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受深市的影响大跌,精明的股票立即抛售手里的股票,割肉出局。
卢洋也在深圳,深圳砸了大笔钱,然而还不等他开始赚钱就后院失火。八月十一日下午,风尘仆仆的卢洋赶在交易关闭前交割了所有股票,然后——在凌冬租的公寓里给众人讲述深市万民排队抢股票的盛况以及……惨状。
卢洋讲完这些,屋里的人只会更加庆幸自己没有掺和进去,并且,坚决跟随涂玉泉,及时放手。
涂玉泉没什么特别的渠道提前得知消息,这一点没有人比何黎更清楚,最终他把所有原因都归结于涂玉泉的金钱直觉,从小到大,涂玉泉的成长是他看着过来的。
现在,没有人比卢洋更忧心手里那批认购证。是继续买股票,可现在大盘猛跌,这一次自己损失可不小,要是不买,可那也是那么大一笔钱!他把自己的问题阐述给涂玉泉以及在坐所有人。
“买,大盘现在在跌,但大家都是要赚钱的,无论是政府、证券公司,还是万千股民,谁都不会放任股价持续走低。”文蕴韬一拍大腿,干脆果决的分析道。
卢洋点头,文蕴韬说得没错,但他不敢就这么做决定,把目光转向涂玉泉:“你看呢?”
涂玉泉清清喉咙:“没错,大盘不可能持续走低,深市以及各个方面必定是首先采取救市措施,但是,问题是,这些措施多久能生效?贸然进股市就是被套牢,倒不如现在把认购证卖出去,暂时缓一缓,先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卢洋点点头。
何黎问:“认购证出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卢洋笑了:“能有什么问题?放心吧,股市虽然在跌,但对它怀有无比希望的仍然大有人在。就卖认购证,我这些天的食宿费还是有的。”
文蕴韬一笑:“你这十来天就要吃这么多,不怕撑死么?”
“去你的,老子住的是外国人办的酒店,用的是美元,吃的是西餐,那点儿钱,还不够吃饱呢!”卢洋笑着接话,“妈的什么情调西餐的,真是不够塞牙缝的。”
涂玉泉看着原本斯文优雅的卢洋,梁振华当兵的这么说他还觉得正常,怎么他也这样?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何黎吃西餐也吃不饱。
“可惜沪市这边损失了几百万。”卢洋笑脸一转,声音充满了遗憾。
何黎嗤的一笑,“卢洋你就少假了,几百万对你而言,不过就是个零头,谁能保证股市里面永远赚最高利润,损失了你就当是找小妞了呗!”
“滚,老子什么时候找小妞了,咱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好男人一个!”卢洋一脸愤懑,此时全无当初涂玉泉看到的那种笑面虎感觉,“不过,说实话,情书倒是收到了不少。”
“哈哈,某人闷骚了吧。”何黎又开始嘲笑他。
“我就不信你没收到过情书,怎么样,何大帅哥,又帅又多情,现在还多金!”卢洋一脸狡黠。
曾家乐跟文蕴韬立即八卦炯炯的望着何黎。
何黎哈哈一笑:“怎么没有!”何黎故意停顿一下,顺便就歪趴在右边的涂玉泉身上,抱住他的胳膊:“我从一片森林里走过,把自己拴在这棵树上,从此,尘世恩恩怨怨情情非非都与我无关!”
“哈哈哈!哥们儿你太逗了!”文蕴韬哈哈大笑。
曾家乐看着秀恩爱的两人,颇为羡慕,一旁的凌冬不动声色的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涂玉泉被何黎抓着手臂,使劲想甩开:“谁要你拴在我这儿,你去找你那些红红纷纷啊,没人管你!”
看着这两人作秀,文蕴韬笑得更厉害了:“哥们儿,你们都太逗了!哈哈!”
卢洋看着对面两人“妻管严”的表忠心、“小媳妇儿”吃醋的演绎,只觉得那就是真的,他不能单纯的跟文蕴韬一样把两人看成搞笑,但又没证据说那就是真的。
笑闹过后,一群人各自安顿,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有住处的有钱人、有权人,都愿意挤在这小小的蜗居里面。
卢洋靠着沙发,对拿着衣服准备洗漱的何黎说:“谢谢你!”
何黎给了他胸口一拳:“说什么谢,难道今天换个角度,你不是一样的?”
卢洋笑了,也回了一拳。
何黎之前故意插科打诨,就是要放松他的心情。他不高兴不是因为损失的几百万,而是因为深市是他花了大经历投入的事情,一朝失败,虽然是大环境下的必然,但怎么可能免于失落郁闷。
“你之前跟涂玉泉……”犹豫一下,卢洋还是选择问出口。
何黎愣了一下,坏笑:“来,咱俩抱一个?”说着就伸出了手臂。
卢洋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滚你的,老子受不了!”还故意恶心的摸了摸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何黎转身去洗漱,脸色已经变得难看:卢洋看出了端倪,而且恶心这种行为。
深市的暴动惊动了北京,北京方面派人去调查,数据显示,有超过一般的认购证被非正常门路销售,涉及幕后操作的各阶层工作人员好几千,部分政府官员也涉入其中。
各方面在8.10事件后很快出台救市政策,但股票市真的回暖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
沪市受深市波及,8月10日的964点暴跌到8月12日的781点,跌幅达19。
即将到来的第三次摇号,负载了所有股民希冀。
八月二十号,新股发售。
涂玉泉投了两百万在里面,他知道,这不是一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