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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尖踏在枯叶层上,轻巧得像一只舞蹈的猫,芬南的心脏正狂野的跳动。
这大概是他将本事发挥得最淋漓尽致的一次了,身影掩映在暗影中,在狼奔琢突的兽群中逆流而上,他的存在说不上隐秘,但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只走兽在路过他时,起意来给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叨上一口。
——芬南的体质没有一丝修炼出斗气的可能,所以他远没有野兽那样敏锐的直觉,可以明白头顶降临的伟力蕴含怎样巨大的威能,驱使它们飞快远离早已熟悉的生存繁衍之地。
作为一个平民农户家庭没有继承权而被逐离土地的次子,以他在投身军队前从未走出过家乡小镇百里的普通贫民的贫瘠见识来看,头顶万丈光辉里坠落的那一点银星恰恰掉落在他们小队巡弋范围内中离他最近的地方,只意味着一件事——立功,升级,和足以让他衣锦还乡、在父母和长兄面前高高昂起头的金雷戈。
芬南怀揣美梦成真的热切,毫不停歇地赶往事先看准的目的地——他要在队友面前先找到那点银星的落点,以攥取最大一份功劳!
避过小兽形成的密流,穿越荆棘和矮林,芬南在豁然开朗的平地间,见到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景象——
银芒如有生命地流动,为周围的树木花草镀上一层水银般的表层,均匀地铺盖出金属的质感,眼中的景象如同神话中银辉女士那种满了银子做的树木的秘密花园一样不真实——
但这一切,都远没有平地中央的事物有吸引力,第一时间夺走了芬南的目光。
硕大的光茧伫立在平地中央,银光像丝缎一样纷纷扬扬,挥散流动,像在拒绝又像在召唤,丝丝缕缕地辉光如有魔力般吸引着芬南的神魂,不自觉想靠近中央——
在那里,一个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形正在成形,面目五官立体地浮现在光茧平滑的表面,随后是躯干,下身……模模糊糊的人形渐渐显现。
失魂状态下,芬南本能想再靠近一些,毫无征兆地,银质的人形睁开了眼!
冰冷,妖异,没有丝毫感情!
——这双眼睛,直到芬南垂垂老矣,在人们无数次锲而不舍地追问下一次又一次回忆,他依然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这双眼睛,甚至无法描摹出它的形状特点!
……然后?
没有然后了。
冰冷的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芬南身上,他的大脑似乎被沛大的力量击打了一下,缓缓向后仰倒,带着印在脑海中诡异的影像闭上的双眼。
……
冰冻视觉毫无阻滞地透过一切物质障碍扫过周围,光茧表面立体的面孔模糊了一下,似乎做了个低头垂眸的动作,一具浮凸玲珑的柔美身躯,进入了“它”的视线。
【“……女、人?”】
不知名的语言,出自轻柔却生涩的嗓音,嗓音的主人似乎已很久未开口,但仍没有妨碍“它”在语气中表露不悦和轻视的情绪。
悦耳低柔的陌生嗓音令“它”更为不满,冷哼一声,皱着眉闭眼,口中低吟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光茧呼吸般一收一缩,飘散在光茧周围的银丝缕缕缠绕而上,随着光茧铸体成形,一套银色丝绸般光滑的长袍,包裹在了新出现的光裸身体上。
……
林安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被沛然的力量拉进黑洞,那种像要把她灵魂挤压成粉末灼烧干净的剧痛并没有停止,她像是一个极为紧窄逼仄的隧道中穿行,无数光影飞掠,凌乱的影像被挟持着她灵魂的那股力量强行突破,散碎的信息传入,剧痛中的林安却什么也没记住,只觉得生不如死,她的灵魂像一滴外来的水滴,被层层净化。
短暂的旅程,对林安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然而孤儿出身中那点对生存希望锲而不舍的追求,让林安的灵魂本能激发,挣扎着,不愿消逝湮灭,如溺水的人企图抓住一根浮木!
然后她似乎真的抓住了什么,一股温暖短暂滋润了她的灵魂——在炼狱般的剧痛中,这短暂的温暖如天堂般幸福!
在这瞬间,挟持她的力量似乎猛地突破了一层障碍,林安甚至好像听到了障碍破开后“啵”地一声——
让灵魂濒临湮灭的剧痛倏忽消失,如同它到来一样突兀。
——这是一个主物质位面。
——安全了。
林安的灵魂直觉如此告诉自己,内容如此莫名。
——或许被当做纯净水过滤的过程里,她还是从那无数的信息中收获了些什么的。
被位面法则挤压得快要凝结成实质的灵魂,舒展着,活动着,本能地在一团黑暗中探出触角,然后她极度意外地——
听到了枝叶婆娑的颤动……
微风抚慰过皮肤的轻柔……
软韧的草抵住背部的触感……
以及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嗓音,用不屑轻视的语气吐出从未听过的语言,以及几个诡异的音节……
林安直觉那轻视的语气是针对自己,像是感到了威胁,不假思索地,她的灵魂一阵波澜,本能去争夺所处躯体的控制权——
轻易地,就像拥有钥匙的屋主一样,林安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了这具躯体的控制权,那个不知名的意志沉寂在这具躯体里,毫无声息。
裹着银袍的躯体平躺在地面上,苍白得似乎从没见过光的皮肤让她看起来像具玉雕的人像,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