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官员暗里拐着弯儿想要往皇子屋里送人,不过都被胤禩暗示郭世隆给挡了回去,后来不胜其烦,只好把从京里一同带来的逢春收入房中才算消停。这逢春本是八爷府上总管长福的侄女,也是家养的奴才,胤禩带着她一来是有人服侍,二来是逢春烧的一手好菜,谁知如今阴差阳错居然成了格格。

胤禩主管督粮种粮一事,州府上的政务倒是不大管的,横竖有郭世隆与彭鹏坐镇,他便一心一意管着地头。

说是管地头儿,却也不用他真下地里做些什么,更多的是走访主管农事的当地官员以及种了大半辈子地的老农。

很快胤禩便觉得手头人手不够,老农户多半是靠祖上的经验,而官员多是读书人家出身,对这种事情一知半解,就同他一般,若要真做些什么,还得另外找人。

胤禩摸着下巴想了几日,忽然想起一个人来。正是老四未来的大舅子之一,如今刚刚出仕的年希尧。年希尧是年羹尧的哥哥,比起日后位极人臣的四川总督、 抚远大将军年羹尧来说,胤禩认为年希尧的聪明才智不在其下,不过人要老实本分的多,他似乎天生的术数与医术有颇有研究。前几日他刚到是看了地方官员调任名册,这人如今似乎正在广西做笔帖式,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胤禩让人将年希尧借调过来办差,年希尧虽然聪明,但如今也刚刚入仕不久,尚无建树,周遭的人倒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八阿哥就忽然提起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了?后来一打听,原来他同四阿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纷纷叹他好运。

……

京城已经入了夏,胤禛等几个皇子随驾去了圆明园避暑,在老爷子眼皮底下传递消息也分外谨慎,他不敢多写什么,每每只能随着几个兄弟的问安书信添上一两笔,而胤禩往回的书信也大多与别人一般无二,无非是一些寻常的问安。

胤禛只觉满腹的话没地方说,摸着手腕上缠着的佛珠,越发的郁卒起来。

这一年的夏天过得分外漫长,胤禩除了按时呈上请安的折子之外,也将两广产粮的问题详细记录下来,在这一方面,年希尧果然称得上是能吏,他本就擅长术数洋学,虽然种田并非他所长,但他学得很快,并且喜欢扒着地头测测绘绘写写算算,将官府的地划出一块来,分作无数块,再各块上记录光照与施水以及产量。

因此胤禩呈上的折子多是各种对比分析,康熙看过后大加赞赏,胤禩自然不敢居功,将郭世隆彭鹏年希尧也大大的表扬了一番。

胤禛生辰那日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里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署名是胤禩,写好之后却是连看也没看便烧掉了。过年的时候,胤禩终归还是没能回京,胤禛虽然早知如此,但仍是有些遗憾,只能让弘晖多多入宫去配弘旺他们。

幸而有了十三在身边陪着,十三又总是与十四混在一处,宛若当年的老九与老十,京城里的阿哥们倒也面上和睦得互相恭贺了一番。

不过也算有些好事的,李氏被禁足之后,四贝勒府里的女人们都老实了不少,二阿哥弘昀便被抱到那拉氏处抚养,虽然仍然病病歪歪的,但也还算伶俐。

不过,府里的另一名格格钮钴禄氏,倒是传出了喜讯。消息传到广州,胤禩愣了一会儿,掐着指头算了半天,才相信这个孩子应该是原本在康熙五十年出生的弘历,这一世,他整整早出生了六年。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好累……

没啥说的,我去昏迷去了。

远离

要说这半年对良妃来说,却是除却幼时在阿玛额娘膝下承欢之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了。皇上下旨,将弘时抱给她抚养之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为此生自己没有亲自抚养亲儿的命数,唯一的孩子都只能远远看着,等到能正大光明听他叫一声‘额娘’的时候,儿子已经大婚开府了。

谁料到如今居然能全了自己的遗憾,亲手将孙子养在身边,虽然她名义上仍是被禁足罚俸,但储秀宫的宫人们都看得分明,良主子的精神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太医院专门拨给良妃的院判也终于可以复旨,往后诊脉不必再一日三请,改为两人一请即可。

山东灾情需要赈济,康熙从户部拨了钱粮,便委派了皇四子与皇十三子为钦差,去山东河间一带开赈灾。胤禛年长胤祥六岁,几乎是看着胤祥长大,这两人的默契自不必说,一个黑脸一个红面让山东官员战战兢兢。

很快十三拼命十三郎的名头与老四棺材脸贝勒的名头也传回了京里,倒是让老九与老十揉着肚子笑了一遍,写在了送给自家八哥的书信里。

但有人的日子却是越来越不过好,这几年太子在江南的势力被拔除的七七八八,虽然人手还能再次安插进去,但毕竟被动摇的根基。如今山东又被查出盗取官粮的丑事,顺藤摸瓜下去,矛头直指太子在山东一带的两个门人姻亲。

若是旁人去查也许还好些,只是这一次去的偏偏是胤禛,他虽然一直同自己亲厚,但自从被皇上斥责喜怒不定之后,这几年来越发的不苟言笑冷面冷心起来,什么事情都公事公办的模样,上次敲打他莫要同老八他们走得太近也没什么成效。

胤礽不免担心起来,老四只怕还真是敢对自己的人下手。

他不是没想到皇阿玛这次指派胤禛去赈灾的原因,只怕是他老人家也知道了这事同自己有牵连,才派了老四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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