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当过兵,口中不断咳出来的鲜血让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咬了咬牙,他猛踩油门,在红绿灯的路口直接闯过红灯,堪堪地贴着一辆皮卡的后车灯有惊无险地穿过十字路口。但两辆黑色越野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一辆在疾速中撞上了正穿过路口的油罐卡车,另一辆为了躲避油罐车,猛打了一把方向盘,径直冲进了路口的一家汉堡餐厅。
在一处无人的巷口,布莱克警长咬牙飞速驰入巷中,减速熄火。刚刚的惊险刺激让他到这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的时候又咳出不少血沫,他拿起警用电台的麦克,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有警员受伤,位置在86街,急需救护,另外歹徒有重型武器,再重复一次,歹徒有重型武器。”
“对不起,布莱克警长,他们的目标是我……”阮钰一脸歉意,解开脖子上的丝巾帮布莱克摁住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
身形微胖的白人警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有空给我透露支股票代码就可以了……”
阮钰知道布莱克警长是在开玩笑,便也顺着他的话说道:“一支够吗?要玩就玩大点,玩完一把就收手,连孩子上大学的学费都能挣出来。”阮钰看到警长的后视镜上挂着一个用金属链扣住的圆形金属相框,照片里布莱克搂着一个笑得很阳光的白人少年。
布莱克的目光也落在了照片上,笑容顿时灿烂了许多:“这是我儿子皮特,还有三年就该上大学了。这是他读四年级的时候,我陪他参加市里的棒球赛时拍的,现在小伙子已经比我都高喽。”
“你夫人呢?”阮钰出其不意地问道。
布莱克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道:“离婚了,她搬去了德州,她喜欢那里的牛仔。”
离婚对于普通的美国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布莱克也很坦然:“其实分开好,两个人相互折磨,何苦呢?这样的话,皮特也会更开心些!”
阮钰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巷口有警车熄火的声音,她地布莱克说道:“你等一下,我喊他们过来。”
布莱克点头:“有伙计们在的话,我们就安全多了。”
阮钰下车,看到两名警员从巷子口走了进来,但因为背光,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不过幸好他们身上的警察的英文字样是反光的,只要是警察就行。
“这边这边!”阮钰冲他们挥着手。
两名警察脚步微滞,对视了一眼后纷纷拔出手枪。
阮钰先是一愣,随后暗道一声“坏了”,连忙转头问布莱克:“你认识他们吗?”
布莱克艰难地挺起身子,看了一眼后视镜,摇头道:“太黑了,看不清楚。”
阮钰压低了声音,疑惑道:“他们为什么对我们举枪?”
布莱克又看了一眼后视镜,恰好街口灯光照在两把手枪上,惊得他连忙喊道:“快上车,他们不是警察!”他猛地发动汽车。
阮钰大惊失色,慌忙躲进车里,布菜克挂了倒档,猛踩油门,雪佛兰越野像受惊的大象般冲向两名持枪的“警察”。
两名穿着警察制服的枪手见势不妙,疯狂扣动扳机,几秒钟的功夫,雪佛兰的前后窗便都被子弹击得粉碎。
车子快要撞上时,两人不约而同地贴上墙面,飞快倒车的雪佛兰越野擦身而过。
车子倒至大街,布莱克猛打方向盘,扳直车身,在两名枪手赶到前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阮小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得罪了谁?”布莱克忍着疼痛问道,“刚刚在公寓里我看过那些尸体,都是布鲁克林区的黑人帮会成员,他们头领是一个叫吉米的埃塞俄比亚难民,那是一个极难缠的家伙,干尽了丧尽天良的坏事。”
阮钰摇了摇头道:“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他们会袭击我。你也知道的,我从事是金融行业,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行业,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一夜从富豪变成穷光蛋。人的**总是没有止境的,也许是哪位输户吧。”
布莱克也听得出,阮钰说的不是真话,他也失去了继续问到底的兴趣,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家医院处理自己的伤口,否则还未曾经历中年危机的自己没准真要因为流血过多而英年早逝了。
两名身着警员制服的枪手重新发动警车,猛踩油门后,突然又是一记刹车,坐在副驾上的枪手吓了一跳:“搞什么鬼?”
开车的枪手使了冲后视镜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副驾上的枪手这才从后视镜一角看到原本空荡荡的后座上隐隐坐着一个亚裔老妪,如同鬼魅一般面露微笑。
“你……你是谁?”开车的枪车结巴地问道,这如鬼魂般突如其来的面孔,实在是让他有些心惊肉跳,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那把手枪。
副驾上的枪手也跟着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那亚裔老妪微微一笑,伸出拇指,分别在两人颈间轻抚而过,两人顿时便晕了过。汽车慢慢地行驶在曼哈顿的主街上,在接近一处河道时,老妪打开后车门,轻跃而去。而后几步便赶上汽车行驶的速度,微打方向盘,又伸出食指和中指,驾驶位的枪手大腿某处轻点一下,警车发出一声轰鸣,车速陡然加快。数秒钟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清醒过来,却只看到自己距离河道上方的桥梁越来越远,随后砰一声巨响,自己也被震得七荤八素,大量的河水涌入车中。他们想解开安全带,可是被卡死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