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后的第三天,在应付完媒体接近四十分钟的苛刻提问之后,莱尔还没有走到休息室就晕了,被保镖遮住头脸迅速带离了会场。
——目前,没有任何媒体知道莱尔被狙击手伏击,也不能有。
萤石已经失去了一任领导人,莱尔刚上任,虽然很多人不看好他,更多人把他当成莱纳德的傀儡,但他依然得站出来代表萤石,而他的受伤除了给媒体更多的报道材料之外,对于萤石的重新稳固有害而无利。
莱尔回家的时候,文森特早就等着了,看到昏迷的莱尔,他忍不住说:“早就说了现在还不能工作……”
“快看看先生有没有事。”保镖低声说。
“我知道,现在我只有莱尔一个病人。”
莱尔在昏迷期间,莱纳德来看过他一次,郑重叮嘱保镖,不能让莱尔再出门一步,如果莱尔的身体再出什么事,就算保镖们的全体失职。
莱纳德在莱尔的房间坐了至少有一个小时,临走前摸了摸莱尔的头发,又拨开他的刘海露出苍白的额头,像亲吻儿子一样在莱尔额头上印了一下,喃喃道:“可怜的孩子。”
莱尔到傍晚才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饿。
他一醒过来,文森特就推门进来,莱尔缓缓起身靠坐到床头,看了一眼窗外,才笑着打招呼:“晚上好,文森特医生。”
“晚上好,莱尔。”文森特说,“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需不需要给你打一针镇痛剂?”
“不需要那玩意儿。”
“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给我一些吃的,越快越好。”莱尔很长时间没吃东西,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见文森特要走出房间,又叫他,“请帮我拉一下窗帘,谢谢。”
这是他的习惯,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总习惯拉着至少一半的窗帘,让阳光或者夜色成为天然的背景——正是因为这个习惯,他才会那么容易被狙击。
当然,在家里并不存在这个问题,他的窗户采用了最先进的防弹玻璃,除非对方用导弹,不然他安全得很。
莱尔转头看窗外,夜色尚不是很浓,花园中的植物轮廓在黯淡的光线中隐约可见,可惜现在天气太冷,不是花期,即使看不清楚,莱尔也能想象得到花园中的破败景象。其实可以在花园中种上不同的品种,让四季都有花开,贾斯帕先生却偏爱玫瑰,偌大一个花园愣是变成了玫瑰园。
“莱尔,外面有人找你。”象征性地敲了门之后,文森特推开门问莱尔。
“进来之前请敲门,敲门请等我说请进之后再进来,文森特医生。”莱尔说,“这里是我家,不是医院。”
“抱歉,总是忘了这件事,那拜访的人?”
“不见。”
文森特出去打发拜访者,没一会儿又转了回来,直接推开卧室门。
“再跟你说一遍,敲门后再进来……”莱尔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莱尔,很抱歉没……”
文森特话音未落就被推开了,另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莱尔眼前,烟灰色的双眸莱尔再熟悉不过。
“很久不见,莱尔,自从你上次溜走之后。”
莱尔半眯着眼,露出回到奥玛以来第一个灿烂的笑:“甜心,你不会因此而抛弃我吧?”
“这取决于你的表现。”
“哪里的表现?床上的?”
“如果我说是?”
“那你过来,甜心,我让你操。”
文森特听拜访者和莱尔说的第一句话就悄悄地放了心,很明显他们两人是认识的,但越听他们的对话表情越诡异,这种满是硝烟和情`色味道的对话刺激得令他难以消化。
莱尔诧异地看着文森特:“你怎么还在这儿?”
“……”神游的文森特立刻反应过来,“我这就走。”
“等等!”
文森特回头看向莱尔,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要打扰我,至少今晚不要。”
文森特恍然明白了什么,尴尬地摸摸后脑勺,但仍然犹犹豫豫地不肯走,过了好一会儿才壮着胆子开口:“莱尔,你……你半个月内不能有性`生活。”
“如果有了会怎么样?”莱尔诚恳地问,“会死吗?”
文森特简直有些后悔刚才给莱尔“医嘱”,“应该不会……但是——”
“不会死就好,你可以出去了。”
文森特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忧心忡忡地出去了。
凯恩把卧室门轻轻地关上,“真是可爱的医生。”
“他不喜欢敲门,就算敲门了也会直接推门进来,好吧……就算有这些缺点,文森特还是个可怜又可爱的男人。”
凯恩把外套扣子解开,走到莱尔床边坐下,“什么时候受的伤?枪伤?伤在哪里?”刚刚文森特那句“半个月之内不能有性`生活”让凯恩敏锐地嗅到了一些气息。
“没什么,甜心,只是小伤而已。”莱尔懒洋洋地说。
凯恩没管他的说法,自己隔着睡衣在莱尔身上摸来摸去,摸到胸前的时候听到了莱尔的呻`吟声。
“甜心,你指甲刮到了我的乳`头。”
“你的乳`头没那么大。”凯恩摸到的明明是块成年人手心大小的纱布。
凯恩灵活地解开莱尔的衬衫,手指在那块纱布上来回抚触,莱尔眉毛皱在一起,手指下意识地揪紧身下的床单,费力地维持着笑容。
“算你命大,偏一点儿,只要偏一点儿,今天我就见不到你了。”
“所以,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