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着脸,把沈青岩扶到车里,吩咐庄城去弄点冰袋,然後折回来,把沈京拖出了墓地,一拳就招呼上了。
沈京虽然也是个男人,但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一般人哪敢打他啊,所以不是弱不禁风,也多少有点外强中干,也就有点本事欺负沈青岩。
你你话还没说完,又被一拳打断,相比起来贺东可就不是吃素的了,虽说近两年干什麽事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但是近十年积累起来的底子不是假的,这一拳又一拳的,要不是庄城提醒他是沈家的少爷,他能把人给废了。敢动他贺家的人,不想活了。
沈京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啊!这一说话,扯得嘴角一痛,又闭了嘴。
沈京,你给我记着,以後看见青岩绕远点走,要是下一次你敢离青岩三米远,我***就找人废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贺东混黑起家的,威胁人的功力还是很深的。
沈京一动不敢动的趴在那里,但是心里早把贺东的八辈祖宗都骂了,反正报仇十年不晚,他沈京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
贺东回到车上,看见沈青岩安静的坐在那里,用冰袋敷着脸。
很疼吗?要去医院吗?贺东看见沈青岩的两节手指已经青紫了,他又拿过一个冰袋,慢慢的拉过沈青岩的手,替她敷着。
我没事的。感受到了小叔的关心与担忧,她虽然疼,但是说了这麽多这些年不敢说的话,心里也倒是痛快。
你怎麽老是让自己受伤呢?我是不是该给你配两个保镖。
不用。沈青岩露出了一丝笑容。
还笑。也怪我,明知道沈家没一个好东西,还让你单独跟他们在一块。
沈青岩此时眼眶一酸,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刚才沈京那麽对她,她都能忍住不哭,但是现在听着贺东说这些话,她却格外的感动,因为她已经好久没听到这样的话了,她终於不是被养着的宠物了,也终於有一个人愿意疼她了。
看着沈青岩哭,贺东一下慌了神,他掏出手帕,轻轻地擦着,问:是不是沈京又欺负你来,你其他地方没事吧?他不方便看,但是却也担心那qín_shòu做出什麽。
沈青岩没有回话,她放下冰袋,倾身抱住贺东,纵情的哭了起来。
贺东拍拍她的後背,她的头,把人抱进了怀里,他似乎明白她为何这样伤心,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把人抱进怀里,多给些温暖。
男人身上的外令人安心。沈青岩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人儿熟睡的容颜,贺东心里一动,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到了家里,才不过中午,贺东把人抱到卧室,轻轻的抹完药後,盖好被子,然後吩咐王妈,说人醒了後再做饭。
王妈看见沈青岩脸上的青紫,也约着是出了些事,看样子是不能吃嚼劲大的,於是到厨房去煲了个汤。
沈青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了自己的脸,还有点疼但是已经不是那麽肿了
小姐起来了,吃点饭吗?王妈正在打扫卫生,看见沈青岩,忙说道。
嗯。沈青岩点点头,她真的有点饿了。
王妈边下楼边说:先生在家呢。小姐想吃些什麽?
小叔在家?沈青岩神一振,说:都可以。
贺东在客厅里看报纸,看见沈青岩下楼,问:感觉好点了吗?
嗯。沈青岩微笑着,点点头。
快去吃饭吧。
沈青岩小口喝着**汤,王妈煲汤很有一手,所以很好喝。
青岩我给你安排了一个保镖,平时不出现,只是我担心沈京再来找你麻烦。贺东此时穿着居家服,藏青色衬得他有一副大家长样。
沈青岩虽然不喜欢有人盯着她的生活,但是看着贺东关心的眸子,还是点点头,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但愿如此。贺东走过去,轻轻拿起沈青岩受伤的左手,摩挲着。
男人温热的手指包裹着沈青岩微凉带些痛意的手指,慢慢的从她心里弥散开一股温暖,像是被浇撒的醇厚巧克力浆,热热的带股甜味。她嘴里的汤味好像顺着食管通过血管直达了大脑,**汤好好喝啊。
沈青岩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贺东笑出了声,他放开她的手,对王妈说:再舀一碗,我也尝尝。
之後的日子好像火箭一般,沈青岩站在考场的外面,一阵发呆。
放假了,看着大家高兴地面庞,沈青里,去学校外围转了一圈。
郾城的冬天并不是很冷,沈青岩走到场上,坐了下来。
微微带些寒意的风拂过她姣好面庞,她想着这段时间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脸上露出了笑容,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不过一会,手机响了起来,是贺东。
喂,小叔。
嗯,怎麽考完试不出来呢?我可是特意空出一天的时间,庆祝你考试结束,怎麽考的不理想?贺东知道自己的侄女学习很好,但是听着声音有些低落,所以故意开玩笑道。
没有,我一会就出去。沈青岩站起来,拂了拂衣服,开始往校门口跑。
跑了一路,她喘着气看着贺东穿着一贯的黑色大衣站在那里,她看见他看她眼里带的笑意,走过去,说:我们去哪里?
贺东把人带上车,说:保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青岩看着小叔的侧脸,慢慢把头靠了过去。
感觉到肩膀的重量,贺东笑笑,调整了下姿势,让沈青岩更舒服些。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