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凤翊放开温澜,黑色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温澜站在原地,最后,也迈开脚步离了去。
外面的事情是这般落寞收场,而包厢里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凤琛往日的嬉笑模样全都收了起来,脸上带着和凤翊如出一辙的冷漠气息,他倚在墙边,看着安静坐在那里的男人,眸光冷得要滴出冰点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凤琛双臂环胸,不屑的朝那人问道。
沉默终于被打破,听见凤琛说话,何城原本僵直的身体蓦地放松,他放下酒杯,倏地起身,朝凤琛走去。
“凤琛,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打算永远也不见我了?”在凤琛面前站定,他仰起头,看着面前与自己一般高的男人,嗓音带着沙哑的问道。
凤琛已经后退的地步,除却刚见到他时的惊讶,讥笑的模样就没有从他的脸上下来过,他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朋友之间,绝个交还不是正常事?”
“你和我绝交?就为了一个女人?”何城抓住凤琛的领口,一把将他拖到了面前,很难想象,看起来比较羸弱,不爱说话的何城爆发起来竟然也有这般的脾气。
“一个女人?”凤琛额头的青筋毕露,一拳朝何城挥了过去。“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未婚妻吧?”
被迫的松开他,何城抹了抹唇角的血迹,看着两眼赤红的凤琛,动作一顿,闷闷的回道:“我们只是做戏。”
“那现在呢?戏演完了?”凤琛理了理自己的衬衫领子,讽刺的笑像一根根尖细的针飞向那人的心口。
“看戏的人都已经不在,我还演什么?”涩涩的味道从何城的话语中传出来。
“你真是瞧得起我,什么一起,全他妈的放屁。”又抡起一拳,重重的打在何城的唇角,因为巨大的冲撞力,何城整个人趔趄了一下。
“嘭!”门被大力的摔上,凤琛的身影从门后消失,何城强撑的身子终于站不住,沿着墙滑了下去,手,冰凉冰凉。
……
凤琛这晚就像一阵龙卷风,携带着一股卸不掉的怒气直奔凤翊在市中心的公寓。
“凤翊,你他妈混蛋!”凤琛一拳就朝凤翊打去,结果却连凤翊的身都没近,就被握住了手臂。
“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冷着脸让他进来,凤琛哼了一声。
“说吧,你是不是和何城达成了什么协议?”凤琛气得鼓鼓的。
凤翊身上的黑色衬衫还没有换下来,他挽着袖口,站在落地窗前,问道:“你有吃亏吗?”
“嗯?”凤琛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不解。
“在他面前你既然没有吃亏?又为什么来找我?”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凤琛呵呵笑了一声,捞起桌上的那瓶酒,直接喝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呵呵,是啊,你们都,没有错,错得是我。”
“阿琛,这个家有我担着,所以,你有权利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不必担心任何,包括世俗。”俯身拿起桌上的透明酒杯,凤翊晃了晃那让人迷醉的酒,淡淡的说道。
吹瓶子的人突然停住了,然后就大声的咳了起来。
“哥,你说什么?”凤琛好似听不懂刚才凤翊说的话。
“我知道你心不在经商,我给你自由选择的机会。至于人生大事,我也给你担着。阿琛,人是为自己活的。”酒入愁肠,也不知醉了谁?
“为自己活?那你呢?你为自己活吗?”凤琛手中的酒瓶摔到了地毯上,他上前,看着凤翊那双沉寂的双眼,突然大声吼道:“没有童年,没有情绪,像个高智商的活死人一样,谁看见你的好了?如果可以,我情愿自己不是那个男人的儿子,除了这个姓氏,我一无所得。”
“早些回去吧!记住,这些话不准在妈面前提!”混着冰块的酒一并被喝下,凤翊站了一会儿,这才说话,然后就朝卧室走去。
“哥,我不需要你为我付出什么!”凤琛朝那个已经走出去的背影说道。
凤翊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凤家的担子,一个人顶着就够了。”然后房门关上,只留下怔愣的凤琛。
……
故事的这一页就这样翻了过去,而接下来的事情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中央公园的案子已经铁定的落在了凤氏和温氏的手中,温澜也作为代表常驻凤氏。既然在凤氏,所以难免和凤翊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是,两人见面时,气氛总是有那么一份的诡异。比如现在:
“温小姐,凤总正在开会,马上就好。”冯玥一袭红裙冷冰冰的朝温澜说道。
正说着,凤翊就从会议室出来了,看到门口的温澜,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说道:“进来吧。”
温澜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就好像对待客户一样,凤翊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道:“庆功宴的帖子我已经让人在做了,与两周后的启动仪式一起。”
“好,我明白了。”温澜表情也很冷静,她点了点头,最后道了句:“谢谢。”然后就走了出去。
俏丽的人影渐渐的走出视线,寂静的办公室中,只听咔嚓一声,黑色的钢笔竟然活生生的断成了两截,墨水溅到了男人黑色的衬衣上,可惜,这东西就像血一样,溅在黑色衣服上,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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