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不迭,当下,不管不顾,催马疾行,又行出十余里地,忽见前头一个山头隐隐现出火把的光亮来,心中一动,赶了过去,到得近处时,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到这里足有一百多人,多人手中擎着火把,围成了大圈,听得有马蹄声,已有十余人飞快地上了马去,向着张超群迎来。
这一片地方甚是开阔,这十几个人行动迅速,整齐划一,马术也是娴熟,甚至都不用问,这些人定然是蒙古鞑子了,宋人之中,没有这样的精兵。
张超群虽然不惧这些人,可寻找黄蓉郭芙更加重要,也就改变了方向,准备绕过去,忽然听到那群人之中传来兵刃拼斗的声音,夹杂着一阵阵粗豪的笑声,张超群眉头大皱,不知如何,胸中猛地一震,自己骑马行了这么久,没追到郭芙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小红马乃是大宛的汗血宝马,当真是日行千里,可汗血宝马只有一匹,黄蓉焉能追得上?怎地连黄蓉也没见到?张超群目光如电,向人群中扫视,将心一横,转身向那群蒙古鞑子中奔去。
起先迎上来的十几个骑士本来见到他回避,便不愿追赶,放缓了马速,兜头回转,忽又见他迫来,破口大骂,只得再迎了上前,只是,此时距离已近,不可能仗着马的冲击速度迎战,一个个抽出刀来。张超群高声一喝,运内力在马臀上用力一拍,这马吃痛之下,加力冲向那一大圈人中,鞑子怒骂着散开,就见一团篝火旁,一人浑身是血,手中拄着一根碧绿盈盈的棒子,在篝火的映照下,张超群瞧得分明,正是打狗棒!
张超群心中宛如要撕裂了一般,大声叫道:“是不是郭伯母!我是张超群!我是过儿!”
那人头发散乱,胸口中了一箭,浑身污泥,哪里还有一点丐帮帮主的样子,应是受了重伤,无力回应。
张超群睚眦欲裂,怒吼一声,拔出秋水剑来,怒吼着冲向前方的鞑子,光芒闪耀处,一剑便将那人手中的兵刃斩断,鲜血迸射开来,已是将那人开颅!
他这威势,委实惊人,几名鞑子被震得退后了两步,随即便怪叫着涌了上前,蒙古人作战强悍,悍不畏死,要不也不可能从亚洲打到欧洲,百战百胜了。但那要看对上谁了!
张超群所到之处,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敌,杀得兴起,忽然听到嘎的拉弓之声,已有人张弓搭箭,张超群登时冒出冷汗来,正在这时,忽然有人用蒙古语不知叫了一声什么,那些人又将弓箭收起。
张超群大松一口气,他那把剑本就是难得的利器,加上他强横的内力,几乎,一剑下去就是斩断对方的兵器,顺手再切菜,他早已下了马来,论马上功夫,他始终是不如这些从小在马背上的一流骑手,一直切了十几个人,终于冲进了篝火堆旁,黄蓉娇颜煞白,嘴唇竟是呈现出紫黑色,浑身泥泞,乌云般的秀发被干了泥浆紧紧结了住,脚上、手臂上、身上和胸口的哪一支箭,血早已变成了凝结了的黑色!
更让张超群愤怒得要暴走的是,黄蓉手臂、肘部、膝盖全被擦伤,这分明是被马拖着在地上摩擦的伤口!
滔天的怒火如海潮般涌来,张超群心中滴出血来,双目赤红,怒吼着斩杀这些鞑子,剑光如霜!血舞漫天!清冷的山野间,凛冽的寒风,只为他一人而舞动!
“当!”
的一声,秋水剑再锋利,也抵不住这样的斩杀,终于断折,断成了两半,前段剑身落地之时,带起腥气冲天的杀伐气味。
张超群怒喝着,断剑插入一个壮汉的胸膛,直没到剑柄,那人眼中尽是恐惧,惊愕,甚至不敢置信,他们的铁骑,雄霸天下,征服了多少国家,血洗了多少民族,却从未见过如此悍勇的勇士!甚至到死的那一霎,他口中喊叫着:这个人,一定不是宋人!他一定不是宋人!
难道宋人都是孱弱的么!难道宋人就是待宰的两脚羊!难道宋人之中就没有勇士!
几个鞑子趁着他没了兵器,鼓勇扑到,只见张超群身轻如燕,平地跃起,一脚踢飞了一把刀,落地之时,已在一名鞑子的身后,兜手就将那人颈脖扭断,以人为兵器,横扫一片。
身边的人纷纷退避,人长刀短,竟是无人能靠近他身边,许多骑手纷纷上马,向他迫来,张超群一边奋战,一边却是心生忌惮,若换了是宋兵,自己屠杀了这么多人,恐怕早就胆寒逃遁而去了,可是这些鞑子竟然一个要逃的都没有!难道他们的脑子都他嬷的是水泥混凝土做的?
张超群渐渐地靠近篝火,来到黄蓉身边,黄蓉受伤极重,手中拄着打狗棒,坚持着不倒,见了张超群赶到,再也坚持不下去,倒了下去。
张超群虽然冲到了黄蓉跟前,但却也被鞑子围了起来,张超群从黄蓉手中抢下打狗棒,使出打狗棒法,指南打北,这等精妙的棒法使将出来,那些鞑子纷纷坠马落地,硬是被他又杀了二十多人,可是这些人也是死战不退,死了一个,便有人补充进来,张超群久战之下,汗湿重衣,满脸满身都是血,自然,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月光之下,显得狰狞无比,就在这时,忽然从北方又有长长的一队人马奔来,张超群遍体生寒,那个方向,不可能是陆家庄来的!难道今日要死在这里了么!
这些鞑子,被张超群杀了足足有五十多人,硬是有一半多了,人人胆寒,可是远处来的那队人马,又令他们士气大振,口中不断地呼喝着,但圈子却是越来越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