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擦拭了溢出嘴角的血丝,他迷恋的看着这一抹鲜红,那是他的血,那是他的爱……
莫德的左手变形了,他眼神不善地盯着亚当斯。
那一拳的力量相当得大,他打断了他的肋骨,同时赔上了一只手。
两人眼神对视间,信号再次打响了。
同时扑出去的两人如同是没有理智的野兽,汗、血,唯有那一拳拳打在结实肉/体上的疼痛和满足感才能平息他们此刻身体中沸腾燃烧的欲/望之火。
房间里的变得凌乱不堪,许多器械都被打坏了。富江的身影甚至消失在了显示屏上,替代的只是一片黑色。
在那一片黑色中,却反射出了两个扭打在一起的身影。
这一局,莫德占据了优势。
亚当斯之前就已经受过了伤,那不是别人施加的,而是他在自残。这让亚当斯在这场角逐中显得后继无力。
因为他已经失血过多。
莫德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这是对对手的尊重,杀死他,他才能完成最后一步。
亚当斯被按在了指挥台上,莫德将他的头狠狠的撞到了那红色的按钮之上,一遍遍。
可惜,他的优势仅仅持续了几秒,转眼间,亚当斯就逆袭了。
他抓住了莫德的手,将他仅剩下的右手手指根根掰断。
寂静的房间中响起了‘咔擦’‘咔擦’的清脆声,那是指骨摩擦的响声,而房间中除了这样的声音外,就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和粗/喘。
莫德被迫离开了亚当斯的身体,他的脸上阴云密布。他的两个手都用不上力气了,接下来的战局如何变得难测起来。
也许,他会死?
不,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退缩。
他不该去想后果,在这个时间里,他要注视和思考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额头的血汩汩的冒了出来,亚当斯的眼眶中是一片鲜红的色彩,他的瞳孔被血色沾染,变得诡异起来。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脸上露出了餍足的笑容。
他终于热完了身。
这场比赛现在,才算正式开始。
亚当斯的眼睛注视着莫德,眼神流露出了些许同情的色彩。这是他最后的殉道。
再见了。
我亲爱的敌人。
***
瑞德感觉到坐立不安,离他对富江发火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
亚当斯应该会出现的,如果按照他的设想。
可,他没有。
周围呈现出一片死寂,原本定时的播放时间也没有开始。
那个令人痛苦的抉择带来的只有富江越来越明显的沉默和失控,除此之外,他似乎一无所获。
瑞德远远地站在了一头,他甚至不能够看着她,他想象着她此刻的神情,但他却不能迈开脚步,也不能走上前安慰。
他不能确定亚当斯是否是在测验他,测验这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瑞德不是个演员,他做不到掩饰自己的神情,他知道只要他流露出些许的破绽,亚当斯就不可能会上当。所以,瑞德在发火之后就变得沉默起来,他遮住了自己的脸闭上眼睛表现得十分冷淡和抗拒。
富江同样看不到瑞德的表情,如果她知道他此刻与她一样焦虑、难过,那么也许她就不会走上极端。
富江看着瑞德的眼神逐渐从失望、震惊、绝望变成了凶狠。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亚当斯的用心。
是的。所有的男人都是罪恶的化身,不管他们表面看起来是如何的善良、单纯。
也许,瑞德只是还没有被污染,他尚且如同初生的婴儿般,他没有思想、没有分辨善恶的是非观,一切还像是一张白纸。
但是,他现在变了。
他变坏了。
那一定不是他自愿的,他其实是在不自觉中受了影响。
受了那些该死的人的影响。
一定是这样的!
富江为瑞德的行为找到了原因,当然,她必须想到解决的方法。
只有消除罪恶的根源才能将罪恶连根拔除,让它从瑞德心中彻底消失。
之后,他又会对她很好,变得如之前那般温柔。
一一所以,她现在该杀了他。
那个企图分开她和斯潘塞的邪恶的男人,他是一切症结的源头。
富江观察着周围,她要找到一把合适的武器,让她可以结束他生命的工具。
没有。
周围没有这样的东西。
那些金属摄像头在距离她三米高的房顶上,她够不到,音响似乎是内嵌的,她挖不出,而屏幕她也打不碎。
那么,她该找一样什么东西可以令那个该死的男人没有防备?
地上原本装着食物的纸盒在几天前就被瑞德做成了供排泄的工具,那已经开始潮湿、发臭,她当然不能用它。
那么,她该如何救斯潘塞?!
她该怎么办?
这时,富江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她的胸针……
***
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四天了,超过了九十六个小时,艾尔完全不能想象瑞德会遭受什么,她只能将事情往最好的方面想,并且尽可能避免去想。
她将注意力放在了查案上,bau在场的每个人都和她有着一样的想法,找!找!任何细节、任何线索,任何出现的蛛丝马迹!
其实比起瑞德和川上富江,以及那无故消失的二十个家庭,他们更应该担心高登。因为如果没有猜错,他失去消息已经超过两周了。
艾琳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