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办正事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家就行了。百度搜索,”倩琪轻轻地挥手向他道别,“谢谢你的款待。”说罢依依不舍地步向店门。
“回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对方的关怀让倩琪倍感温暖,嫣然一笑转身步出门外。
溪望悠然地坐回原位,取出手机拨打映柳的号码:“柳姐,应该没跑多远吧?跑回来随便把账单给结了怎么样?”
“你只摸螺打海的水货,自己泡妞竟然还要我结账!”听筒传出映柳略带气喘的咆哮。
(“摸螺醇一埃意为“摸田螺,捉螃蟹”,即不务正业,或做些不正当的事。而“水货”在客家话中通常指水性杨花的女人,当然也能用于男性。)“我得再次声明,我跟倩琪的关系近似于兄妹,而且我没有泡妞,而是在办公务。”溪望悠然自得地喝了口茶,“现在该怎么办呢,我身上又没带钱,要是被老板扣下来洗盘子,今晚恐怕就不能解决徐浚的案子了。”
“贱人贱人贱人,我才不相信你没带钱呢!”怒吼过后,映柳沉默了一会才气鼓鼓地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要抓紧时间哦,我只等五分钟。五分钟后还没见你,我就从后门溜走。”
映柳喘着气叫道:“我虽然没走多远,但也不是五分钟就能赶到,起码也得十分钟。”
“你说什么?你那边的信号好像不好呢,我听得不太清楚。五分钟应该没问题吧,那就这么定了。”溪望在对方抓狂般的吼叫声中将电话挂断,自言自语道,“这算是对你的小惩罚吧,叫你出卖我。”
五分钟后,溪望站在农家乐门前,面向正朝他拔腿狂奔的映柳,看着手表倒数:“5,4,3,2,1,噢耶,到终点了。出了一身汗,感觉还好吧,柳姐。”
“好你只短命鬼!”映柳俯身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冲溪望怒骂,“我刚刚才吃得肚皮也快要撑破,你竟然要我在五分钟内跑回来,没在半路猝死就已经算不错了,感觉还会好吗!”
“现在不是很好吗,至少你还活着。”溪望调笑道。
“我懒得跟你废话。”映柳气吁吁抹去额上汗水,“你不是没钱结账吗?怎么会跑到门口来。”
“给你打完电话,我才发现原来鞋底里还有钱藏着。”溪望将发票递给对方,“拿去报销。”
“你……”映柳气得满脸通红,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很好,你有心了。”溪望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你还能走吧,再不去走就不能赶在今天之内破案了。”
映柳俯下身子,单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则无力地向对方挥动,气馁地说:“走吧走吧,你说咋办就咋办。”
“那就走吧,今晚可能还要跑上好几圈呢,希望你还撑得住。”溪望走到路边截停一辆经过的的士。
“还要跑,你也太歹毒了吧!”映柳无力地跟上去。
两人来到人民医院,就像前晚那样,除儿科急诊室及注射中心仍人满为患外,大堂和其它地方都颇为冷清。不同的是,今晚值班的保安并非赵凯,而是一个叫许明的本地中年男人。
映柳出示证件后,溪望便询问对方:“请问赵凯身在哪里?”
许明答道:“小赵今天上日班,不过他下班后也没什么地方好去,现在大概呆在宿舍里休息。”
“他不出去玩吗?”映柳好奇问道。
许明点了根烟才回答:“这小伙子生活也挺空虚的,除了上班就是窝在宿舍里,要不就在医院后院锻炼身体,很少会到外面逛街。他也没什么兴趣,闲来无事除了过来跟我聊天,就是趴在监控电视前看那些无聊的画面。这可便宜了我,要是有急事要外出,能叫他替我值班。他这人挺容易相处的,从来没跟我计较过。”
“他下班后还会回来看监控录像?”溪望问道。
“嗯,我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平时都是由他来弄的。”许明颇为无奈地说,“我值班时要是看见没画面,或者摄像头出了问题,就得找他来修理。”
“他懂得修理吗?”溪望凝视着对方身后的监控设备。
“他是自学的,也不算很在行,但好歹是个年青人,学什么都容易上手。”许明自嘲笑道,“那像我这种中年大叔,连说明书也没看懂,修理就更别说了。”
“他也挺本事的……”映柳思索片刻,疑惑道,“他既然有自学成才的能耐,怎么还会留在这里当个没出色的……”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但却没能把话止住,“……保安呢?”
溪望瞪了她一眼,随即满带歉意地对许明说:“我的拍档不懂事乱说话,我代她向你道歉。”
映柳亦连忙向许明赔个不是。
“没关系,没关系。”许明受宠若惊地摆手摇头,“我自己知自己事,要是有本事,谁愿意像坐牢似的,每天在这里蹲十二个小时,一个月才领那千把块工资。”
他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我也问过小赵,他还这么年轻,学东西又很快就能上手。只要肯吃苦,随便进间工厂当学徒,学点技术什么的,也比呆在这里当保安要强得多。可是你们知道他怎么说吗?他竟然说自己就喜欢在这里当保安,当一辈子保安也没所谓。我真被他气死了。”
“当保安有这么好吗?”映柳喃喃自语。
“人各有志吧!”溪望狡黠一笑,向许明问清楚宿舍的位置后,便跟映柳去找赵凯。
“每天都得在保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