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教宗武乙统领殷立、厨娘、高干、刘肥来此,是为了进修符术的。兜天府的修炼氛围极好,而且符术种类繁多,特别是高级符术非要到此才能习得。这三个月的留学进修,说白了,就是为了修炼高级符术。
今早,武乙跟玉虚真人磋商好了修炼流程。
可是,之后他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
殷立猜想,他准是犯了洁癖,进城泡澡了。
于是一行决定下山,到城里到处找澡堂子。
奉天城很大,澡堂不知道有多少家,他们寻了一上午,愣是没找着二教宗的影子。午时,见孟遂许以重金,求文续章,他们才逗留了一会儿。下午,从月池家出来,她们又继续找,怎奈依然没有结果。说实在的,殷立真不愿没头没脑的找这糟老头子,可是在兜天府的修炼明天就要开始了,此时此刻,他怎么能消失不见呢。
傍晚,返回月池家,想接高干回兜天府去。
孟遂不让,说高干正在帮他默写孔丘著书。
直到深夜,拗不过月池催促,他才肯放人。
月池把殷立一众送出家门,说道:“没有找到二教宗也没关系,你们进修用不着他。我去年到国子监进修的时候,我师尊有一回也外出了一个月,他从来没有管过我的进修课目。总之,打明天开始,你们只管修炼,其他的都别想。”
回到兜天府客卿雅居,高干说要给大家分钱。
他掏出六张存票,一张一万八千,五张一万。
殷立大奇:“怎么多出五万,你卖身赚的?”
高干道:“什么卖身,会不会说话。孟先生那是求知欲强,所以才表现得异于常人。他推崇孔先生的思想,深受影响,是当世大儒。我给他默写了孔先生的半部著书,他为了答谢我,就又给我了五万金的润笔费。”
刘肥猛拍大腿:“你默写的都值五万,那孔先生的手稿岂不是无价之宝了。改明儿我去偷四五卷出来卖,那我就变成帝都首富了,哈哈,哈哈。”
厨娘讥他:“有本事,你把高级战技偷出去卖。”
刘肥干笑:“我说笑呢,谁敢偷国子监的东西。”
高干罢罢手:“好了好了,分完钱大家好睡觉。”
殷立道:“急什么,二教宗的事还没说呢。明天,你们三个去修炼,我和广寒、老泼猴继续进城找老头子。总而言之,没有找到老头子之前,我就住客栈不回来了。”
刘肥问:“为什么?你不修炼怎么成。”
殷立道:“我感觉二教宗消失有点蹊跷,贼老头子鬼得很,不知道他背地里搞什么名堂。他明明知道我体内有两枚菩提灵骨,他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反正,二教宗不在,九宫老儿又天天贼着我,我心里没底。”
厨娘笑道:“你都说了,老头子鬼得很,他那么鬼的一个人,哪会让九宫捡便宜。我想了,他既然敢带你来,必不怕别人害你。不过,从国子监出发之前,我请教过二教宗,我问他,修炼符术需要打好基础,可你才刚刚入门,你来兜天府能学到什么?他对我说,带你过来,不是为了学符,而是另有目的。”
殷立道:“另有目的?看吧,我就知道他在搞名堂。”
厨娘道:“既然你不是来学符的,进城寻他不碍事。”
……
次日,厨娘、刘肥、高干起个大早,上山修炼去了。
殷立则收拾包袱下山进城,说是寻人,其实寻个屁。
晚上没睡好,他领着广寒和大泼猴投了客栈睡懒觉。
广寒问:“你不应该找二教宗吗?你睡什么觉啊?”
殷立道:“我吃饱撑着没事干,找他?补个觉吧。”
广寒不理解,昨天还咋咋呼呼要找人,为什么今天说变就变?
殷立脑子里的想法往往是跳跃式的,广寒不理解也很正常。事实上,昨晚听厨娘那么一说,当时他就打定主意不再寻找二教宗。殷立的理由有两点,第一,既然老头子不是带他来学符术的,那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再返回兜天府。第二,老头子对他另有期许,找不找都无关紧要,只要等那所谓“另有目的”的时间一到,老头子自然会出现。
“前天晚上,那叫月池的姑娘过来找你,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很明显,九宫真人已经贼着你了,她是来给你报信的。这事你不能不往心里去,咱们现在算是在敌营了,要真有个什么事,我怕泼猴护不住你。”
“这不正合你的心意,反正你想要我死。”
“很早前的事了,你怎么还拿来挤兑我。”
“你说我们有仇,我不挤兑你挤兑谁去。”
“我跟你的仇已经结了。好了,练功吧。”
“今天不练功了,补个觉吧,放松放松。”
“没有二教宗,你睡得安稳吗?真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跟殷立相处的时间不短了,广寒对他渐渐的产生了依赖,这不仅仅是迫于形势,也是由衷而感。所以,殷立身处危境,她也跟着提心吊胆。
不管怎么说,殷立待她的确不错。
尤其在修炼一途,默默支持,处处帮扶。
这对于落难中的广寒来说,是极大恩惠。
何况此番出国,她在少商那头吃了大亏。
这件事足以让她冷静的反思过往的行为。
诚然,殷立诡计多端,嘴巴够损,但一路走来,他并没有把广寒当做女奴对待,反而给了不少尊重。如果拿少商做比的话,殷立待她的好,简直是无可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