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你很厉害呢,懂得这么多事情。”见华表现上是称赞对方,其实是学哥哥那样,试图向榴莲套话,以解开心中疑惑。
“其实我曾经也是个文艺青年,不过我的文艺生命已经随着香港乐坛一起死了。”榴莲得意忘形地笑着,完全沒察觉见华在向他套话。他喝了口啤酒又道:“幸好当初我选择混黑社会,要是混文坛的话,恐怕早就饿死了。现在内地文坛也是盗版横行,早晚会步香港乐坛后尘。”
两人聊天期间,安琪已回复常态,并跟溪望继续玩骰子喝酒。虽然安琪几乎每盘都输,但溪望却沒少喝酒。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玩,安琪就不管规则了,每次输掉都要溪望陪她喝酒,甚至让对方代她喝。两人与其说是玩骰子,还不如说是安琪不停地灌溪望喝酒。
榴莲往他们两人瞥了一眼,摇头叹息道:“待会恐怕哪里都去不了,这对狗男女不用我扛回家就已经不错了。”
实际情况虽然沒像榴莲预料中那么坏,但亦相差不远。离开ktv后,他们一行四人就近找了间餐厅草草吃过晚饭,接着被安琪拉到超市扛了两打罐装啤酒回家继续饮酒作乐。他们一直喝到深夜,门铃突然响起,出现在门外竟然是大厦保安林伯。
“王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林伯很有礼貌站在门外向安琪点头,但沒有进门的意思,“管理处刚才接到投诉,说你们单位很吵闹。现在已经11点了,你们能不能帮帮忙,尽量小声一点。”
安琪瞥了眼挂钟,尴尬道:“oh,soy,我们马上收声,不会让你难做。一时高兴竟然忘了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大家互相体谅就好。【92ks. 】我要回去当更,不打扰你们了。”林伯礼貌地道别并离开。
安琪刚把门关上,见华便压低声音惊呼:“这里管理很严格哦,我们也不是很吵,竟然也会让保安上门。”
“第一次來的是看更,第二次來的可能就是我的同事了。”安琪虽喝得脚步轻浮,但毕竟受过纪律训练,只要尚存一丝理智便不会胡作非为。
(香港人一般会称呼保安为“看更”或“y”。另外,“看更”于广州话中是专指值夜班的保安。)
“稍微吵一点,警察也会管吗?”见华这次就更惊讶了。
“香港就是这样,晚上超过11点还滋扰邻居,就会有警察上门,情况严重还会被检控呢!”安琪摇摇欲坠的返回原來的位置,似乎想继续喝酒。
“那就睡觉去吧!”榴莲打了个哈欠,起身对见华说,“丫头,你跟王姗一起睡,我跟你哥睡明叔的房间。”他沒等对方回应,便走进主人房,门也关就趴倒在床,才几秒钟鼻鼾声已传到客厅。
见华将主人房的门关上,返回客厅见安琪正抓住溪望,不让他离开,非得要他继续陪自己喝酒。虽然心疼哥哥,但见华不想扫安琪的兴致。她想哥哥在这里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便懂事地先到安琪的房间休息。
翌日一早,见华一觉醒來,发现安琪并沒有回房间休息,想必是跟哥哥喝醉了,直接睡在客厅。因此她并沒在意,换好衣服便准备到洗手间漱洗。然而,她刚走出房门便脸色一红,立刻返回房间并把门关上。
关门声使躺在沙发上的溪望惊醒。还沒睁开眼睛,他便感到胸口传來的压迫感,似乎有某些柔软但沉重的东西压于胸前。他睁眼一看,差点沒跳起來,压在他身上的竟然是安琪。
安琪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衫,透过大开的衣领,能看见里面完全“真空”,一双丰满的**毫无保留压在溪望胸膛上。她下身亦只有一条性感的黑色内裤,42寸长的美腿完**露于溪望眼前,令他不自觉地起了生理反应。
“她其实也是个标致的大美人,论容貌不比悦桐差,论身材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脾气不太好,言行举止过于粗暴而已。”溪望于心中感叹,但随即就察觉不妥安琪身上的衬衫不就是自己昨天穿的那一件?
他往自己身上望去,发现竟然只穿着一条内裤,衫裤不知何时被扒下來。手臂上的百鬼鸣亦已从支架手镯上卸下來,跟他的长裤一起被丢到地上。裤子上还有一个黑色的胸罩,不必多想,肯定是从安琪身上解下來。
“昨晚跟她做了?”
他努力回想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但只记得跟安琪一直在喝酒。后來安琪觉得冷,他就把衬衫脱下來让对方穿上。但安琪还是觉得冷,依偎在他怀中取暖……
或许是受酒精的影响,接下來发生了什么事,他怎样也想不起來。细节倒不重要,关键是到底“做”了沒有?而在弄清楚这个问題之前,必须先解除现在这种尴尬的状态,至少得把裤子穿上。要不然让见华或者榴莲看见,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当他想移开压在身上的温软娇躯时,竟然不小心让对方惊醒。安琪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向他展露一个甜蜜的笑容,随即亲他一口,柔媚地说了一声“早晨”便爬起來,捡起地上衣衫及胸罩走进洗手间。
他像块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呆了半晌仍未反应过來,脑海不断盘绕着一个疑问昨晚到底做了沒有?
一夜宿醉,待四人出门时已是中午时分。刚步出大厦,安琪就发号施令:“我们先去饮茶,然后王猛带丫头去逛街,僆仔跟我去总部报到。”
见华取出手机查看时间,得知已经是12时16分,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