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慕汐灵的表现已经够彪悍,与她相比,竟还差……那她岂不是京城中一等一的恶女?!

更之余此话还出自她前生的夫君。

以前她可再继续骗自己,假装毫不在意,可今夜无论如何都过不了那一关了。

“那是自然。”

收起脸上轻快的自得,她轻声一叹,不觉垂下眼帘,渗出的眸光中有一缕淡伤浅愁,久难化开。

那是自然……

她也有小鸟依人,柔情似水的时候。

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都快想不起,前世的她是什么样子?

从石凳上站起来,她往远处眺望了去,月色朦胧,此地山水景色依旧,她再昂起头笑,轻声的。

没想到有一天,她还能站在这里,看那假山流水,赏这如梦似幻的夜景,更喝到云王亲自泡的雨前龙井。

祁云澈的眸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闻她幽长的叹了一声,再见她那娇小而单薄的背影,默然了会儿,他问道,“你怎知道此处?”

她给与他的疑惑太多。

好像只要慕汐瑶想的话,可以扳着指头系数与他有关,更是旁人所不知道的。

一条接着一条,直至他拜服为止。

他不解,何以这小丫头对他,包括他的府邸都洞悉得清清楚楚?

但她所知的,又并非是真正的他。

她像是早就站在了某处,独自观望了他许久许久……

“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我又何必说?”汐瑶肯定的说道,头也不回。

闻声祁云澈便笑了起来,“你怎知我不会信?”

她连说都没有说,莫不是她能猜着他的心意?

“我就是知道。”

告诉他自己是十年后的慕汐瑶?

除非她疯了才会说,而她说出来的话,也只有他疯了,才会相信罢!

见这小丫头果真把嘴封得死死的,祁云澈并不坚持,转而,这亭下又恢复无人般的宁静。

两个人,各怀心事。

事到如今,汐瑶总算承认自己是放不下他的,可将来的一切她都可预见,是否能改变,她不确定。

而关于祁云澈,她更不知该从何说起,问他,他又怎可能把今后的答案给她?

委实强人所难了。

正与自己酝酿沉思之际,忽得身后有波澜不惊的问话声传来——

“你不想问本王那名紫衣女的事吗?”

汐瑶怔怔然。

他想解释?可还有那必要?

“过都过了,没什么好问的。”佯装洒脱,冷飕飕的夜景看够,汐瑶又坐回原位,伸了手去拿早就被斟满的茶杯。

指尖连边缘都还没触到,祁云澈竟将杯子与她移远了去。

她登时抬眸对他报以不满,他视若无睹,沉俊的脸庞说不出的肃然,显然不把话说清楚,连茶都不给她喝了。

“那日,你为何而哭?”祁云澈再问,语气更多了重命令。

“我不想说。”

“是你不想说,还是认为说了本王也不明白?”

祁云澈在心中不止默许过一次,他并不讨厌她的小聪明,只她再欲言又止,怕他真要对她不客气了。

拧起俊眉,深眸中暗光汇聚,逐渐流转成火,汐瑶看出他的不耐,却也实实在在察觉他对自己的忍让。

如何她身体里装的都是二十四岁的魂魄,男人对女人可有真的容忍,她怎会看不出来?

况且面前的人是祁云澈,她自认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在那眼神的胁丨迫下,汐瑶一面想着,打了个哆嗦,再咽下口唾沫,而后带着少许的期待,吞吐的问,“倘若……我蠢得一无所知,而皇上与你我指了婚,王爷可会对我……一心一意?还是会找个机会将我……扫地出门?”

问罢,她登时觉得自己全然白问!

现如今慕家的兵权已经被收回,她精明厉害的名声也传遍京城,皇上还要指婚么?

思前想后,似乎除了她这现成的之外,也没有别上佳之选,即便自立门户,还是独守武安侯府,无依无靠。

再者,最让她为之困惑的,哪怕上辈子在慕家跟着造反前,他对她也是不错的啊,瞧着这人也不似个会同女儿家虚情假意的,她更还小心眼的悄悄偷看过云昭皇帝与妃嫔们私下的相处……无不是冷冰冰。

难得这辈子他对她生出兴趣,她也知道了慕家真正被满门抄斩的原因……

可是,她死前又实实在在听到他肯定的说——是!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想到这里,汐瑶心中那刚萌生的那丝期待也被自己给打消了。

失落的道了声‘罢了’,她站起来绕过祁云澈就打算走开,这下可把那不明所以的人全然绕懵!

她被逼着说句实话委实不易,说句听上去还真有那么些傻傻笨笨的,更是难上加难。

眼看慕汐瑶就要走了,祁云澈根本来不及对她那句话多有思索,便急声喝道,“站住!”

那小小的背影果真蓦地僵硬,生了根似的定在与他两步开外的地方。

他乃将来真龙天子,莫说让她‘站住’,掉个头回来三拜九叩,她都是要照做的……

汐瑶无话可说,更不想回身与之相对。

僵持间,忽而身后有阵无可奈何的叹息,她眨眨眼,再听祁云澈道,“不会。”

不会?

她微微侧头,递过去一记询问的眼神,这时才发现他脸色竟有些窘迫。

可她不明白啊,什么‘不会’?

“本王不会将你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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