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躲的这些天,他通过旁敲侧击,还是从各个客人的口中问出了诸葛宛陵和高长恭的所在。
诸葛宛陵虽然有自己的丞相府邸,但因为军政要务尽在他一人之手,每日需要处理的事物太多,所以那位年纪尚幼的荆吴国主索性派人取消了诸葛宛陵的私宅,把他的一应物事都搬进了宫里。
虽然这种僭越之举被无数世家老臣以“僭越”“欺君”罪名弹劾,但是那位年轻国主本就是在诸葛宛陵的支持下坐上了王座,自然不会在意这种莫须有的东西。
而高长恭……虽然他有自己的大将军府,偏生他是个成天厮混在军营甚至遣散了大将军府大多数仆人一心一意治军的人,就算秦轲偷偷摸摸地到了大将军府,只怕也见不得什么真正能主事的人物。
一个身处在王宫不好进去,一个身在军营更是宛如置身于铜墙铁壁之中,秦轲发现这事儿棘手得程度已经完全超乎了他所能预知的范围。
就算他有巽风之术这项能隐匿气息的奇术再身,可不管是王宫还是军营,都必然有无数隐藏着的高手,如果他贸然去闯,跟黑夜里跑进猫头鹰视线的老鼠有什么不同?
“所以,这关我什么事儿呢?”秦轲看着竹简上那些用朱砂画出的鲜红圆圈,只感觉这些红色不仅仅只是朱砂,更是那些被淹了良田的百姓身上的血泪,忍不住骂了一声,“两个混蛋!就不能好好在家呆着?”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句骂得很没道理,但想到自己身处的这个巨大旋涡,秦轲还是觉得分外委屈。
不过细细思考了许久,秦珂还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