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理才知道府里出了大事,他妈和大嫂闹矛盾了。
不知道他朱理是不是蠢的,居然要十一这个外人来告诉他这事儿。朱理越想越气呼,回到府里,想抓个人问究竟,结果每个人都躲着他。无奈之下,喝住那个忙于奔跑的管家,大声问:“我大嫂呢?”
“回少爷,大少奶奶出门去了。”
“母亲呢?”
“回少爷,夫人出门去了。”
“我哥呢?”
“回二少爷,大少爷出门去了。”
好家伙,一个个都不见了。朱理傻愣在院子里,吹了会儿冷风,他底下的小厮狗子怕怕地问他:“二少爷,要不要让厨房先给你弄点吃的?”
“随便吧。”朱理沮丧地踢了颗石子,再看到狗子要跑时,追着狗子背影喊了声,“让人去查,他们究竟都跑去哪里了?”
李敏在客栈里坐到了傍晚,和徐有贞吃了饭,再启程回府。因为已经让人先回府通知府里自己今晚不回去了,李敏心里没有挂虑。
等到回到府里,见小叔一个人坐在堂里像只垂头丧气的狗,大吃一惊:“小叔未用饭吗?”
朱理抬头看到她,不像以往兴奋,只是说:“到现在只有大嫂一个人回来。”
李敏倒不担心老公是闹别扭出去,老公那样忙于事业的男人,肯定是因为有什么公事耽误了时间,事实如此。要说闹别扭的那个,是她婆婆无疑。
尤氏那晚上打定主意和儿媳妇死磕,在卢氏家里吃饭了,不回家给儿子儿媳妇安排饭菜。她哪里知道,结果只饿到了自己小儿子一个人。儿子儿媳妇都不知道她出门的事呢。
听到这话,李敏赶紧安排厨房弄个羊肉炒饭,再来一碗番茄蛋花汤。正和朱理这个大胃王的口味。
朱理当着李敏的面大口扒着羊肉米饭,吃的嘴角都沾上了米粒,只等吃了个半饱之后,这个年轻活力十足的少年,才有了力气说话:“大嫂,谢谢你帮我收拾了十六。”
李敏抿着嘴角,可没有说那是她做的。
朱理指着她不厚道,有好事不让他插一手,要是他,要在十六耳边说到十六当场尿裤子不可。
府里点亮了夜晚的灯笼,尤氏回来了,得知朱理在李敏的小花厅里吃饭,一口闷气堵在了胸口上。
难道小儿子打算也站在李敏那边?
这用说吗?朱理肯定是不想李敏走的。至于他大哥想娶几个老婆,让他大哥自己决定不就好了。母亲干嘛插手。
不过,朱理不傻,不会当面去找母亲理论这个事,袖手旁观就对了。毕竟这不是他这个小孩子能插嘴的事情。
尤氏在听说小儿子吃完晚饭回自己房里休息了,那口气更堵了。
喜鹊低头不敢看尤氏的眼睛。眼看,这是尤氏生平第一次在府中受挫,气到不行了。要说是在宫中受委屈,那也就算了,谁让自己家老公儿子不是皇帝。可是,在自己府里受气,对尤氏来说,怎么可以忍受,她是这个府里唯一的长辈。
谁可以不听她的话!
不行了,她必须找个听话的进府,这样,可以让她有个伴儿,不至于被孤立。
“你给我再送个话去白府。”尤氏趁热打铁,对喜鹊说,“告诉他们,看过八字以后,可以定日子里。”
喜鹊好像愣着,一时没有听明白她这话。
“愣着干嘛?”尤氏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奴婢,奴婢这就去办。”喜鹊慌慌张张地答应着说。
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突然看见尤氏扶着脑袋。喜鹊急急忙忙走了回来:“夫人,你是不是头疼病又犯了?”
“没事,我去躺躺就好。”尤氏可不想给李敏机会,说要给她治病欠李敏人情。
喜鹊扶着她进了里面厢房躺好。尤氏抓住她手,轻声说:“去请白府四小姐过来,她也会给人治病。”
“好,奴婢知道了。”
婆婆房里发生什么事,李敏不是不知道。不是她在婆婆那里安插眼线,而是这个府里,本来那个规矩是透明的,各个主子之间的动静,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互相隐瞒的地方,毕竟都是明人不做暗事的人。只是现在尤氏自己做了些心虚事,心虚了,病了也不让他人通报给儿子儿媳妇。
李敏在房里静静翻了会儿药书,在考虑是不是自己也著作一本帮助这个朝代的大夫行医避免医疗错误时,春梅进了门里,给她使了个眼神。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女菩萨,用神力给人治病。她李敏是有点兴趣,这个神力是怎么来的神力。
念夏那个丫鬟喜欢搞怪,弄了把拂尘抱在手臂里,给李敏表演老道士进门的样子。
李敏差点儿扑哧一口,赶紧盖了茶盅,瞪了眼小丫鬟,道:“哪有你夸张。”
“奴婢只是想,菩萨不也就是这样吗?”念夏撅着嘴辩解。
“菩萨哪里是这样了。”李敏指点起丫鬟的演技说,“要手里拿个仙瓶,插上几条枝叶。”
“对,二小姐说的是,是奴婢忘了,庙里的菩萨都是这个道具。”
李敏知道他们几个纯心是怕她心情不好,所以逗她乐。不过李敏现在想的不是这个。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给你探探,那个女菩萨拿的什么道具?”念夏扑扇扑扇大眼睛说。
要是现在手里有个手机拍拍不坏,这样去看,能看出什么?而且,打草惊蛇。
既来之则安之。治什么病都好,更重要的是能真正地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