在学院里,但还是被罗素给回绝,他可不想过几天的报纸上登着邻国使者因意外死去,法兰学院院长表示哀悼。
那里可是住了一窝子的魔法师,抛开无谓的学员不谈,那些能言传身授的教师,再差也有两把刷子,就怕知道真实目的的他们,直接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回不去贝玛公国。
“喂,你很奇怪耶,自从跟那个什么钟楼怪人接触以后,烟也不吸了,酒也不喝了,那个家伙的确很人,弄了一些口水之类的东西在我手上,那样的颜色……得是多少天没漱过口了?”
黛芙妮翘着二郎腿,脸上写满了恶心,磨着指甲的锉刀,更用力了几分,颇为气恼。
“我需要在较为清醒的情况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罗素两臂的手肘都抵在膝盖上,十指相扣抵着脑袋,在梳理接下来的行动。
“还能怎么做?实在没进展的话只好回去了,就把这当成一次公费旅游,至少法兰岛的风景还蛮不错的。”
黛芙妮磨完指甲,把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颇为满意。
“对你来说的确是这样,因为你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如果外务大臣愿意的话,随便一个足够机灵,谈吐过关的人,都能替下你的位置。”
罗素冷漠阐述着。
“哦!真是抱歉啊!”
黛芙妮翻了个白眼,娇细光滑的手拿起盘中的一块糕点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嚼了起来。
“而我不一样,这是最后的一次测验,光是技术难题的解决还不足以被认可,更多的需要是权术手段,而这一次,就是为了测验我是否具备,能成为……御前首相的资格。”
罗素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咳咳……”黛芙妮差点没呛死,用手轻锤几下胸口,终于缓和过来,不敢置信的问道:“御前首相?你没在开玩笑吧?那个位置……现在的确是空着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公爵都要听你的话?这么大的事,你肯告诉我?”
黛芙妮喜笑颜开,用胳膊肘戳了戳罗素的肩膀,温柔说道:“难道说,我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感动你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吗?”
罗素双眸一闪,平淡的说着违心的话:“是啊。”
假如这次任务失败的话,自己会杀掉这艘飞艇上的所有人,以其他人的失误判断为由,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若是成功的话,那么这几人就不用死了,自己成为御前首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现在的自己需要力量,需要这份力量去打败其他的使徒,去在这场大陆争霸的游戏中获胜。
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仅仅只依靠被赋予的权能就想获胜的话,完全是痴心妄想,最好是统治这个大陆,支配一切的生命,以压倒性的力量,将其他使徒统统打垮,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黛芙妮虽然不信罗素的话,但还是尝试着交一下心,直接坐在罗素面前的桌子上,裙下若隐若现的风光完全映入罗素的眼帘。
“你似乎这样说过,这世上每一个人,出生都是一张白纸,没有天生的善人或是恶人,只因为不同的成长环境形成了自我与超我,那么你的成长环境又是怎样的?纺织工厂?暗杀部队?好的环境催生出好人,坏的环境催生出坏人,而你这样两者都不像,整天冷冰冰的人,一定是成长在那样……怎么说呢?无聊乏味的环境,每天都是按部就班,对不对?”
黛芙妮伸手拿过一块糕点,想要喂到罗素嘴中,而罗素只是身子后仰,平淡道:“你真的想知道那是个怎样的世界吗?正好我现在心情不错,可以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一下。”
罗素已经在脑中构思完成了他的计划,就哥布林这一点来说有太多未知因素,核心人物芬格尔也不见踪影,条件不足导致无法完美的解决问题。
听黛芙妮两人说,那天的钟楼怪人似乎知道关于哥布林的信息,但罗素并不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上面,因为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一个使徒,并且还得知事情内幕,有太多的隐患,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调查一下,无果的话,就执行b计划。
重点并不是在哥布林上,公国皇帝所想的重点而是在挑起争端和纠纷上,哥布林,异教徒,渎神者,巫师魔女吸血鬼怎样的都无所谓,这才是关键所在,哥布林不是关键,争端与纠纷才是关键,好比证明出答案的两种方式,问题的最终意义不在于解法,而在于答案。
“当然,我好奇极了。”
黛芙妮迫不及待的说着,因为与罗素相处了这么久,除了他的名字外形以及怪脾气外,对他一无所知。
……
……
冒险者集市蹲藕熳,街巷两侧都是一些道具商铺,尖塔式建筑上停留着叫不出名字的漂亮鸟儿,服装迥异的各个物种拥挤嘈杂的汇成人海,在城镇的各个路**错来往。
狄格和玛丽安娜也挤入里面,投身于热闹之中。
“有那种在破魔结界内,也能让人恢复魔素的药剂么?”
狄格打听过海上大监狱的事,知道里面有破魔结界,他已经构思了好了所有的流程,虽然他嘴上说直接射爆,但也只是口嗨而已,如果最后这一难题能够被解决的话,那么这一趟越狱之路,将顺畅无比。
“当然有,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还会魔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