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抢……”福伯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想来他定是对丽姑有情的!
如雪却是急着想确定薛子谦的身份。“你是说现在的薛子谦不是我哥哥?!”
“嗯。”福伯凝重地点头,“没多久。一位江湖中人将我抓去替他夫人接生,那时他们正遭人追杀,那男子在外面正与人厮杀,我在替那位夫人接生无法相助……可惜的是,那妇人难产而亡,待我抱着孩子出去相救,那男子也已奄奄一息,那帮人还想进屋杀他妻儿,他拼命拖住那帮人,要我快走……对方人手众多,我手里又有个婴儿,便抱着婴儿逃走了……”
“那婴儿就是现在地薛子谦?!”如雪心里五味杂陈,无论是她那位大哥,还是如今的薛子谦,他们都是命苦之人……
“是啊!我将孩子抱回,丽姑以为是她地孩子,她精心照料,疯癫病也好了,我便将错就错。那些日子是丽姑过得很好,我也很欣慰,将子谦当成自己的儿子,我们一家三口在郊区住着,她照料家中老小,我采药卖药挣银子,日子虽不富裕却也舒心。”说着些话时,福伯脸上有着幸福的笑,或许对他来说这么简单便满足了。
“可好景不长啊!”他的表情随着往事地变化而变化着,“子谦十几岁那年,吵着要进城,我与丽姑便带着他去了,不料我去送药时,两人被成王府的管家瞧见,成王暗中寻他们多年未有结果,这人摆在面前那管家自是想带回去领赏!”
“后来我也潜入成王府当差,见他们母子两被人欺压辱骂,我便带她们逃离,都快躲进山里了,他们的人追来了,我便让她们母子两先走,我则挡住追兵。”
如雪正听得入神,也想起了与父亲所言不差,福伯却忽然站起身,气得浑身直哆嗦,“一群恶贼守在后边,竟将她……”
“福伯,您冷静些……都过去了……”记得父亲也曾这么激动过,他们都是真正爱过丽姑的人吧!
福伯的下一句话却教如雪无语了,他恶狠狠道:“而这一切,都怪成王妃!”
“啊?!”如雪目瞪口呆,母亲虽说非泛泛之辈,可也被坏到令人如此痛恨吧?!
“是她,是她暗中派人追来,见我与成王的人厮打,那些人便绕道追上了丽姑,并将她……”他的愤恨如雪看在眼里,她不相信母亲会有这么狠毒,“福伯您可能误会了!成王妃为人挺好……”再怎么说也是她母亲,怎能任人误会侮辱呢!
如雪稍稍低下了头,或许福伯还不知道成王妃便是她母亲,否则……早就一掌把她打飞到火星了吧?!
“不!成王心里始终都有丽姑,这个女人一直怀恨在心,不止想教丽姑再无颜做人。就连死,也让她死得屈辱她才甘心!”福伯的话是咬牙切齿说出来地,如雪更是吃惊,却也无力反驳,薛子谦已十几岁了,亲眼见到母亲被凌辱,怕是折磨得要抓狂吧?!
福伯好一阵没说话,兀自沉思着。良久后,脸上地恨怒已渐渐消去。“那年后我费尽心力送子谦学医,这孩子也长进,他一心念着报仇,还有成王府里那个关心他的女娃儿……”
如雪不禁苦笑。好心地是燕如雪,而不是她!
“子谦活得心力憔悴,我这老头子都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缓缓走了过来,一脸慈祥地道:“丽姑死去多年,我也渐渐放下了仇恨,子谦也因着你而不再报仇!”
福伯对她并没有恨意,她感觉得到,其实福伯这样是很难的。恨一个人而不恨到她地子女身上。真地难。
“子谦受苦受难二十几年,唯有和你一起才重拾了笑脸。可这些日子他也很苦,想来那也是因着你!今日福伯将一切都说明。便是希望你能同子谦好好过日子,让他下半辈子能过得好一些!既你们并非亲兄妹。就不要伤害你肚里地孩子,那会伤他至深!”
福伯的话语近似乞求,如雪却再次无语,孩子留着会伤他至深吧?!她该怎么说,这还是不是子谦的?!
听他说了这么多,她像是被打通了一条筋脉,舒畅许多,想到曾与薛子谦那个啥也不再那么恶心难受,可现实这个复杂的问题还是存在,她怀了冷宇轩的孩子!!!想到这她都要疯了!!
似乎,比起冷宇烨,冷宇轩,他是待她最好的,也是感情投入得最多的!听说他不是她哥哥,她真地宽慰许多,可该怎么对他?此时的她,无心想这些,这个孩子才是她地痛!
福伯离去后,如雪在床上辗转难眠,薛子谦也没再进来,看样子福伯还未将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告诉他。
想着心事,凌晨才睡去,一大早却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听声音像是有许多人闯进了庄院,如雪猛地起身,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些人来的目地与她有关!
匆匆穿好衣衫,简单的洗漱一番便来到前院。令她惊诧的是,站在院子门口的竟是冷宇轩!!!可他却将一把刀架在福伯脖子上!
冷宇轩也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微微扯了扯嘴角,并没说什么,制住福伯往她这边移动。
如雪也往前走了两步,若是昨天,她肯定会很兴奋,可在知道了薛子谦不是她哥哥后,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竟然觉得走了对他有点愧疚!
或许她一直在找感情的寄托,嫁给冷宇烨后,渴望着简单平凡的生活,就像昨晚有那么一瞬,她竟觉得与薛子谦在这儿过一辈子也不差!险些就忘了还有冷宇烨在等着她回宫……她真的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