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不如你,你要是隐在这儿,我哪能注意得到嘛哎哎哎,你干吗?!你这是做什麽?
凌飞兀自在那儿边悠哉游哉地洗著澡儿,边絮絮叨叨,一个没注意,被南墨拎出了浴桶,扔到了床上
。
看著南墨满脸恐怖地走近,凌飞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南墨在生气,便不由道:你怎麽了?心情不
好?被你父亲吵了?
还未说完,便被南墨压住了,南墨以一种要吃了他的表情,森森地问:这两个月,你怎麽一次
也没找过我?
平常,一个月,凌飞至少会找他一次的。可是这两个月,凌飞竟然一次也没找过!刚开始他还能很冷静
地安慰自己,凌飞情人多,一时来不及找自己也情有可原,可是,当他打听到了凌飞已经在所有人那儿
走了两遍,正在走第三遍,却仍然没找自己的意向时,他便再也坐不住了,不顾家里吩咐他这几天要呆
在族里,准备订婚的事,便出来找凌飞,却何曾想到,自己一直牵挂的人,竟然开心、愉快至此!再看
看自己每天的牵肠挂肚,不由觉得分外好笑,自然,怒火中烧,那是肯定的了。
你不是要订婚了吗?依照先前的规矩,我们当然要分开喽。你是白道中最最讲信用的侠少,不会忘了
那规矩吧?
其实凌飞也没想过在南墨订婚前就断的,只不过,反正南墨要死会了,再加上自己最近的床伴太多
了,所以,晚断不如早断,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凌飞就不再找南墨了,而是把给他的时间,多
分些给了其他人。
凌飞的话,如兜头的冷水,将南墨的怒火,霎时浇得干干净净。
你是说成亲就中断往来的规矩?
是啊,当初不是这麽说好的麽?
看著南墨缓缓放开自己,凌飞忙披了件衣服,光著身子跟人说话,总觉底气不足啊。
可是可是那是当初,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麽?所以,即使我成亲,我们仍然可以在一起啊!
南墨看凌飞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有些无措了。
我母亲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觉得,我有可能,跟个有妇之夫来往麽?我管不了你会在妻子以外,
娶多少小妾,纳多少侍姬,但我总可以管得了自己,不跟你这种人来往吧?
我这种人?我什麽人?你什麽意思?
南墨面沈如水,冷声道。
没什麽意思,就是像当年我所谓的父亲,西门潇一样的人喽,fēng_liú侠少麽呵呵。
凌飞耸耸肩,而後摊手,道:我说清楚了吧?日头也上来了,我得补个好眠了,所以,南公子是不
是可以
一幅赶人的样子,看得南墨好不生气。
你搞清楚好不好!你自己不也一样,情人成堆,我可管过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来著!
南墨不清楚为何口有一股恶气,逼得他无法保持平日里的风度。
照理来说,自己被凌飞如此对待,断不会再搭理这人才是,可是眼下,自己分明是想积极争取凌飞
能跟自己复合,这样的蠢事,由自己做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却说凌飞当下听了南墨的指控不由莞尔,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关系,但女子不同,不是吗?
如果你今天是要跟个男子订婚成亲,那我绝不会跟你断了关系。
凌飞的话,让南墨干噎。
无语呆立了半晌,才道:是不是除非我不成亲,否则,你定会离开我?
那是自然。凌飞点头。当初说好的,不是吗?我不希望自己做个不讲信用的人。
顿了顿,凌飞叹道:你其实是个好情人,和你相处,也挺愉快。想来,你未来的妻子有福了。如不嫌
弃,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呵呵。当然,我知道,你有世家的清誉压著,只怕不能当我是朋友,跟我来
往。那好吧,我就再祝福你一次吧,祝你和你夫人百年好合,以後大家就各走各的路吧。
南墨怔怔看著凌飞打著呵欠卷进被窝里,久久,久久,未动。脑里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自处。
父亲,请原谅孩儿不孝,不能娶北冥枫。
南异人一愣。
怎麽这孩子一进书房,就给自己跪下了呢?
说起来,除了祭祖时,墨儿会下跪外,平常可没见他跪过几次他这个父亲啊。
有什麽原因吗?是不是不喜欢那姑娘?
对著自己最优秀的儿子,虽听他提及自己不想联姻,但南异人并未生什麽气,孩子既然不想,肯定有
不想的原因。别的孩子他不敢说,但一直深得他心的南墨,他却是信得过的,若非有极为困扰的因素
,他是绝对不会做与世家利益不符的事的。况且,订婚日已近,墨儿却突然反悔,必有极大原因。
父亲南墨皱了皱眉,而後咬牙道:父亲知道江湖一枝笔凌飞麽?
是听人提起过。
南异人点头。
何止提起过,几大门派头头相聚时,甚至曾讨论过凌飞的问题,比如,在江湖上勾引众多侠少,原因何
在,是不是要跟西门家过不去。好在快两年了,凌飞一直没有什麽动静,众人这才装著没注意到他的存
在,否则,早有所动作了,即使不是明里的动作,暗里也会让凌飞栽个跟头了。
父亲既然知道凌飞,定也能知道凌飞出道以来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