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领也是参加桔子家收土豆仪式的官员之一,对桔子也有印象。当时,他也听说江家姑娘能干。他当时就认为,桔子也不过是个稍微出挑一点的小姑娘,大家以讹传讹,就传得有些神化了。现在,又听儿子说起来,他倒是有几分上心了。
王修领板着脸,对王奎说:“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先跟我说说,江家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儿。”王奎在沿山村住了这么些天,再加上他也有心,对桔子这几年来的作为,倒是打听的清楚。他见父亲问起来,更是兴奋,连屁股疼都顾不得了,就把他所打听到的,有关桔子的事儿,全都倒了出来。
王修领这才知道,王奎所谓的出外游玩,居然是一直住在桔子家。他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想起来王奎在年前,为了能去见桔子,认真作了好些时候的事儿,就有些意外。他这个儿子对平民百姓的态度,一向是看上了,就直接带回家,这次倒是用了些心思。王修领对江家兄妹,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江家怎么说,都是对穆家有功的人。他虽然不必特意去对付江家,但能利用他们给穆家添些堵也不错。何况那个叫桔子的姑娘,能管住自己这个纨绔儿子,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王修领不动声色地说:“听你说起来,这位江姑娘还不错。进咱们家们,做个侧室还是够格的。”王奎一听大喜过望,叫到:“爹,你说的是真的?”王修领淡淡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王奎立刻涎着脸,笑着说:“爹,那你就请个人去上门提亲呗。”
王修领正色说:“这可不行。你还没有正妻。现在就在屋里放个小妾,你想让我们家在京城里,被人家笑话吗?”王奎泄气道:“我就知道,爹你是哄我的。”低头寻思了一会儿,王奎又异想天地说:“爹,要不,你现在就给我定个大家闺秀。我马上娶进门,然后再去向江姑娘提亲。”
王修领怒道:“胡闹。咱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又是嫡子,成亲问名到过礼等等古礼下来,起码要一年。再说,就算是你成了亲,也没有马上纳妾的道理,起码也要过个一二年。总要给你妻子和岳家一个脸面的。”王奎气得直嚷嚷:“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么长时间,江姑娘早就嫁给别人了。”
王修领恨恨地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笨蛋?你以前不是见到有几分姿色的就抢吗。我给你擦了多少次屁股。现在怎么孬了?”王奎大吃一惊道:“你是让我去抢?”以前,他抢女人,被王修领知道了,那指定是一顿打的。王修领无语地看着王奎说:“江家姑娘是有圣上的封号的,还有一个有本事的哥哥。你要是敢抢,就等着发配吧。”
王奎被王修领说糊涂了,他呆呆地看着王修领,不知所措。王修领再次叹息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嫡子?你要是现在就想要江姑娘,只能先收做通房。我们可以先许她一个妾室的名份,等你娶了妻之后,就正式抬她做姨娘。江家也不是大户人家,这样就足够了。”
王奎一听就高兴了,但很快他就觉得王修领的计划,没有可操作性。他嘟囔着说:“爹,你说得倒是容易。江姑娘是个心高气傲的。江浩又是要进官场的人。江家女儿不会愿意给人做小的,更何况现在连个名份都没有,只能得一句空话。这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
王修领淡淡地说:“刚刚你说,你跟江姑娘的堂哥交好。那是个会钻营的人,你可以找他想想办法。”王奎不太乐意地说:“他家早就跟江姑娘家闹翻了。他没什么用的。”王修领冷笑着说:“那是个精明的人。你只管许给他钱财权势,他什么都肯干的。”江山这类人,王修领见得多了,只听王奎说说,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王奎有些疑惑地看着父亲。钱,他有一些,但也不多。权势,他自己还是一个白丁,不过是仗着家族势力横行吧。王修领再次叹了口气,说:“过几天,你把江山带来,我见见。”王奎见王修领真的肯为一个女人替自己出面,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连连点头。
几天后,江山忐忑不安地见到了王修领。王修领和颜悦色地对江山说:“江主薄,你这个主薄来的虽然侥幸,但是你做的不错。这几年平安县县治一直很好,你功不可没。”江山没想到王修领这么和气,忙说:“王大人过奖了。下官只是尽了本分而已。”王修领点头道:“不错。为官之道,能尽好本份,就是功劳。”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王修领又问:“江主薄,我听说,你家跟你二叔家关系不大和睦。”江山偷眼看了王修领一下,见他脸上并无怒色,就说:“我二叔家跟我爹有些误会。但是血脉至亲,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他知道,王奎前段时间还住在桔子家,不敢说桔子家的坏话。
王修领淡淡一笑,说:“也是。不管怎么样,你祖父还是跟你家在一起的。你二叔对朝庭有些功绩,孝道上还是不及你家的。你父亲是大哥,还是应该承担一些教导的责任的。”江山心里有些吃惊,顺着王修领地话说:“王大人教训的是。自分家后,我二叔家里颇有些生发。祖父跟我家一起,就算是吃穿不及二叔家里,我家只是尽力奉承罢了。二叔家就算是在银钱上亏欠家祖父一二。我爹为了避闲,也不愿意对我二叔多说什么。如今听了大人的教导,才知道,我爹原是有教导二叔的责任的。回去后,我一定劝劝我爹。血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