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店老板回忆道:“我们这种小店,您也看出来了,小本生意,平日里光顾的都是低层次的外来民工,大前天来了一对年轻人,二十郎当的,言谈举止穿着打扮都不像是会住我们家的。因为反差特别大,所以我才留了心。”
此时恰好老板娘探了头进来,以为老板带人看房,不耐烦道:“这储藏室不能再住人了,一堆杂物都堆在楼梯口,刚刚差点儿把老娘一脚绊死!”
老板连忙拉住老板娘:“秀儿她妈,这是三位警官,来我们这儿了解点情况。”
老板娘一愣,顿时警惕地打量着李云道等人,肥胖的身子也挤了进来,顿时这间原本用来储物的地下室就显得拥挤了起来。老板娘明显比老板会来事,连忙陪笑道:“三位警官,我们可是做正经生意的,黄赌毒我们一概不沾的!”
老板瞪了老板娘一眼,没好气道:“说这些干嘛,警官是来找住在地下室的那位杜大婶的。”
老板娘回瞪了老板一眼,一脸惊恐的表情:“哦?杜大婶难道是你们通缉的要犯?”
战风雨显然对这对夫妻颇不感冒,木兰花倒是颇有经验地凑了上去:“别误会,只是因为杜大婶的儿子涉及到我们正在调查一件案子,有些事情我们想跟杜大婶确认一下,但我们的人一直没能找到她,不过幸好她之前跟我们的一位同事提过,住在这一带的一家旅馆里,所以我们就来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老板娘松了口气,“我当是通缉犯呢!”
老板没好气道:“尽帮倒忙!”
老板娘看着就要发作,被李云道及时打岔道:“刚刚你说有一对年轻人入住过,还没说完,接着往下说。”
老板娘瞪了老板一眼,抢先道:“对对对,是有一对年轻人,他们也跟我打听杜大婶来着。”
“哦?”李云道心中一个咯噔,看来真找对方向了,“他们打听了些什么?”
老板娘吱吱唔唔了半天才道:“他们……他们给我塞了一百块钱,给了我一个手机号,说只要杜大婶出门,就让我们立刻通知他们。”
战风雨厉声道:“手机号呢?”
老板娘被吓了一跳,但看战风雨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敢发作,只好小声道:“我当时哪知道他们都有问题……”
李云道示意战风雨稍安勿躁,问道:“接着说,后来呢?”
老板娘道:“后来杜大婶出门,我打了那个号码,但是没人接。再后来,杜大婶就没有回来过。我到地下室来检查过,她的行李还在,不过她的房钱只付到昨天,我今天正准备把东西都清理出来。杂物放在楼梯口,太碍事了!这几十块一晚上的,不赚这钱也罢!”
战风雨跟老板娘要了年轻男女留下的手机号,木兰花则去查旅店附近的道路监控,临离开小旅馆前,胆战心惊的老板苦着脸问李云道:“警官,我老婆没摊上事儿吧?要不……要不,我让她把那一百块钱上交给国家?”
李云道苦笑,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多留意些,如果杜采芝或者那对年轻人再回来,你立刻打这个号码。”李云道将自己的名片递给老板,转身便离开了这家昏暗的小旅馆。
老板娘将老板手中的名片一把抢了过人家发名片……”警察一离开,老板娘又再度恢复了以往的耀武扬威,等看清名片上印的字,顿时愣住了,“当……当家的,刚刚那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吧?”
站在门口的老板望着李云道离去的方向,点头道:“估摸着是个小队长一类的,年龄肯定不超过三十岁,要是没成家的话,倒是可以把咱家秀儿介绍给他,以后咱们这小旅馆也多个依靠,省得派出所那帮孙子三天两头地上头找麻烦!”
老板娘咽了口吐沫,道:“别做梦了,你不瞅瞅人家这是什么级别!”
“什么级别?!”老板将名片接了过来,等看清上面的字,顿时傻了眼,看看名片,又抬头看看刚刚那年轻警察消失的方向,“乖乖,这么年轻的局长?不会是骗子吧?”
早就走到柜台后方摆弄电脑的老板娘突然一声惊呼:“当家的,快来看!”
老板一看屏幕,顿时也傻眼了:屏幕上是西湖日报旗下新闻网的报道,其中一段文字内容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刑警支队长李云道同志在全市安全生产工作会议上指出……下面配了一张图片,正是李云道发言时的记者抓拍图片。
“还真是个副局长啊?”老板感叹道。
“副局长什么级别?”老板娘问道。
“咱们是副省级城市,他这个职位起码是正处级!”老板道。
“正处级很大吗?”老板娘不解。
“你老家县里的书记也就是个正处级!”老板没好气道。
傍晚,战风雨和木兰花都回来了,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脸沮丧。
“头儿,查过那个号码了,是河南郑州的号码,应该是在网上买的,并没有用实名登记,没有任何通话记录,用电信公司的gps定位也找不到信号,推测手机卡应该已经被处理了。”战风雨忙活了一下午,没有一丁点头绪,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头儿,我这儿也没有好消息。附近的治安监控和交通监控我都调取了前两天的录相,偏偏小旅馆门口的治安摄像头被人弄坏了,一百米外的一处监控拍到过一对男女的背影,像素还极差,其余的根本查不到那对年轻男女的记录。”木兰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