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称呼,承影不置可否,只是加快了脚步,说:“我认识一位大夫,祖上历代行医,医术高明,请他帮你看看,或许可以帮你解毒。”
“真的?”风雅儒本已黯然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但那一簇希望很快就熄灭了,自己这些年来算得上久病成良医,医书药典读了不少,自认为医术也算得上高明,仍是对自己这副身体束手无策,承影口中的大夫,恐怕对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吧,但风雅儒仍是感激的说,“有劳承影公子费心。”
承影扶着风雅儒左转右转的来到一座别致的庭院,围墙不高,承影双脚足尖点地微微用力一跃便带着风雅儒翻了进去。迎面正看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五六岁小姑娘在院子里细心地浇花,看见从墙外翻进来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不走正门?”
承影是想快点让耿直给风雅儒医治,才走了捷径翻墙而入,此时被小姑娘一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小姑娘狐疑的看着对面不说话的两个人,脑子里回荡的是家中老仆的话:“偷偷摸摸进到别人家中的人叫做贼,为的就是偷别人家的值钱东西卖了换钱,这种尽想着不劳而获的人是坏人。”
“贼!”小姑娘忽然大叫一声,转身向屋内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娘!有贼啊~~于伯~~有贼~~”
“我们不是……”承影不明白小姑娘是怎么把自己和贼联系到一起的,但再想阻止已来不及。眼看着一位鹤发老翁手持扫帚颤巍巍的跑了出来,承影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哪里有贼?”一位妇人从里屋走出,身后跟着几个壮汉,她一把护住小姑娘,问道,“月儿乖,有没有受伤?贼在哪里?”
“花~花园~”小姑娘一头扎进母亲怀里,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向外指了指,那妇人的目光便落到了承影和风雅儒的身上。
“恩公?”这一声恩公令在场所有人摸不着头脑。原来这个妇人正是耿直的夫人,她和她的女儿耿月曾被承影救过性命,那是耿月年纪尚小,还不及的事情,她却记得清楚,当下急忙斥退身后家丁,请承影和风雅儒到上座休息。
“我是来找耿大夫的。”承影没时间客道,直接表明了来意。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家丁的声音:“老爷回来了~~”
“公子?”耿直一进门,看到承影在自己家中,微微一愣,再看看他身旁面色惨白的风雅儒,一张脸很快的凝重了起来。
“这位公子……中毒颇深啊……”耿直仔细的打量着风雅儒,皱眉说,“想必中毒已久,余毒未清吧?”
“承影公子没有骗我,果然是医术高明,仅凭见我一面,便看得出我中毒已久。”风雅儒心中感叹强中自有强中手,当下说道,“先生说的没错,我体内的确堆积着毒素。”
“这位公子请随我来,待我为你仔细查看。”耿直将风雅儒带走进一步检查,过一会儿出来后,面色却更加凝重。
“耿大夫,如何?”承影问道。
“哎~~毒已入骨髓,恐怕是凶多吉少……”耿直叹道,“我只能尽我所能,为风公子减缓拖延毒发的时间了。”
太子府。
“那个风雅儒现在安顿在哪?”遇颂凌问。
“耿大夫那里。”承影回答。
“他被安太师手下的人伤得严重吗?”遇颂凌又问。
“那些只是皮外伤,不怎么要紧,只是,他身上的毒……”
“让耿直为他看了吗?”
“嗯。”
“耿直怎么说?”
承影摇头。
“可惜了,本是个可以重用的人呢。”遇颂凌叹了口气,又说道,“我刚刚进宫请父皇出兵,安太师极力阻挠。”
“为什么?”承影不解。
“他口中说的是不想再生战事生灵涂炭……”
“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可信。”承影很肯定的说。
“我也这么觉得。”遇颂凌点头,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发动战争必然需要耗用人力物力财力,不仅要招兵,国库中还需要动用大批银子。”
“这……你怀疑他挪用了国库中的库银?”承影大惊。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最好是我多心了。”遇颂凌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的说,“否则,盗用国库银两,我定让他九族之内再无活口!”
两个人正说着,互听门外华宇说道:“爷,钟烈老将军来了。”
“快请快请,快请老师进来。”遇颂凌急忙起身相迎,承影也跟在他身后迎了出去。
钟烈还是那副老样子,虽是一只独眼却是目露精光,空荡荡的右裤腿仿佛没有给他的行动带来什么不便,一双铁拐随着他双臂的摆动,稳健而有力的向前走着。
“老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遇颂凌上前笑脸迎道,“来人,快去备酒!”
“慢……今天我可不是冲着这酒香来的。”钟烈的表情是难得的认真,“我今天是被战风吹来的。”
“那~咱们屋里说话。”遇颂凌将钟烈请进屋子,命人泡了一壶龙井,但钟烈显然不是品茶之人,或许是一路走来有些口渴,钟烈将一杯茶端起,一口气喝下去,重重的喘吁了一口气,问遇颂凌说:
“听说那个东阳国的大将军武功高强,是个难缠的人物?”
遇颂凌点头说:“是司徒将军告诉您的吧,没错,我和承影与他交过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