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而张肃张松的父亲和几个叔伯辈的长辈则因担当蜀中地方官吏,身在异地,故未能赶回参加。
时至月中,酒席便设在院内,一轮圆月高挂,虽然早过了中秋,但月朗星稀,苍穹如墨,景色仍极为优美。张宁特地命人烹制了麋鹿香獐等野味,抹以蜀中特有的酱料奉上,吃在口中,微辣生香,刘俊义大快朵颐,暗道:“四川人爱吃辣,看来这年代就是如此了。”,张宁又和高麒谈论起商贾之事,当听说高麒与北疆异族竟也有交易则大感兴趣,当即约高麒席后详谈。
酒至半酣,那张雪举杯对刘俊义道:“刘公子,听说那将进酒是你的即兴之作,不知今日能否再赋佳句,也让小女子见识一下?”
刘俊义心想有秦蓉在侧,我还是不要招惹你了,“呵呵,我哪来什么诗才?当时不过灵机一动而已,真论才学,永年兄胜我多矣,我就献丑不如藏拙了。”
张雪想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如此月色,也激不起刘公子的诗性?难道文会第一当真只是运气?”
“雪儿,怎可对贵客如此无礼?”张宁轻声斥道。
张雪平日里是被人捧在手心的,那些人谁不想在美人面前表现自己?偏今天刘俊义却不接他这个茬,而他的那些结义兄弟只顾吃喝,竟也似全未在意,尤其那胖子的脸,目光只看着天际圆月,适才自己说话,他连看都没看一下,她的小姐脾气顿时又上来了。
“呵呵,刘某这次本就是运气,小姐说的也没错,张老何必责怪小姐?”刘俊义倒是处之泰然。
那边秦蓉听见这话,不由心头有气,她虽知爱郎是不欲表现,可见有人轻视刘俊义她却也看不下去。
“云龙,即是张小姐要求,你又怎可失礼,你一直说他日有暇要做首诗送给我,看这明月美景,不如就在今晚吧。”
刘俊义心想这可不能推了,亏得自己前世背了不少,否则还不当场出丑啊。他长身而起,负手仰望夜空,一会又低头看着秦蓉,踱了几步,方才缓声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正是那秦少游的鹊桥仙。
众人听完,只觉此诗柔情万种,妙手天成,张雪听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时不禁一怔,嘴里不停重复,若有所思,而秦蓉听到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也是痴了,看向刘俊义的目光充满柔情。
“好诗好句,妙不可言!雪儿,这下你可服了吧?”张松笑道。张家一众青年才俊们一片轰然叫好之声,那张雪却恍若未闻,仿佛定住了一般。
张宁则挝掌大赞:“妙哉!妙哉!闻之若仙,巧美至斯!”喊道:“来人那,速将刘公子此诗誊写于绢帛之上,传诵蜀中!”又举酒道:“云龙果然才华横溢,如此佳句,确实不同凡响,当浮一大白。”刘俊义自是逊谢,早有家仆过来,问了详细,将《鹊桥仙》一辞全文写出。张宁尽了杯中酒又道:“不光云龙,我听松儿说到,公毅子龙于武会时也是技压群雄,真是英雄出少年那。”
典赵二人正被刘俊义这辞弄的目瞪口呆,听闻此言,急忙站起逊谢:“岂敢当张公赞誉,云龙武艺也不在我们之下。”
“哦?云龙,你竟还是文武双全,怪不得那么大的名气。”张宁越看刘俊义越觉得喜欢。
“在下何足道哉!这次,只是我大哥未出手罢了,如我大哥出手,这武会第一必是手到擒来。”典赵二人也是点头称是。
张雪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刚才刘俊义的诗确实让她震惊,平日那些世家公子在她面前卖弄的文采比起刘俊义简直什么都不是,不过也仅仅是欣赏而已,这时听见刘俊义夸奖许褚不由又是抬头看了许褚一眼,她一直觉得许褚与众不同,这一眼再看,更觉此人一身英雄气概。许褚则站起身来,向张宁敬酒:“几位兄弟谬赞,许某如何敢当?特敬张老一觥。”张宁大笑,举杯也道:“你等兄弟,便是你身形最长大,果然是非凡之表。请,满饮此觥。”许褚敬完酒,忽而与张雪眼神相交,许褚礼貌一笑,张雪却赶紧低下头去,只觉心头犹如鹿撞,一时艳生双颊。
园内觥筹交错,笑语连连,一派其乐融融之景,而张府门外则有两人正在低语,一高一矮,皆着黑裳。
“彼等便在此处张家,张家在梓潼家大业大,蜀中人望极深,首领的意思,轻易不要招惹,在这里就暂时不要动手了。我打听到,刘云龙一行要由此去长安,必要路过‘迎风峡’,我等就在那里动手吧,你速去回报首领,汉中有帮手也一并喊了来,这几人极其了得,不可轻忽,我继续在这盯着。”高个那人说道。
“诺!我这便去!这趟必叫他们过不了‘迎风峡’,师兄也要小心,这帮人可不同寻常。”矮个那人说完便转身而去,身手矫健,不一会便在夜幕中消失了身影,那高个之人则一闪身,躲进了张府对面的一间小屋。
正文 第四十章 峡口遇险
那日酒宴后,高麒他们又在张家住了几天,主要是高麒要和张宁商量如何联合经商,在这方面两人都是老狐狸,一番商量下来各自佩服对方,都是极具经商头脑的达人,联合经商之事算是谈妥了。
张雪则经常来找刘俊义跟他谈论诗词歌赋,看到秦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