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不过教授今天怎么了,不舒服?」
「不知道,刚才就一直在咳嗦,可能老毛病犯了吧。」
欧阳前辈虽然解答了我的问题,但也有点不耐烦我们的不作为了,招手让我们赶快去找论文。
「找点像样的,明天能给美利坚那些乡巴佬看的。」
但是什么叫像样的,我不清楚,仓木学姐显然也摸不清这个标准,然后她就用部长的职权把大部分自己要翻找的部分塞给了我。
我忍耐档桉袋的尘土还有发霉的纸张的味道,一一看着不靠谱的文章标题。
「话说教授有什么老毛病?」
因为【鬼屋】缺少灯光,被回廊围在中间的屋子唯一的窗户也被巨大的书架完全挡住,这也不知道是那届前辈的设计,总之我们只能围着书堆里的那张书桌,三个人几乎把头凑在一起翻着论文。
「你不知道吗?」
仓木学姐立马来了兴致,好像在炫耀着什么,「据说教授以前操劳过度,肺不太好,我刚入部那会还有学长跟我说教授最近几年好多了。」
「你刚入部?」
我瞥了瞥扶桑来的学姐,「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唉唉,我错了我错了!」
挣脱了仓木的暴力,拍开了她的手ash;明明挺滑嫩的小手,却力量那么大,「我是说你那时候还有什么其他学长,你看看咱们现在。」
「嘛……」
看着文件的欧阳前辈罕见地参与了我们的谈论,平时他是不太喜欢我们斗嘴的,「也可能是这两年招生条件的改变吧,你知道吧,以前从来不收的服从者也能入学了,尽管是法人服从者的子女。」
法人服从者,这是法学系的我十分熟悉的概念,指的是除了个人和家庭拥有的服从者外的服从者类型,一般是有法律虚拟人格的企业机关通过法人长期租用的自由人,简单点说,就是公司的奴隶,但因为服从者的条条框框,他们比一般员工更好约束,一旦签订合同,得为企业服务到退休年龄,虽然不得有怨言,不能反对任何决策,但工资高,很多贫民愿意堕落为法人服从者。
「嘛,嘛。」
我不像对这种有争议的问题发表评论,学园和政府自有定论,虽然我能理解那些私人服从者,毕竟天生或者被出卖为服从者(奴隶)并非出于自愿,而且身为权贵家的服从者其实远比平民有地位,可那些自愿出卖人身关系的人就让人看不起了。
「喂喂!」
仓木学姐一副受不了我们的样子,「干嘛看不起人家,不是因为那些服从者家的孩子更努力,更务实,所以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入学的才少了,没人来这种部又不是那些可怜的孩子没兴趣,只是ash;」
「只是他们没有时间参加没有经历没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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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前辈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说的是事实,那些孩子要脱离服从者家的儿女的社会地位,也唯有在学园里努力学习钻营,学生会可比这种无人问津的社团有吸引力得多,当然,前提是学生会回收他们。
「果然吗,扶桑的服从者数量在减少吗,不过仓木学姐家也应该很多吧。」
「……并不是减少。」
学姐难得的没有反驳我的观点,「你知道的,最近服从者的统一调度让扶桑的服从者入不敷出,每年新增的服从者其实也是负增长状态……而且现在扶桑的家庭也不太需要了ash;总之我们家虽然有,也不像你们一样看不起他们!」
「喂喂ash;」
我耸着肩,对她的话不予置评,欧阳前辈更是一点回应没有,但是她没有找欧阳的麻烦,却对我指指点点,「真是恶心的男人,没有同情心,你长这么大完全没有对自己优越地位产生过怀疑吗?」
「哼,你真闲。」
不是没有想过。
是的,怎么可能没有想过。
我的脑海里又不禁回忆起了那道倩影。
【序礼ash;】「乐先生!?」
「啊?……梨子啊。」
「来,请喝茶。」
梨子看着我回过神,也终于放下心,把沏好的红茶放到我的旁边。
「好的,谢谢。」
听到我的话后低着头的梨子好像有点害羞,并不习惯这种夸奖,耳朵都有点发红了。
「喂,梨子,别放到那里啊,万一洒到纸上怎么办?」
仓木学姐好像看不惯我们的样子,也许她是无心之举,却让梨子小姐马上再度紧张起来,不停地弯腰鞠躬,「十分抱歉,真的太对不起了!」
「唉?唉!梨子……不要这样,真的没什么,下次注意就好,好吧?」
我看场面有些尴尬赶快扯开了话题,「梨子,你果然是在中始成为的服从者吧?」
「咦?」
第一个疑问的声音却是仓木学姐的,「你怎么知道?」
然而梨子攥着裙角有些慌乱的样子已经帮她承认了这个事实,「是的……」
「啊,不方便就不用说了,你去看看有什么点心给我们拿点吧。」
「……好的,好!」
梨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喂,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服从者的烙印啊,脖子上的,是诸夏的纹饰。」
「哦?」
欧阳低着头声音却显得有兴趣,「你对纹饰还有研究,现在能认出各个大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