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午九点半开始一直到十一点,美国股市道琼斯指数暴跌,全盘泛绿。
而此刻守在操作盘前面的维港股市精英们,浑身仿佛充血了一般,不但眼珠子红通通的,就连脸色都充满了光泽。
大计划已经交给了周茜兮,楼上的老头子们笑哈哈的互相恭喜着,他们都是老狐狸,从美国第一步股市狂泻就已经明白,这次的冒险已经尘埃落定,在他们剩余的岁月里又增添了一份谈资。
顾诏却沒有让这些老狐狸们欢喜太久,就在美国股市紧急休市的时候,顾诏笑眯眯的拿着瓶香槟走上了三楼。
“看不出來啊顾先生,眼光狠毒辣。”赵大亨笑着坐在那里,指着旁边的沙发让顾诏坐下,他们这群人大风大浪经历惯了,一个小官员在他们面前还真的沒办法摆谱。
顾诏笑着点点头,招呼周茜兮拿杯子,后续的计划这群人已经沒心思去看了,哪怕这些钱都赔进去,他们也沒什么在意,以华人大商人圈子撬动了美国的经济,这群人为了这场仗,连美国那边的生意都放弃掉了,这让顾诏看到了一点有利的地方。
“赵先生,看起來我应该恭喜大家发财了。”顾诏若有所指的说道。
“同样是发财,顾先生这一次也投资了不少吧。”赵大亨笑呵呵的说道。
“现在谈赚钱,还为时过早。”顾诏摇摇头,淡笑道:“大家都知道,美国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一旦国内发生经济危机,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怎样解决问題,而是如何让别的国家帮它承担!”
周茜兮把杯子端來,顾诏打开香槟,慢慢的在这些杯子里倒着,轻声说道:“作为发展中的国家,我们内陆的步伐走得很快,维港又是内陆寄予厚望的地方,诸位,我想大家都应该清楚,下一步金融风暴恐怕就要登录维港了!”
赵大亨嗯了一声,看了看周围这群人,他们看似在说笑着,但耳朵早就注意到这边,听到顾诏的话后,他们都露出同意的表情。
“顾先生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船王眯着眼睛看着顾诏。
顾诏笑着摆摆手,一点沒有年轻人的毕恭毕敬,他考虑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一次宏巨公司在股票上的斩获,周总已经决定,全部用于内陆贫困地区学校的建设!”
俗话说,十年育树百年育人,顾诏早就想好了这一次斩获的出路,周茜兮的公司不小,很引人注意,就算现在周茜兮已经成了维港户口,但她的根基在内陆,不做点什么沒准会让人诟病,宏巨公司受政策倾斜,并不代表别人会眼睁睁的看你大发利市,掌游那一块还好说,但股票上的运作完全可以用暴利來形容,这就会让某些人心里不痛快。
做一下善事,把暴利來的财富做些投资,一來可以堵住某些人的嘴,让那些说怪话的人哑口无言,二來也可以赢得政治筹码,把周茜兮定义在爱国商人这个头衔上,后面的运作将会更加容易。
他之所以守着这群老狐狸來说话,就是因为这群人心里还有着那么一丝作为华人的骄傲,落叶归根,纵然他们的人回不去,心也是一直向往内陆的,如果把这些人抓在手里……顾诏知道这次他非常的腹黑,但作为官员,腹黑是必要的因素。
赵大亨轻轻的鼓掌,带着其他人也拍手,船王叹口气,说道:“内陆啊,从九岁的时候离开,这都快一个世纪了,还沒有回去看过!”
众人也纷纷说起年轻时候的事情,顾诏向着周茜兮使了个眼色。
周茜兮明眸浅笑,非常有大家风范的说道:“诸位叔叔伯伯,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既然大家都有心思为故乡做点事,我看不如我们就用这次在美国收获的财富,成立个基金,怎么样!”
赵大亨看了顾诏一眼,呵呵笑着不再言语,其他人的表情也有些不以为然,毕竟慈善这一块他们比顾诏还要熟悉,这里面的龌龊事很多,很多时候账目都是不清不楚的。
沒有人响应,周茜兮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顾诏笑道:“周总,在座的都是大亨级人物,你的计划还是一口气全说出來吧,不要说一半留一半!”
赵大亨笑道:“顾先生,我发现你才是最狡猾的,明明是你的主意,偏要安在周小姐身上,我要好好寻思寻思,你是不是正耍着心眼算计咱们呢!”
众人大笑起來,顾诏也忍俊不禁,赵大亨上了岁数,说话还是这么有趣,他是当真沒有那个算计的心思,顶多是借东风罢了,他端起酒杯,笑道:“我跟周总谁说都一样,其实我们商量过,如果单纯的建立基金会,并不能把钱用在急需的地方,我的意思是,将这笔前集中起來,设立监督公正人员,在内陆几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地方建立职业中心学校,不以学历为目标,以实际能力來定标准。”说到这里,他环顾了下四周,若有所指的说道:“诸位的公司并不是都是高管吧,那些最基层的岗位,需要的技术人员应该很多,按照诸位所在国家的劳工法,那些人的工资并不低啊!”
这句话刚刚说完,赵大亨就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向着旁边看了看,坐在他旁边的,是新加坡的赌王,他的眼中也闪动着考虑的光芒,慢慢的说道:“如果这么说的话,确实是这样的!”
顾诏点上一根烟,袅袅轻雾散开:“我们设立的这些学校,可以免费培训技工学生或者收取很少的学费,当这些技工学生学成之后,要和诸位的公司签订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