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便有好几个人附和。
“兄弟们啥也没有,但总有一把子力气。”
筱雨含笑点头。
罗氏张罗着饭菜,鸣翠去了灶房帮她的忙。
太阳开始往下沉了。
秦招福照例踩着这个点儿慢吞吞地朝这边来。
大牛给他开了门,立马就跑到了别处去。
秦招福似乎是习以为常了,跨进院门,抬头却见院中多了这么些人,顿时愣了一下。
小牛端了条凳子搁在了院门旁边不远处的院墙下,秦招福直直走到那边儿坐下。
他看了看日头,猛地一咳,道:“还没做好饭啊……”
话音刚落,他倏地伸手捂住了嘴,手缝中溢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待他咳缓了,手松了开,依稀便能看到手心儿的血丝。
筱雨的眼神微微黯了下来。自汤耀来到北县做县令后,北县便一直未曾平静过。
前一段时间是因为汤耀四处搜罗美貌女子,而从他被人刺杀后,搜罗女子的事情暂且搁置了下来,所有衙差的任务转变为寻找刺客一事上来。
自然,苦寻一月也仍旧未果。
而在此期间,秦乐已经和马红玉成了亲。
虽然汤耀已经被人“废了”,再也无法近女色,但秦乐仍旧不放心。只在成亲那日请了三日的婚假,三日后他便又回了县衙任差,将马红玉留在了村里,并叮嘱她出门行走还是将面纱覆面。
新婚燕尔却要分隔两地,秦乐虽然懊恼,却也不得不为之。
曹钩子与三弯避往白苍山后半月,筱雨见风头弱了不少,带着当初曹钩子给她的信号弹赶往了白苍山。
发放了信号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白苍山下便骑马奔来一个壮汉,问明是否是秦姑娘之后,亲自带她上了山。
山路虽然颠簸,好在雪骊跑得稳当。
曹钩子和三弯在白苍山中也生活地十分惬意,筱雨将他们走后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道:“姓汤的要找刺客报仇,只可惜大海捞针,半点儿线索也无。杨大哥遵守诺言,未曾透露半句出去,姓汤的指哪儿找哪儿,也不过是白瞎功夫。曹叔和三弯叔可以放心了。”
曹钩子笑道:“我本就不怯,也谈不上放不放心的事儿。”
三弯打量了筱雨一眼,道:“你来寻我和老大,为的怕是你那地儿的事儿吧?”
筱雨尴尬地摸了摸头,却也是大方地承认,道:“三弯叔说得不错。上次曹叔说那盛爷来了信,东西大概半个月后就会到北县,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曹钩子笑着道:“我让他将东西直接送到那处畜牧场子,那边儿我还留了三两个兄弟看着。他们若是没去你那药膳馆寻你,想必东西还没到。你再耐心等上几日。”
筱雨点了点头,又问起曹钩子的打算。
曹钩子想了想笑道:“等那些东西到了,我随你回你那村儿里种田可好?这一身的力气倒也不愁没处使了。”
筱雨当然没有异议,点头笑道:“曹叔要是来帮忙,一日三餐自然是不会亏待了您的。”
“那我也去。”三弯抱了双臂道:“每日吃这些野味儿也吃够了,去吃一段日子的农家饭菜打打牙祭。”
紧接着便有好几个洗马帮的兄弟响应。
曹钩子笑望向筱雨:“这么些人都去,行吗?”
筱雨微微鼻酸,连连点头:“行!当然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
曹钩子笑道:“你只管每日的饭食,住的地方兄弟们哪儿都能歇。”
“……诶!”
筱雨骑着雪骊回了镇上,真个就只过了两日,药膳馆的小伙计找来她家递消息,说是有人传话,说她要的东西到了,让她去场子里取。
筱雨即刻便带着鸣翠赶往畜牧场子。
虽然未曾见过盛爷的面,但仅凭他能只通过一封信便置办了这些东西送来,足以可见他是个热情之人。
送东西的领头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身形高大。他疑惑地瞧着筱雨,问道:“曹大当家呢?怎么让你一个丫头片子来收东西?”
筱雨揭开上面覆着的毡布,笑道:“有劳这位大哥了,曹叔和三弯叔如今在白苍山,因有事耽搁,来不了。所以这些东西由我来收。”
“你是……”
大汉琢磨半晌,道:“曹大当家的侄女儿?”
筱雨含笑点点头。
大汉见旁边洗马帮的人也连连点头,这才放了心,指挥着让守着东西的其他男人都退了开来,道:“既然是曹大当家的侄女,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曹大当家和三当家都在白苍山吗?我远来一次,少不得还要去拜访拜访。”
筱雨作为东道主,自然要感谢他们远道而来的一行人,就此取材烹了几只羊款待了远方来客,筱雨起身敬酒笑道:“曾大哥一路辛苦,小妹酒量不行,这杯敬曾大哥和其他兄弟。”
询问之中知道领头人姓曾,筱雨便称呼他一声曾大哥。
筱雨一饮而尽,桌上的人都拍手叫好。
“不愧是曹大当家的侄女,又是一个女中豪杰!”
姓曾的回敬筱雨一海碗的酒,砸吧嘴道:“曹大当家这也算是有个后人了啊!”
筱雨起身给一桌的男人斟酒,鸣翠忙着上菜,席间倒是其乐融融。
酒酣饭饱,姓曾的小睡了一会儿,便与其他兄弟前往白苍山去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