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亚,路德维希子爵。”
拼砌彩砖的平坦小路上,一个优雅磁性的男声传来,相携漫步的未婚夫妻回头看去,查理斯逆光走来。
维多利亚公主脸色微变,余光下意识看了路德维希一眼。
后者正神色平静地对查理斯行礼,维多利亚似乎从中得到暗示一般,脸色迅速恢复了平静。
这举动看在查理斯眼中,蔚蓝的眼眸中一丝冷芒划过。
“有事吗,查理斯?”
“听桃乐丝男爵夫人说,母后今早身体不适,我想问你要不要与我去探望母后。”查理斯站在两人的三尺外,保持着社交的距离,平淡说道。
维多利亚公主果然露出关心的神色。
“母后身体不适,怎么没人来通知我!”
维多利亚公主皱起眉,刚说出这句话,便看到查理斯眼中掠过讥诮。
她顿时回想着这几天她和路德维希沉溺于情事,几乎忘记了身边的一切,脸色不由又红又白,路德维希便接过话题说:
“两位陛下昨天提前退场,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既然是陛下不适,我们理应去探望一下她。”
“母后不打算让病情外传,我想这并不是大张旗鼓探望的时候,母后现在恐怕没有精力见外人。”查理斯淡淡说。
这明显是针对路德维希的话,维多利亚公主脸色略有着恼,但面对查理斯,她却不能和对其他人一样发泄恼怒,脸色不由难看起来。
“殿下说的也对!”路德维希微微一笑,低头看维多利亚公主,“那么,维亚你代我转达对陛下的问候吧。”
两兄妹一起去觐见皇后,等了半个魔法时,侍女才通知他们可以进去。
维多利亚十分诧异,因为在以往。只要是子女觐见,皇后从不会耽误时间,深宫寂寞,她最喜欢子女的陪伴。
昨天以前。皇后还是身体无恙,神采奕奕地为她和伊丽莎白主持订婚仪式的,态度上也没有变化。
联系到查理斯主动找她一起去探望母后,维多利亚公主不由看了查理斯一眼。
查理斯一路上出乎她意料的并没有与她说什么,此时脸色有些凝结。十指交握的双手搭在大腿上,左手大拇指慢慢拨弄着右手食指上一枚戒指,似乎在深思。
进入宫殿见到皇后,原本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皇后老态尽显,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老一些,查理斯和维多利亚都不由吃了一惊。
皇后用一种疲惫而复杂的神情看着从殿门走进来的两个子女,维多利亚猜想,那并不是在看她。
然而皇后和以往一样,并不说什么,既没有质问。也没有斥责,和臣民子女们的一贯认知那样,皇后是位贤淑称职的皇后,一位慈爱的母亲,她总是无条件信任自己的丈夫和子女。
半个小时候,两兄妹服侍皇后喝过药,皇后睡下,宫廷夫人桃乐丝男爵夫人亲自将他们送出去。
“桃乐丝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维多利亚摒退侍女,当着查理斯的面询问。
男爵夫人面容瘦削。但并不刻板,看了两人一眼,犹豫片刻,才说道:“昨天退场后。两位陛下似乎发生了争执,但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
“争执?”
皇后从不插手政事,除了子女的事情,维多利亚从没见过她的父母发生分歧。
男爵夫人双手交握在腹前,看了查理斯一眼。她似乎知道什么,但却不肯说出去。
查理斯神色微微一动,压抑下嘴角即将浮现的上扬,他原本是惴惴而来,想从皇后这边探听一些口风,没想到间接得知的结果,比预想的还要好。
“早知道是这样,我何必隐忍那么久,不对撒克逊出手!”他狂喜地想。
维多利亚公主又看了他一眼,与查理斯在一起那么就,她感觉得出查理斯的情绪波动。
两人离开帝后的寝宫,马车行到快要分道扬镳的路口,维多利亚仍没有询问查理斯任何东西。
她和查理斯之间仿佛刻意堆砌起一道厚重又不堪一击的墙,她生怕触动什么,让这道墙崩塌。
“你变了很多,维多利亚,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将要下车的时候,查理斯忽然出声。
维多利亚脸色微微一变,以女性的敏感,她察觉到查理斯身上某种熟悉的侵略感,和这个封闭的车厢中逐渐有些微妙的氛围。
“查理斯……”
“急着回去陪那个窝囊废?”
查理斯微微一笑,忽然伸手环住维多利亚的腰肢,一把将她拉到怀中,一低头擒住维多利亚的红唇,像野兽般噬咬,维多利亚只是短暂的挣扎,便再次陷落。
布料破碎的撕拉声后,两人的身体再度交叠起来,车厢中响起压抑的低吟,维多利亚看着车壁上的那对影子,仿佛是一个月以前相同场景的重演。
“我快要成功了,我快要成功了……以后,没有人能阻挡我!……维亚!维亚!”
查理斯的动作仿佛是在发泄,情欲的狂潮中,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浑浊的气息中有压抑不住的狂喜。
正是这种情绪上的无法抑制,才导致了查理斯打破了他们之间原本已经隔绝的藩篱,似乎认为已经不需要在顾忌什么。
从查理斯的寝宫出来,天空已经布满了璀璨的星斗。
维多利亚回到自己的寝宫,打开门后,里面也是一室淫靡。
路德维希上身穿着白衬衫,袒露出大半个光裸结实的胸口,一个如白羊般光裸的侍女伏在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