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脑昏沉,嘴角滴下粘稠的鲜血,顺着脖颈一路向下。点缀了领口,染红了衣裳。

“居然咬舌自尽?”他手力道之大,青筋隐现,似要捏碎屠娘的下巴。

屠娘惊恐的望着那把沾满鲜血的斧头。只觉周围空气仿佛都凝聚了,死亡如此迫近,抽去了空气,令她窒息。

一阵耳鸣,天荒地暗。眼中身穿红衣之人那恶狠的话语,和他嘲弄的语气,霎那间仿佛安静了下来。只觉无尽的黑暗,包裹着她。

莫川松开屠娘,任她向后仰去,头碰着地面“砰”的一声。他擦了擦掌心的鲜血,嘲弄的盯着晕过去的屠娘道“装什么,昨晚还吓得尿裤子。今晚就烈成这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只是他的嘲弄,屠娘没听见。这晚,终是告一段落。醒来时,已天亮。

以为还是一个梦,谁知一睁眼,所有的感官开始运作。她闻到了腥味,和躺在她脚边的尸体。

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她想叫,随之而来的是嘴里一阵撕扯的疼痛感。一瞬间的疼感,令她想起了昨晚。

衣衫被人撕扯着,无论如何告饶。都不会停止那男人恶心的触感。猛然间,她绝望的躺在那,放弃挣扎,看着被烛火照亮的天花板。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略有洁癖,有点讲究,外表冷漠,内心温柔的男人。

“我家乡结婚,红烛要燃到天明。”

那是她和竺玉唯一的一晚,好似一个梦,化作了万千的花朵般,在她心里落地生根,肆意的蓬勃生长。

好像,不能在.....见到他了呢。

齿间一使劲,疼痛钻着胸口。随后,那身穿红衣之人,一脚踢开了门...

想起昨晚的事儿,不再以为那都是梦。屠娘缩在角落,看都不敢看地上的尸体。身上盖着一层被褥,她把自己裹在里头。

这时,门又被踢开了。莫川走了进来,脸依旧嘲弄“醒了?”

他越过尸体,手上拿着从寨子里搜来的衣服,扔给了屠娘“醒了就赶紧穿衣服,赶路。”

他扔下衣服,避之不及站到角落,深怕沾染上什么晦气的东西,而那具尸体,他倒是不嫌弃。从人家身上迈來迈去,丝毫不怕人家索命。

见着莫川背过身去,屠娘强打者精神,把衣衫捡起。在被窝里换了起来,完后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他等的不耐烦,回头一看,见着屠娘已换好衣衫,恶声道“换好不知道吱一声?”话完,想起屠娘把舌头咬伤了,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她“赶紧出来!”

屠娘缩在角落,一头乱遭。她使劲摇了摇头,裹紧身上的被褥,像寒冷的人抓住唯一的稻草。

“叫你出来,听到没?”他低声道,字字警告。已然全无耐心。

而屠娘,一直不停的摇头,缩着腿惊恐的盯着拦住她去路的尸体。用手颤抖的指着,立马缩回被里。生怕躺在地上的尸体猛然复活,咬掉她的手指头。

看着她的表现,莫川发出一声冷笑,道“你要不敢出来,就永远缩在那,我走了。”

他捉弄心起,扭头就走,还不忘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站在院外,就等着屠娘什么时候出来。

一晃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不耐烦的在院外转着圈,屠娘还是不出来。最终无奈又把门一脚踢开“娇气是吧?要我抱你?”

屠娘全身颤抖着,连头也蒙住,缩在角落仿佛要在那落地生根。他心里一阵不耐烦,越过尸体就把被褥一掀,拿着出了门。继续站在门外看着惊慌害怕的屠娘。

捉弄情敌令他真是开心啊,看着屠娘那么害怕的样。心里就一阵舒坦。

又是半个时辰晃过,他站在院外以耐心耗尽。连被褥都抢了,怎么还不出来?

又进到屋内,站在门口看了过去。

没了被褥的屠娘,一身狼狈的缩在角落。嘴里的疼痛令她说不了半句话,身上穿着那些山匪的衣服,松松垮垮套在她的身上。她用瘦弱的肩膀,使劲捂着自己的耳朵。蒙住自己的口鼻。

他再一次越过躺在她脚下的尸体,蹲下身来毫不费力就把屠娘捂着脸的双手撑开。入眼的,是屠娘拿一张受到惊吓后,惊慌的眼神。

有委屈,害怕,惊慌,更多的是绝望。

“矫情。”他叹了口气,手不经意间轻轻拂过乱遭的发顶。站起身来,走到尸体边上。握着尸体的脚部,给拖了开来。

真是绝了,以往哪次,不是随便一刀抹了脖子,一身潇洒扬尘而去?如今却要为了一个女人,让她不害怕而把尸体拖走。

莫川把尸体拖到房屋另一角落,拍拍手,回到屠娘这边“这下行了吧?”

屠娘又颤抖的指了指地上的血。

真是......他咬紧下巴,憋着怒火。冲到屋外把被褥拿了进来,摊在血上一铺。盖住了血腥的一面“你要再敢提意见,我真走了。”

耐心真的是最后一丝,屠娘要是在矫情,他可直接甩下她了...

屠娘摸着墙站起来,因长期缩着双脚,腿一阵麻木,像数千个蚂蚁啃食着她的骨头。双脚颤抖,站都站不稳,虚弱的很。走俩步就差点摔倒。

莫川站在那,额头青筋显露。也不去扶她,等屠娘磨磨蹭蹭到了门口,又是惊慌害怕的缩回了头,吓得喉咙直哼哼。躲着院外的尸体,又躲着莫川。

院外一片狼藉,几个尸体就那么横七八竖的躺在门口。血流一地,染红了大片的地方。

难道他还要把院外的尸体全部齐刷刷的整理到一


状态提示:第24章 疼痛--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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