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时,我是真哭了,眼前浮现的是我一岁时,光绪抱着我,躲在御花园的角落里,哭着说想额娘和阿玛,却不敢在自己的寝宫和书房里哭泣,只能躲到这儿,还哭着说以后就算自己再没有用,也会要想办法保护我的小男孩儿,光绪就像是我的另一个哥哥,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很勤快的往醇亲王府跑的原因。
王五见我说到光绪时已经泣不成声,再听到那些亲太后的权臣也会为难光绪时,也是眼泛泪光,我虽然伤心,却也知道要办正事,看着他眼中的泪光,我哭的更厉害了。
抽抽噎噎地,压低了声音道:“想来五侠也应该听说过,先帝同治爷其实本来不用死的,是老佛爷不准那些洋人用药救他,才过早薨逝的。我实在是怕,怕当今也会,虽然如今老佛爷看起来和皇上是母子情深,可总有些居心匝测之人,不愿看到他们母子和睦,总是会时不时的挑唆,所以求五爷的这件事,也是希望日后,若是有个万一,也可保皇上万全。”
说完之后,我又哭了起来,声音不大,却是真哭,这些年来,为了能在这个时代生存,我又说了多少,做了多少违背我本意的事,为了保住疼爱我的额娘和家人,我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想想就觉得伤心,再想到远在德国的哥哥,为了能给家里争光,为了不再让我这个妹妹继续为了家人在慈禧面前邀宠,他又付出了多少努力?
这了许久,王五终于沉声道:“格格,我王五定不负格格所托。”
终于,听到了这句话,我松了一口气,抬头道:“多谢五侠,请一定受我一拜。”
说完,我便待拜下,却被他拦住了,道:“格格,莫要如此,这是我王五应为之事。以后但有用到王五的地方,格格请尽管开口。”
我们两人同时起身,我道:“五侠以后在私下里不要再叫我格格了,只需叫我子君便是,否则就太见外了。”
“格格,礼不可废。”
“五侠,若照礼来说的话,我应该尊称你一声大叔了,不要管什么身份不身份,我只是运气好,生在了皇室,其实我们不都是一样的人吗?”
王五还待要再说什么,我抢着道:“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您叫我子君,我就叫您一声五叔,我明儿会找太后,就说是要拜您为师,这样也方便以后我们互相往来,避免别人起疑。”
王五无奈的点点头,道:“格格,哦,不,子君,你说的这个间谍还是什么特种兵,应该如何开始?”
我开心的道:“五叔,不要着急,等京师大学堂和女子学堂开学了,从那些人里面选吧,这种事急也急不来的,若是五叔的弟子中有条件好的弟子,可以考虑让他们入学的。”
王五犹豫了一下,道:“我那些弟子,都有此五大三粗的,大字不识几个,如何能进得什么大学堂,不过我那个小弟子,以前家里也曾是书香门第,只因为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出来以保镖为生,是读过几年书的,你也见过,是跟顺子一起参加狮王大会的那个孩子。”
我想起了那个清秀,又带着稚气的脸庞,点点头道:“想起来了,身手很不错的,我找人给他一份荐书,让他入学吧。还有,五叔,你的那些个徒弟,不要觉得他们五大三粗的,就不用识字,其实识字最大的用处,是让他们的心灵不会受蒙蔽。”
“心灵受蒙蔽?子君还真是有很多新鲜的词儿呀。”
“呵呵,那倒不是,只是听说这段日子义和团又闹的厉害了,才会有些感慨。”
“难道子君也认为义和团是匪,是乱民吗?”
“五叔想多了,我一直觉得他们很可怜,身为平民百姓,本身就已经过的是很苦的日子了,还要被官绅欺压,又要受洋人的气,可是,他们最可怜的是被一些人利用了,我不知道是他们的头领无知,或是他们之中有害群之马,总之那些愚弄人的把戏太过份了,让那些善良的百姓以为,只要跟着他们就可以变的刀枪不入,就可以得到上天的庇佑,这不是欺骗吗?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是在上天的手里,也不是在任何其他人的手里。”
“你这话说的太偏颇了。”王五正要说下去,我又打断了他,道:“五叔,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他们之中也有为国为民之人,只是他们中有人愚弄百姓,总让我觉得有些不耻。有时候无知给人的伤害是最大的,这种无知有时候还会祸及国家社稷,他们只会带给百姓更大的伤害,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识字最大的用处,是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