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承戾的手越握越紧,心口也好像被什么扎到了一样,他越发的看不透面前的女人,她好像很了解自己,可是他却不了解她。
最后,莫承戾几乎是在温澜柔和的目光中落荒而逃。当莫承戾脚步匆匆的走出去以后,温澜这才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暗暗说道:“有着同样经历的不止凤翊,还有顾婉兮,莫承戾,这份债你注定要背负一辈子,你可以拿任何东西去赌,除了爱情。”
“对他哪用得着那么好脾气?”凤翊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贴了上来,他抱住温澜,热热的呼吸喷在脸颊上,痒痒的。
温澜将手覆住他的手,蹭了蹭他的脸颊:“你又偷听?”
“唔,是门没关紧。”凤翊声音一窒,可是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将温澜转过来,俯身抵着她的额头道:“看来我还是捡了块宝,可一定要看紧你。”
“我对他没感觉。”温澜嗤笑,估计刚才的话他已经听了个遍。
“那你对我有感觉吗?”凤翊吻了吻她的唇,诱惑般的问道。
温澜笑了起了,嗔了句:“没有感觉会给你生孩子吗?”
“嘴真甜。”凤翊扣住温澜的后脑勺,缠绵的吻又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
这天,莫承戾推去了所有的工作,独自一人驾车到了墓园。
离那块墓碑越近,他的心就开始止不住的疼,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从小到大,莫承戾没少做过狠辣的事情,唯有这一件,却让他悔恨终生。
将花放下,莫承戾掏出酒,就那样很没形象的坐在顾婉兮的碑前,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碑上镶嵌的照片依旧是那么美丽,莫承戾的心抽痛,声音也因为难受而变得喑哑:“婉兮,如果你还活着,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已经出生了?我从没有想象过,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我记得你曾经提到过想要生个女孩儿,可是那时候被我拒绝了。当年莫家是因为顾家而没落,我一直藏着那股怨气,在看到你那么想要孩子的时候却总是不如你的愿,偏偏要你求而不得。可是如今想来,求而不得是我啊!孤家寡人也是我!”
大半天的时间,莫承戾就跟个醉鬼一样坐在顾婉兮的墓前絮絮叨叨的说着,身上所有的暴戾都已经不见,只有浓重的忧伤和悔恨。
从墓地出来,他一踩油门,直接朝一家常去的会所开去。进了自己的包厢之后,他又开始喝酒,有不醉不归的趋势。就在他喝的醉醺醺的时候,一个人从外面推门而进。
从没有人敢这样大胆,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开门。莫承戾倚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站在光影处的人,多年的警觉让他的理智迅速的恢复,他冷着声道:“谁?”
“莫总,我想和你谈个生意。”罗织婉站在门外并没有走进去。
“今天我不想谈生意!”莫承戾一个酒瓶摔了过去,打在门上,发出很大的动静。
罗织婉虽没有伤到,却也一点不惊讶。
“滚,别让我看到你。”一个酒瓶子又砸了过来。罗织婉这次没有静止,而是抢在瓶子砸过来之前关上了门。
从包厢里走出来,罗织婉笑了,果然被她猜对了,顾婉兮对于莫承戾一定很重要,要不然,顾婉兮的忌日莫承戾怎么会推掉一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