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说就行了,要是在外边儿说被爷爷听到的话,你可又要被爷爷责怪了。小妹你难道不知道吗?自从爷爷知道那小子在浦海被人追杀之后非常不高兴,待会儿过去了你说话可得小心儿,可别让爷爷不高兴了。”江泽龙微微一笑,叮嘱道。
江蓓蓓吐了吐舌头,说道:“二哥,你怎么也这么说呀!好,那我不说成了吧?我不过就是感觉气愤罢了,你们说说,我们江家把他养这么大,他哪记得我们江家的好了?哼,反正我就是看那癞皮狗不顺眼!”
江蓓蓓可一儿也没说谎,长这么大以来,她最讨厌的人可就是楚云峰了!
在小的时候,她可没少仗着爷爷的宠爱以及两个哥哥的关怀欺负楚云峰。那个时候,楚云峰还叫着江末豪的名字呢。
江泽宇又落下一颗白棋,说道:“可至少,他是姑姑的儿子,不也算是半个江家的人吗?呵呵,算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只要爷爷高兴不就好了?还有,在姑姑面前,你可千万别说错话了,不然姑姑肯定会不高兴的。”
“什么他也算是我们江家的半个人?他姓楚好不好?我们姓江他姓楚,他凭什么能算得上是我们江家的半个人?哼,我觉得他就是一条癞皮狗,一条忘恩负义的癞皮狗!”
说话间,江泽龙忽地落下黑棋,顿时哈哈大笑道:“老三,不好意思,你死棋了!哈哈,下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分出个胜负了。”
果然,棋盘上,他的黑棋还真是把江泽宇的白棋分割围住。
这话令江蓓蓓顿时来了兴趣,急忙站起身来转着大眼珠子细细地瞅着。
不过对于围棋这玩意儿来说,她可就是个外行了,压根就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觉得黑棋和白棋摆放着貌似挺好玩的。
江泽宇微微笑着先是没说什么,忽然从棋盒里拣出一颗白棋,放到黑棋局中的一个上,说道:“二哥,你未免也高兴得太早了吧?我这盘棋可还有反败为胜的余地哦,喏,如果我这么走的话,看看怎么样?”
顿时,江泽龙蒙了!
糟糕!
他恍然大悟!自己都一心想赢了,可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露出了一个死角!
如果不是江泽宇此时指出来的话,他还真是没注意到。
如此一来,白棋一落,黑棋死局!
他输了!
原来,反败为胜就只在着一瞬之间!
江泽龙被江泽宇的这一步棋弄得瞠目结舌,久久未回过神来。他左右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了而自己却没发现呢?
不过江泽宇却似乎一儿也不为自己的胜出而感到高兴,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好了,下棋嘛,有输有赢这是很正常的。我们也该过去了,不然要是晚了的话爷爷肯定会生气的。不过就是吃个饭嘛,我们如果不去的话不就显得我们怕他了吗?他既然都已经上门来了,我们也理应奉陪到底不是吗?”
…………
自从退居幕后之后,江宗贤一直居住在府中后院那座清静恬淡的院子里极少出来。甚至很多时候有宾客前来拜访他也只是以身体不适作为推脱。
老人纵横政坛一生,什么明枪暗箭尔虞我诈没见过?
人都老成精了,所以也就看破了许多,于是也就想着趁着这仅剩不多的年月好好的享享福安静安静。
江家是应该有接班人了,如果他不退下来的话,后辈儿们又怎么能上得去?
他可不想做个太上皇,可即使真是个太上皇,他也只想做一个给后辈们予以鞭策予以辅助的太上皇!
老人很少出来跟后辈们一起用餐,平时都是由厨房的佣人做好了饭菜然后送到后院去。
甚至为了能吃到最纯净的食物,老人还在后院那片地里围了个鸡圈养了好几只鸡,老人所食用的鸡蛋全都是要用这个鸡圈里母鸡所产的鲜鸡蛋。
只是近来,老人的身体却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更少出来与大家见面了。
楚云峰亲自到后院搀扶着老人一起出来。一年不见,老人确实又老了许多,身子骨不再如一年前那么硬朗。
自从那次听父亲那么说了以后,楚云峰对他这个外公的印象也变得好了许多,至少已经不再如同以前那么生疏了。
“爷爷!”谁知楚云峰刚刚搀扶着老人进入这宽敞豪华的大厅,江蓓蓓这就一蹦一跳地迎了上来,也不看他一眼就愣是从他手中夺过了老人的胳膊,亲昵地说道:“爷爷,我来扶您!爷爷,我都想死您了,我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您老人家了呢!”
江泽龙和江泽宇这时也迎了上来,江泽宇扶住老人的另一边胳膊,只是冲着楚云峰微微了头,招呼道:“云峰,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如果他连这声招呼都不打的话,那就显得实在是太狭隘了。
这样会让老爷子很不高兴。
楚云峰微微一笑也说道:“谢谢泽宇关心,我一直都过得很好,泽宇,你呢?你过得好么?”
“一般般啦,就是感觉少了你之后,很多时候都会觉得无事可做,常常都会觉得寂寞呀。呵呵,生活也少了许多乐趣。”
“那好,以后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因为,我会经常来找你们玩玩儿的。”
这两句对话虽然听起来似乎并无不妥,但其实唯独他们两人才知道这话中的深意。
少了他,江泽宇会寂寞;多了他,江泽宇会难过!
江泽龙也面带着微笑,但眼神中的不待见之意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