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十五岁开始就养活自己了。”伊渺骄傲的抬了抬小下巴,目光看着他时灿若繁星。
:“那只是因为你的无用的骄傲与自尊。渺渺如果你一开始就跟你父亲说了,那么结果就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有一天你的父亲知道了必将愧疚,所以你宁愿自己辛苦也要让他对你愧疚,不是吗?”雷赫看着她,低低的说着。
伊渺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同被揭穿了心事的小孩般的,恶狠狠的说着:“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好,我不懂,吃饭吧。”确实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谈论这种问题,雷赫把龙虾肉夹到了她的盘子里,看着她泄愤似的大口大口用力嚼着,为她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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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月色,两样的光景........
快要立案的时候,突然当事人撤销了所有的指控,而伊明兆也被放了出来。当他走出拘留所的时候,司机已经等在那儿了,他一头的雾水。他已经做好了被判刑的准备了,没想到他的口供还没有问,才一天半就被放了出来。
:“少爷,夫人在车子里等你呢?”司机走上前去,看着呆怔怔站住的伊明兆,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天被警察带走时的那身衣服。一套衣服鲜少在他身上停留超过两天的。
司机为他拉开了车门,这部车子是母亲的座驾,车厢宽大他坐进来之后看着母亲。整齐的深灰色套装,配着全套的红珊瑚首饰,面容严肃,不怒自威。
:“妈,怎么回事?”伊明兆满脸的疑问,怎么就突然之间云朵就改以口供了?
:“她收了我的钱,改了口供是当然的。以后玩女人小心点,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我已经给你挑了几个合适的,你也好好的瞧瞧,雷家跟我们家已经谈崩了,我们得另外找结盟的对象了。”她已经选了两个不错的女孩,其中李家的女儿她是中意的,独女以后李家的产业还不都得落到她儿子的手里?
:“不可能的。”伊明兆喃喃自语着,怎么可能?云朵那样的姑娘怎么可能收了他家的钱呢?
:“怎么不可能,否则她怎么会改了口供?以后这件事情别再提起了。”金月面露不悦的说着。
突然间,伊明兆拉开了车门,毫无预警的跑了出去。
:“夫人,我去追少爷。”司机也跟着准备下车去,金月只是冷冷的说着:“不用了,他自己会回来的。开车.......”声音如同坚硬的金属敲击而以出来的沉闷又刺耳的声音一般的,使人的耳膜嗡嗡的难受。
她收了钱,如果只是钱,那么他可以给她更多的........
血液流淌着的愤怒,伤心,同时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着的兴奋如同熔岩般灼痛了他的每一根血管。他想要见她,无法控制,难以掩饰。
出租车一路开着,他一路的在想如何跟她说这件事情。他想要跟她好好的相处的,他要她跟着他生活,他想要她只做饭给他吃,这天下的男人谁都不能尝到她的手艺。如果是钱而已,他可以给的。
当他到了云家小院的时候,院门开着,他冲了进去,却看到院子正当中的一面青砖墙上用红纸黑字写着告示。
他走进了两步,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清清楚楚的写着云家食府已经关闭了,所有的贵宾充值的钱款已经由专人办理退还,最后是深深的歉意。
他如同发了疯般的冲上了二楼,那儿有个房间的灯还亮着,他的心跳得几乎快要从胸腔里冲出来了,他希望他没有来晚,来得及阻止她的离开。
二楼里的小包房里,吃饭时用的八仙桌上放着一大堆的资料,里面只剩下了一个云朵的小徒弟跟两个在这儿当服务生的小姑娘。
一看到他,三个人眼睛齐刷刷的露出了令人难以接受的鄙夷以及轻视。
:“云朵呢?”伊明兆冲到桌子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急切的问着,声音都有点变了带着颤抖。
:“你找云姐做什么?再伤害她一次?”其中一个小姑娘站着怒目圆睁的好像快要把他吃掉了似的。
:“丫丫,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就等着他被车撞死,被雷劈死,或者是被女人毒死,长疮烂死。反正总是会有人收拾他的,只是时候未到而已。”另外的一个姑娘咬牙切齿的说着,好像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的。
云朵的小徒弟握着拳头:“伊先生,我们现在只是在办理退款的事情,你的钱云姐应该早就还给你了,这里是私人产业请你离开。”
一切都变了,变得好奇怪?以前这些人都会跟他开开玩笑的,可是今天好像当他是仇人,甚至是陌生人似的。
:“告诉我云朵去哪儿了?”他快急疯了,到底她到哪儿去了,她想要干什么?云家食府是她的最喜欢的地方,看这样子好像她是不呆在这儿了。
:“这个我们不知道,云姐发完工资就走了,这所房子她已经托了中介卖掉了,她不会再回来这里了,你也不要来找她。”小学徒的拳头紧紧的攥着,他多想冲上去狠狠的揍这个畜牲一顿,只是怕云姐再吃亏的,所以死死忍住。
她连房子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