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贱人就是矫情。
李莹和绿柳是真哭还是假哭,当然是假哭了。要不哭,她们被关在这儿不知道做什么事好。
其实说真的,在这船上,谁打她们?谁有虐待她们了?没有。
这点李敏最清楚不过了。因为抓李莹上船的目的,只有一个。
李敏道:“让她去闹吧。闹着闹着,或许结果来的更快一些。”
啥?
别说紫叶,几乎所有人都听不懂李敏这句话。
李老走到了高贞所在的舱房里,当他弯腰踏进舱房里时,刘公公对着他鞠着躬,十分敬意。
高贞负手站在舱房里,看着李老走进来,丹凤的眸子眯成新月一样的弧线。
李老双袖拱手:“草民拜见国王。”
“老先生家住何处?”高贞问。
李老答:“老家住江淮。”一切按照孙女拟好的版本说着。
徐家人在江淮。高贞以前下过江淮,江淮那地方,属于大明国土除京师以外的第二繁华胜地。主要在于那里地灵人杰,人才辈出,四季分明,气候合适大部分人居住。大明第二大第三大城市都在江淮。像徐家人,公孙良生等出处,也都在江淮。
“江淮那地方很美。”高贞仿佛在回忆当年往事,说,“朕到过那儿一次以后,一直念念不忘。”
李老根本没有去过江淮,肯定接不上高贞这句话。因为李敏一样没有去过江淮,也没有办法给他把那地方说仔细了。李老只能沉默着听高贞说江淮的事。
见对方没有作答,高贞的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的,道:“坐下吧,和朕下盘棋可好?”
“如果国王不嫌弃草民一手臭棋的话?”李老的棋艺自认也是平平的,再有孙女和他说过了,说是古代人的棋艺高到不可思议的水平,他李老真不想献丑。
高贞这会儿,接着舱房窗口射进来的阳光,在李老脸上打量了一阵,突然察觉李老的五官有些相似。后仔细回想起来,是与李敏的相似。
李敏虽然没有继承高卑国皇室的丹凤眼,但是,李敏的五官,他当初一看就看出来了,不仅像徐晴,而且像他父皇的兄弟,主要在于鼻梁和嘴唇。这些,他高贞也有一些特征与其相似。
说是认的祖父,可明眼人一看,都几乎可以判定是怎么一回事。
高贞的心里犹如海面上不平静的风浪,很久都不能平息。他不想承认,但事实难道能因为他不承认而变得不是?
他是个理智的国王,不是一个昏君。
或许,他女儿明知他发脾气,都不来讨好他和他说好话,赌的都是他这点吧。聪明的孩子,他高贞于心都不忍。
“朕的身子骨不是很好。之前还很长时间患过病。有幸高敏公主回来的时候,给朕医治,如今是好了一些。”
这个说到李老的老本行,李老总算能搭上话了,说:“国王的病情,草民有听孙女提过。”
孙女?
高贞再次眯起眼。
这个老人行啊,当着他的面,称呼他女儿为孙女,够厚颜无耻的,也不怕死。
李老对此肯定不会相让。他一样在赌,赌女儿所说的这个明君是真的明君或是昏君。昏君的话,他李老也不赞同孙女认这样一个爹。
高贞说:“既然老先生听公主提过朕的病情了。公主信赖老先生的医术,想让老先生给朕诊治?老先生意下如何?”
李老道:“既然是孙女的委托,作祖父的,自然是当仁不让。 ”
耳听这两人彼此往来一句一话,都互不相让的形势。在旁观望的莲生都不禁捏了把汗。
李老的目光随之落到莲生的脸上,微微点了头。
莲生却被对方那双闪发着柔慈的眸光似乎给惊吓到了。想这样的眼神,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那就是对他极好的慧光。
慧光对他,比他爹还要好。他从小又几乎没有与先帝接触过。在他心里面,慧光就是像他祖父那样的人。
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莲生心头不禁这样想。或许可以理解为什么李敏认这个人为祖父了。
高贞坐了下来。刘公公给高贞的手腕上垫上一个软枕。
李老走过去以后,给高贞搭脉。
老大夫搭脉,肯定是和年轻的医生不太一样。高贞单纯从手法上判断,他是国王,又生了那么久的病,可以说是什么大夫不会没有遇过,也算是久病成医的人了,所以,并不难以让他判断李老的医学水平。
粗略估计,高贞认为,李老的医术,恐怕要比李敏更高一些。
为此,高贞的心头不由跳了几下。
李老行医多年,医德高尚,不管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像他说的那样,对方是病人,自己是大夫,肯定尽力做大夫的事。
仔细给高贞望闻切以后,李老收起诊脉的手,说:“国王的心脉是弱了一些,可以适当补益。心病的话,倒不宜于剧烈运动。国王不如练点太极。”
“太极?”
看来孙女并没有对这个国王说过太极。李老比李敏做事更为谨慎,说:“学寺院僧人,禅坐静心,每日起来做点清扫的事,都有益于健康。”
这是叫他这个国王直接出家?
高贞的唇角又微勾了起来,可见对于李老的兴趣是益发高昂,只是都深埋在一双丹凤眸里,说:“朕当年是想过出家,不过,朝廷上文武大臣接连反对。”
李老猛然回过神来,人家可是一国之君!叫高贞打禅还可以,说什么打扫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