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变越黑;风,越吹越大。
胡成业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呆呆地看着窗外无尽的黑暗。墙上的挂钟再次响起,他扭头看了看卧室那依然紧闭的门,举起手中的酒杯,又将一杯烈酒一口咽下肚去。
顿时,胃里就像燃烧起来似的,热浪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冲击着,头部也更加迷糊。
他无比悔恨,愧疚难当。他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他对不起与他患难与共、相濡以抹的妻子。他很想沖进卧室跪着向何文娟企求宽恕,但他不能。因为他不敢面对妻子憔悴的眼神。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让何文娟原谅他,胡成业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哪怕是死也愿意。他现在很希望何文娟狠狠地痛打自己一顿,但是她却无声地躲在卧室里。
他的心在滴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正在滋长和蔓延。
虽然他和妻子仅隔着一扇门,但他却觉得两人如同相距千万里一般遥远。
胡成业只希望自己喝醉,而且永远不要醒来。他希望时间就此停下。
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他的一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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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成业已经心急如焚地寻找了一整个上午,可是到处都没有何文娟的消息。
在经历昨天那地狱般的遭遇后,胡成业的心里悔恨交加。被妻子拒之房外的他倒在客房的临时床铺上苦苦思索着出路。
等到他突然醒来时,发觉天已大亮。终于,他鼓起勇气决定向妻子认错。可是他在卧室里只发现了一张空荡荡的床,何文娟早已不知去向。而后他找遍家里的每一个房间甚至是每一个角落,也没看到何文娟的影子。
一种莫名的惊慌立即升上他心头。他急忙跑到左右邻居家,何文娟不在;而后又风风火火地赶到公司,何文娟还是不在;接着他发疯似的找遍了亲戚、朋友的住所和所有何文娟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
“难道她经受不起昨天的刺激,寻短见去了?”
胡成业越想越害怕。
中午,当他精疲力尽地回到家里,希望能见到回心转意的何文娟,可是无情的现实让他失去了最后一线希望!
何文娟,他美丽贤惠的妻子,失踪了。
胡成业瘫倒在沙发上,脑子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了。
胡成业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好像发现救世主一样,疯狂地跑向电话,中间撞倒了地上的花盆,然而他已经顾不得疼痛了。
可惜令他万般痛苦的是,电话并非何文娟打来的,而是公司的女秘书小齐。
从小齐那得知的消息甚至更让他痛苦。
原来身心倍受折磨的何文娟,在昨夜就已经决心离开他,准备到美国定居去那里有她的一家分公司。于是她早早订好了机票,一大早离开家去了机场,现在恐怕她已经在太平洋上空了。
至于公司的事情,她还特意叮嘱了儿媳方秋芸以后主持这个家庭,最好辞去区中学的工作,全职主持公司的工作。看来何文娟已将国内所有的大事,安排清楚,这意味着,她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最后,小齐转达了何文娟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何文娟说她再也不想见到胡成业了,请他以后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不……”
胡成业撕心裂肺地咆哮了一声,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看来妻子何文娟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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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按下何文娟胡成业暂且不表,回过头来再说阮碧芸按照公公郭立人和老公郭建丰的意思,继续在炎都山城堡别墅居住下来,平日起居行止更是小心翼翼以免再给小流氓林天龙机会,这两天再也没有岔气腹痛过,林天龙空有一手挑逗女人情欲的按摩技巧却苦无下手机会,眼看着美少妇每天抱着襁褓之中的香儿在黄婉蓉面前,却只能看着这个风姿绰约的美少妇在自己面前摇来晃去地干着急。
不过着急归着急,碍于郭立青和黄婉蓉的面子,林天龙表面上还是对阮碧芸恭敬有加,时不时带上杨丽菁到房间对阮碧芸母女嘘寒问暖,端茶送水,把阮碧芸照顾得井井有条。
今天阮碧芸一个人在房间内闷得发慌,来到炎都山城堡别墅几天了,少进少出也实在把她无聊坏了,香儿吃饱又睡着了,一大早她便出门到院子里闲逛。行至一九曲水廊处,迎头撞上小流氓林天龙。林天龙见阮碧芸身着一袭淡黄小衫,白色短裙,一头青丝绾成个百合髻,三两个白色珍珠点缀其间,更增添了几分少妇的娇俏,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淡雅妩媚动神魄,林天龙不由得色心大动,胯下ròu_bàng冲天挺立。
阮碧芸乍见小流氓躲避不及,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低下头望见林天龙裤档上高高支起的帐篷,想起那天在山洞对崔锦兮时它威猛凶狠的模样,心中惊慌掉头就走,没走几步忽然膝下一软,仆倒于地,捂腹呻吟。
林天龙连忙迎上,只见阮碧芸脸冒冷汗花容失色,显得非常痛苦,急问道:“嫂嫂,你是不是又岔气了?”
阮碧芸无奈地点头。
林天龙心中暗喜,忙道:“嫂嫂别慌,我这就抱嫂嫂到房中为嫂嫂按摩理疗吧!”不由分說将地上的阮碧芸横抱起来往她房间内走去。
“小流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阮碧芸急得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