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此刻,墨泪想痛了头,也想不出为何自己和萌宝宝身上的伤是在何时愈合的,更不想透在意识空白的时间段发生了什么事。
她坐着,苦思。
夜越来越浓。
簌簌-
破空之声似微风拂过草尖。
伴随着细响,四道人影似四道疾行飘至,齐唰唰的刹在了大道上。
来人是四个清俊的青年男子,高矮几乎相差无几,一色的墨绿衣衫,梳着相似的发型,唯有系发的带子不同,四人左胸前处别着一块约有三指宽的徵章,绘着一朵流动的白云,下方刻着四个蓝底黑字的小字—风行商团。
此四人正是风行商团四大成员,分别是:司胜,贤无峙,闻人笑,徐福。
四人各有特色,其中,贤无峙脸略圆,仿似娃娃脸,扎着蓝色发带;司胜双眼狭长似单凤眼者,系红色缎带;闻人笑面相冷峻,扎黑色发带;徐福略瘦,看起最古板,系蓝发带。
风行四人刹步,一眼扫过,视线定定的锁住了地上的小少年。
那小年细尖的不到半个巴掌大的小脸白晳如玉,上面泪痕斑斑,好看的凤眼眼眶微微浮肿,长长的睫毛自然上翘,睫毛被泪粘成撮,那模样儿可怜楚楚,我见犹怜。
少年胸口处衣服破开了一个洞,却不见任何伤口与血迹,而少年坐在那,微张着嘴,一脸的震惊。
那少年,看来顶多就十二三岁,
小孩子?!
四人愕然。
他们为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还处于震惊中的墨泪,缓缓抬头,将四人打量一番,脑子里浮出一串问号,眼微微的缩了缩。
那动作很细微,但,风行四人瞧得真切,立即飞快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读出的惊诧和不解,这么小的人,竟还幸运的活着?
定定的看风行四后一回,墨泪撑地站起,单手抱着像个雪球般的熙熙,转身,走向与四人所来相反的方向,她心里有无数疑问还没理清,需要找个地方清静一下,这里,是万万不行的。
咦?
这孩子!
“小小……小兄弟,你等等,等等蛮王。”闲无事一跳,咻的一下追过去,一下子拦在人的前方。
闻人笑、司胜、徐福三人亦一飘,齐唰唰的站到自兄弟身边,又排成一列。
“有事?”墨泪睨着人,眼神冰冷。
好冷的眼神。
风行四人心中微惊。
“那个人是你杀的?”迟疑一下,闲无事指指另一边,当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他想问的不是那个呀。
他指的那儿,只有戴着黑面具的男子尸体,鹰眼男那儿什么都没有,连衣服都化为了空气。
“不是。”她望都没望,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抬高,往一边绕去。
那男人确不是她杀的,是鹰眼男所杀。
四人眉心微微一紧,有些惊疑的对望一眼,眼底尽是疑惑。
“唉唉,等等,等等,”瞧到人又要走,闲无事立马急了,又呼的抢到前面。
面容一肃,墨泪眸子一凝,煞气横生。
“别生气,别发火,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很顺眼,跟我们一起闯荡好不好?”被那冷森的眸光一扫,闲无事头皮一紧,心底莫明的发寒,忙忙摆手,急急解释:“我姓贤,叫贤无峙,他们几个说我闲着无事,都叫我闲无事,你放心,贤哥我一定罩着你,不会让人欺负你。”
哦?
微微一顿,墨泪的眼中杀气刹时消失。
曾经有个人也是这么开场的,那家伙说‘小泪,我看你很顺眼,我们当姐妹好不好,姐姐一定罩着你。’然后从八岁相识到二十八岁,那家伙真的罩了她二十年。
回忆,还深藏于心底不曾褪色,而人,却已相隔万水千山,人生无常,无常得令人如此惆怅。
惆怅啊,又怎么不惆怅!
回忆滑过心尖,眼里浮出一抹暖意,一丝丝浅笑爬上唇角,声轻如水:“闲无事是么,我记住了。目前还不想与人结伴,如果有缘再见,再论不迟。”
闲无事瞪眼,这反差好大啊,究竟是哪里让人改变呢了?
闻人笑四人心中极是不解,亦目露好奇。
墨泪绕开,径自走向森林深处,走了几步又回眸:“我看你们也还顺眼,我记住你们了。”
她看他们还顺眼,所以不问原因自行离开,也因眼缘,她才会相让,然,再顺眼也是有限的,若不是他的那句话,同样会送他一把毒粉。
心头一惊,四人面面相觑。
“有缘自会再会。”目送人远去,司胜拍拍兄弟的肩,望向另一边,眼眸微眯:“我们可是被胡耐摆了一道呢,真心不爽啊。”
闻人笑等人脸色立即泛黑。
“好容易有个看得顺眼的人,却留不住,唉!”心不在蔫的闲无事,对自家兄弟的话恍若未闻,望着林子,无限惋惜的摇头。
走出不远的墨泪,听到身后的声音,步伐慢了半拍,终是没有回头,人生讲究的是缘字,若有缘,必会再见,若无缘,回头亦无用。