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晨,法国海军陆战队一个大队在舰炮掩护下,在仙洞山海岸登陆,企图抢占仙洞山顶,安设炮位,配合舰炮掩护步兵沿岸边的山脊绕袭基隆守军侧翼。仙洞山阵地指挥宫毕长和率100余士兵顽强抵抗近2个小时,终于失守。法军从山巅抄袭清军章高元,陈永隆部,并在山顶展开炮队,轰击清军阵地。清军坚守二重桥一带,顶住了法军的攻势。中午,法军另2个陆战大队相继登陆,准备次日继续进攻,这天夜里,刘铭传连续接到沪尾来的三封告急信,内称:法舰直犯沪尾口门,炮如雨,新筑炮台全被击毁;形势十分危急。刘铭传考虑到基隆法军舰炮火力占绝对优势,且该地距府城较远,而沪尾距府城仅30里,遂决定放弃基隆,援助沪尾,固守台北,确保全台大局。
刘铭传的这一决策,遭到清廷、清军将士和社会各界的反对。但他力排众议,不改初衷,派人焚毁塞隆煤矿,仅留300人守狮球岭高地,自率主力连夜往援沪尾。
10月2日,法军轻取基隆和狮球岭,因兵力不足,未敢进据基隆港东岸煤矿。刘铭传后来现沪尾形势尚未明显恶化,即以章高元部增援沪尾,曹志忠部仍折回基隆,在水返脚一带扼守,阻止法军继续南下。
此时的沪尾战场,由于得到4个营增援,实力大增,守将孙开华决心在北岸浅近纵深内利用丛林和高地设伏,待机歼敌。
10月8日上午9时,先后调集到沪尾海口的8艘法舰的舰炮向北岸海滩及守军营地猛烈轰击,掩护陆战队登陆。按照计划,法军应避开丛林,经红炮台山坡绕到白炮台东侧,夺取水雷点火站。但由于法军在滩头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宜扑白炮台。孙开华待敌军接近丛林、立即率两营从正面拦击,并下令埋伏于红炮台山后的章高元部和刘朝枯部从右翼出击。法军以密集火力阻止清军冲锋。章高元等裸身衔刀,大呼突入敌阵,法军退入小山进行抵抗,又突然遭到埋伏在草丛中的台湾“土勇”的攻击,法军惊溃,纷纷向海边逃窜。此战,法军被歼100余人,被俘10余人。此后,法军司令孤拔转而采取海上封锁的手段,围困台湾军民。
从11月7日起,法国侵略军向暖暖、鸟脚峰、石梯岭等地起进攻,企图将清军逐出基隆河上游北岸的三角地带,扩大前哨阵地。为此,台北清军与当地土勇与法国侵略军展开了长达4个月之久的拉锯战。为了在基隆山地消耗法军有生力量,刘铭传短衣草履亲临前线,深入士卒间吊死问疾,同饮共食,激励士气,一次次打退了法军的进攻。
但是,清军内部在作战方略上的分歧也越来越大。焦点集中在是否“不惜一切牺牲收复基隆,”这个问题上。一方面是清朝廷严旨催促,“务须克复基隆”。另一方面,一部分驻台将领也受人鼓励,擅自用兵。早在11月2日,曹志忠不经刘铭传同意,趁夜领兵仰攻狮球岭九芎坑法军营垒,结果伤亡40余人,被迫撤退。刘铭传认为收复基隆,必须冒险仰攻,易损精锐,所以坚令曹志忠稳扎五堵营卡,切忌图功轻进。
1885年3月1日,湘军王诗正部抵达台北,淮军聂士成部850人也在后山卑陆登陆。援兵的到来,给主张收复基隆的将领官员们增添了信心。4月3日,王诗正擅率大队人马远离阵地寻求决战,企图一举克复失地。但这时法军作战部队已增至3000余人。他们以杜塞斯雷率法军新锐力量1000余人,配属重炮从八斗登陆,突袭月眉山清军阵地。而守军在月眉山、深?坑17里宽的防御正面上,仅有1400余人分守要卡。前线指挥官曹志忠一面集中700人坚守戏台山,一面飞书向刘铭传告急。5日晨,法军2000人由枕头山、竹蒿山、龙潭堵三路进逼月眉山,清宰伤亡甚众。月眉山顶阵地失守,余部退往基隆河南岸。
夜里,刘铭传急率聂土成部400余人驰赴六堵,扼守台北大道,才使战局稳定下来。16日,法军派工兵数百人架桥开道,试图向河南展,遭到清军阻击。此后战事遂成胶着状态。
3月24日,清军老将冯子材在中越边境取得了镇南关大捷,促使法国茹费理内阁倒台,并匆匆结束战争。法国侵略军陆续从中国领土上撤走。
〖编辑本段〗台湾防务建设
中法战争结束以后,刘铭传认为台湾是东南7省的门户,需要认真加强防务。他确定了台湾防务建设的原则:以澎湖为前沿,台北为重点。依靠近代化的武器装备和工事。建立独立防御体系,为此,他先后做了四件大事:兴办军器局和军械所,兴筑新式炮台,加强澎湖防务和整顿台湾军制。
台湾孤悬海外,军械全靠大陆供应,一旦敌国封海。难以持久坚守。刘铭传鉴于中法战争中的深刻教训,于1885年7月在台北府城北门外大稻埕建立了军械机器局。后来又在府城偏西地方设立一个军械所。另外,还设立水雷局和水雷营,负责管理和布设水雷。
炮台是海口防御的关键设施。1885年8月,刘铭传下令在台湾各主要海口砌筑坚固的新式炮台,安装新式大炮。到1888年7月,已筑成炮台10座。次年,将31尊阿姆斯特朗后膛岸防炮安置在各新筑的炮台上,加上各种型号的碰雷、沉雷,有效地加强了台湾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