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舞亲自巡视,营地侍卫士气高涨,中午时,大军压向了谷口,已经被围困几天的莫老贼
早就坚持着不住,再加上,莫扬军师消失的消息传来,谷中更是一片混乱。
在谷口,中午十分,双方遇战,然而,甚至是不费吹灰之力,莫家的军队就节节败退,于此同时,君卿舞这便亦将左倾死的消息传过去。
莫家营地更是混乱不堪。
渴这一站胜利在即。
君卿舞骑在马背上,眯眼看着谷口,满体尸体,莫家的旗子在尸体上燃烧,发出腥臭的味道。
几千士兵慢慢后退,亦没有人上前迎战,而且,莫老贼到现在都没有现身。
接“怎么,丞相大人,还要朕亲自迎接吗?”
等了许久,君卿舞轻笑着问道。
对面人群慢慢的动了一下,随即,看着莫丞相军师骑马出来。
不过,对方脸上反而没有一丝惊慌,更因为看到君卿舞骑在战马上,而露出了一丝深有意味的笑容。
“怎么,你们大人不敢出来?”
一直不见莫老贼出来,君卿舞眸色一沉。
“皇上,大人让小的送几封信。”
那军师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然后让侍卫送过来。
“站住。”
为防止盒子有诈,君卿舞这边的将领一把将那卫兵拦住,将盒子拿在了手里。
盒子是精致的檀木,先是递给了景一碧,检查一番,之后,将那盒子打开。
湛蓝色的眼眸掠过一丝惊讶,景一碧拿着盒子的手不由一抖,然后疑惑的看向对方的军师。
对方脸上,有势在必得的笑容,在阳光下,比雪还刺目。
“是什么?”
注意到景一碧神色异常,君卿舞不由沉声问道。
景一碧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是几封信。”
“信?”
君卿舞微微眯眼,看了一眼被围困在谷中的人,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这时候送信?若是受降书,那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即便是,那又如何。
“原来送信?朕以为送的人头。既然这样,那便将这个信退回去,没空和你们浪费时间。”
“而且,如果他觉得这几封信能拖住朕,让莫扬赶来救援,是不是太天真了?”
说着,欲抽剑发兵。
君卿舞的确是没有任何耐心在和莫老贼耗着,以前倒是盘算过,将莫老贼困在这里,让他单弹尽粮缺,最后自动出来受降。
然而,这些日子,却没有任何帝都来的消息,让他渐渐的失去耐心,甚至越拖后一天,他就愈发的心急如焚。
看到君卿舞又要发兵,那军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皇上,您信都没有看,难道就不好奇,这内容是什么?而且,等您回复的可不仅仅是大人,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等皇上做决定?”
君卿舞微微皱眉,看向景一碧,“什么信?”
“这……应该是皇上的信。”
景一碧双手将信送在了君卿舞面前,那暗红色的箱子里,躺着几封白色的宣纸所叠成的信。
信依旧是用红蜡封好,没有任何拆开的痕迹。
而目光落在那信封上的几个字时,君卿舞脸顿时失去了血色,当即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胸口郁血上涌。
看他脸色不对,景一碧马上前靠近,下意识的将他扶住。
而君卿舞仿佛被抽取魂魄一样,目光呆滞的落在那信封上面。
那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字迹,那是再也熟悉不过的名字。
因为那字是他的字迹,而名字亦是他写的。
只有两个字:梅二。
君卿舞深吸一口气,几乎是颤抖着手,从那盒子里将信拿在手里。
一共十四封,不多不少……
他给梅二写了十四封信,全都在这里。一封没有落下。
右名上前一看,亦不由吓白了脸,马上对对景一碧递了一个眼色。
“众将领听命,看好这个谷口,一只鸟也不允许飞出,尸体也不允许。”
景一碧举旗下了命令,然后骑上马,和君卿舞转身离去。
“皇上,信的主人还在的等你消息。”
那人话没有说话,君卿舞突然从护卫身上抢过弓箭,手指一松,那箭犹如闪电般穿过那军师的胸膛。
他紫色的眼瞳带着凌厉的杀气,纯白笑容冷厉,“谈条件,你们都还不够格。”
“要和朕耗,朕随时奉陪。”
那军师瞪大着眼睛看着君卿舞,身体最后重重跌落在雪地上。
后面的侍卫当即混乱一片,甚至又往后退了几步。
君卿舞看着这一切,用力的稳住身子,然后一挥马鞭带着景一碧奔向营帐。
风像刀一样切割者君卿舞的脸,然而不觉得任何的疼,只有一种绝望在心口蔓延。
刚进了帐子,君卿舞身子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右名上前将他扶住。
而顿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皇上。”
右名忙将他扶上了小榻,拿出银针,封住了他的血脉。
君卿舞面色苍白若纸,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信,信呢?”
右名忙从怀里掏出信,将君卿舞扶着靠在软垫上,手指亦不敢移开他的脉象。
君卿舞哆嗦的看着那些信,然后拆开。
梅二
我刚到了青阳,这里天气比帝都暖和。
梅二,注意多吃点,要保暖,那日我让刺绣殿为你新做的手套,应该完工了……
梅二……
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