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十分钟后,沈燕飞本想继续八卦齐女神和李大刁民的交集,却愕然发现从来不逃课的李云道居然头一回逃课了。沈燕飞更是腾起熊熊八卦之火:李云道跟齐褒姒没准儿真发生过些什么。
被沈燕飞腹诽不己的李云道开着那辆迈腾上了环线,一直到西六环才驶入乡镇小路,跟着手机上的导航提供才找到一处废弃的工厂。工厂周边空旷得很,跟寸金寸土的市中心完全是天壤之别。工厂里到处是枯黄的杂草,最高能及腰,显然已经废弃了有些年头了。工厂的门开着,门中有杂草被车轮碾压过的痕迹,李云道顺着杂草倒下的方向开进工厂,不一会儿便在一处仓库的门口看到一辆满是泥点的大众捷达。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隔着破玻璃看了看,很快打开仓库门,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子迎来出来:“按您的吩咐,办妥了。”
“辛苦了。”李云道笑了笑,”没想到咱们倒真是不打不相识。“
个子高点是老九,矮的是蛇皮,正是昨晚跟李云道打过照面的江湖兄弟。
老九嘿嘿干笑着说:“我兄弟俩的命是您给的,干这么点儿活计算什么,这会儿就算是您让我哥俩儿上刀山下火海,绝对不带眨一下眼皮的,对吧,蛇皮?”
蛇皮陪笑道:“是是是,之前是我哥俩有眼不识泰山才敢,算不上什么。”
正说着话的时候,一脸高原红的桑卓也从仓库里走了出来:“李队,人已经醒了。”
唐艳原先一直在夜总会陪酒,所以养成了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生活习惯,只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是睡在“巴黎之夏”的床上,怎么一觉睡醒却坐在一个冷冰冰的破旧仓库里?是在做梦吗?唐艳想拍拍自己的脸,可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缚在椅背后,双腿也被绑在了椅腿上。唐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出声呼喊,却发现口中塞着味道刺鼻的布团,只能在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她颤抖着身子,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又看了看自己,幸好身上还穿着绵袍睡衣,不然被绑在这天寒地冻的仓库里,不被人弄死也会被冻死。
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是背对着仓库大门,加上相距甚远,她一时间也听不清那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听到空旷的仓库上方令她毛骨悚然的回声。
她听到那几个男人向她走来,努力回头想看清什么,等真的能看清的时候,她突然吓得又闭上了眼睛,电视里头说过,绑匪一旦被人看到面孔,就会撕票,她不想被人撒票。
“睁开眼睛吧,我没空跟你玩什么心理游戏。”李云道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说实话,如果不是看过她整容前的照片,就算是李云道看到眼前的唐艳,也觉得单看脸蛋也是一等一的存在,更不用说棉袍里头经过人工加工的丰乳肥#臀,也难怪王小北会着了她的道。只是这类漂亮的女人如同蛇蝎一般,想想王小北居然能跟这种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结合桑卓查到的她的坐#台史和吸#毒史,李云道想想都替王小北觉得恶心。
“睁开眼睛,如果你配合得好,没人会伤害你。”李云道冷冷道。
唐艳低着头,缓缓睁眼,却也不敢真的跟眼前的“绑匪”对视。
李云道抬了抬下巴,蛇皮很有眼力价地上前从唐艳嘴口掏出那堆布团,令人差异的是,然后,他居然脱下鞋子,将那布团穿到脚上,原来刚刚两人潜进巴黎之夏将唐艳掳来的时候,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布团,就用了蛇皮自个儿脚上的袜子。
唐艳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明白刚刚那股刺激的异味从何而来,苦着脸一阵犯恶心。
李云道哼了哼:“你倒是还知道爱干净,早干嘛去了?”
唐艳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舌头:“别……别伤害我,只……只要你们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要钱也成,我男人有钱,现在红得很的那个石头记,就是他开的……”
老九连忙凑到李云道耳边道:“千万别相信这种女人,她这样儿的,我见得多了,这会儿是说什么都好,真放了她,转眼就能翻脸不认人,没准儿还能捅到条#子那儿去。”老九和蛇皮并不清楚李云道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刚刚配合他们将唐艳掳出小区的桑卓是正儿八经的刑警。
李云道点了点头道:“知道为什么你会被带到这里来吗?”
唐艳迷茫地摇了遥头。
李云道冷笑:“你怀孕了?”
唐艳先是下意识摇头,随后仿佛突然想起些什么,又飞快点头。
“哼,到这会儿还不老实!”桑卓哼了一声,看着她冷笑不已,“那位来了吗?”
李云道拿出手机的时候,便听到仓库门口响起阵阵经桶转动的声音。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仓库大门,一个身着深红喇嘛袍的小童微笑着缓缓步入仓库。
“云道哥!”十力冲每个人都笑了笑,最后目光落在被反绑的女子身上,“就是她?”
李云道点头,对蛇皮道:“给她松绑。”
“啊?”
蛇皮愣了愣,却被老九一脚踹在屁股上:“恩公让你松绑就松绑,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是是是!”蛇皮连忙上前松开唐艳。
唐艳吓得顿时大哭:“别杀我,我男人有钱,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陪你睡觉都成……”
李云道面无表情地拽住她一只胳膊,唐艳吓得面色苍白,生怕下个瞬间自己就会死在当场。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